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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最后搞湿的只是上面一层床罩,被夏宜扯落在地上。她靠在床头,一边跟他聊天一边等头发自然干,说些他工作上的事。梁浩然的头发短,早就干了,懒懒地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忽然他想起什么,问:“以前我问你的问题你没回答。你那个时候,跟蔡剑宏,是结婚前上的床,还是结婚后上的床?”
她拍他的头:“你真是脑屎拷出,怎么没完了?”
她不愿意说,他自问自答:“我猜你是结婚前上的。”
夏宜笑:“其实我们那个时候的风气,没有想象的那么保守。我之前问过我两个女同学,好像都已经过界了。再加上我当时对蔡剑宏很有信心,觉得他肯定会跟我结婚的,所以——”
梁浩然接上去:“所以他予夺予求,你半推半就。”
夏宜笑笑不答。梁浩然接着好奇地问:“这种私密的事,你怎么问你的女同学?”
这种私密的事,自然只能问要好的女同学。问起来也简单。那时夏宜被蔡剑宏温言款语一再要求,有些顶不住,就去问林晓苏:“你还是处女吗?”
林晓苏正准备结婚,闻言给她吓一跳,犹豫了一秒钟,摇摇头:“不是。”
夏宜非常好奇:“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林晓苏说:“挣脱的是枷锁,得到的是自由。”
然后夏宜知道,林晓苏要结婚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跟她第一次的男人。她问:“那他说没说什么?他还愿意跟你结婚吗?”
林晓苏就笑:“你这是拿我壮胆呢?你这人真是,你喜欢他就上呗,还要别人给你做榜样?至于我那位,反正我的历史他都知道,他爱结我就跟他结,他要是觉得勉强我也不想勉强自己。”
所以再一次面对蔡剑宏的时候,夏宜半推半就,也挣脱了自己的枷锁。
夏宜有件事情替梁浩然担心——如果他这么彻夜不归,会不会碰到孟小芸半夜里用家里的座机查岗。
梁浩然说:“她从来不问的。”
夏宜扬扬眉毛:“你确定?你怎么知道?”她知道的是,跟她在一起,他一向把手机调到振动,能不接的电话就不接,如果谁连续两次拨给他,一般是有什么急事,他才接听。
梁浩然有些不耐烦:“我当然知道!再说家里的那个电话机不放在卧室里,睡着了就没人听,自动接通留言机。如果真的有急事,他们会打手机的。她要真的拨座机,我就说我睡着了没听到。”
夏宜说:“我不过是替你担心。还有,她现在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有没有染发?”
梁浩然想了想,不肯定地说:“短头发,不到肩膀。好像没染吧,我不知道。”
夏宜说:“冬天快到了,到时候大家都穿毛衣,容易沾头发。我也把头发剪短去,省得惹麻烦。”
梁浩然摸了摸她快及腰的长发,说:“留这么长,剪了很可惜。”
孟小芸在乡下住了四天,梁浩然陪夏宜陪了四天。他们开车到上海去购物,顺便在那里把头发剪了。她为他买了同一款式的两打白色的内裤,一打给他,叮嘱他回家把所有的其他颜色的内裤全部慢慢地换掉;另一打留在自己那里。她说:“你别一下子把其他颜色的全扔掉,要一点一点换。”
梁浩然在上海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哪些地方游客绝对不会去,专门带着夏宜往那些地方跑。他甚至带着她混进复旦,在那个古老的校园里拥着她靠在一棵树上,吻下去,说:“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我们俩是两个正在谈恋爱的大学生。”
夏宜很听话地闭目想象,笑容比三秋的阳光更灿烂。
李莉自从女儿上大学,自己跟姐夫和解,换了一份工作,又换了房子,工作生活都很顺心,心情开朗很多。美美自从做了模特儿后,对化妆就感了兴趣,拉住自己妈妈做实验,在她脸上描绘蓝图,从开始的惨不忍睹,画到后来却也象模象样。
她说:“妈,你这么一弄精神很多唉。你以后就这么画,别整天搞得跟黄脸婆一样。万一我以后真成了名模,你跟我出门,人家说,哎呀,那个人是谁?什么?李美美的妈妈,怎么这么老啊!你说那让我多没面子?!”
李莉啼笑皆非。不过后来给美美折腾得次数多了,也渐渐认同女儿的观点,习惯于出门前上层淡妆——反正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于早起,时间有的是。
李莉工作非常认真仔细,原则性强,老板很信任她。后来她的老板就对她有了那么点意思,从下班前经常坐在财务跟她聊聊天,发展到下班后请她吃顿饭,送她回家。
她的老板姓谢,六十岁,两年前死了太太。这种势头发展下去,有点满城风雨的意思,苗头一出,遭到谢老板一儿一女的强烈反对。
有一天孟小芸跟梁浩然提起这事,说:“不知道小姨是什么意思。”
梁浩然说:“这谢家儿女太神经过敏了吧?才刚刚有点苗头,谁也说不准会怎么发展,他们就这么作天作地,有病啊?!”
孟小芸说:“这叫防患于未然。等到干柴烈火,越烧越旺,还来得及?”
梁浩然奇道:“谢老板是个鳏夫,我小姨是个单身,就算郎情妾意,与这些做儿女的有什么关系?现在什么世道?做父母的干涉孩子的婚事,那叫封建,那叫干涉孩子的婚姻自由,做孩子的干涉起父母来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
孟小芸看他一眼,没说话。
最后夏宜一语点醒梦中人,给他分析:“还能为什么?利字当头呗!你想想,本来百分百归儿女的财产,现在多一个与他们不相干的人来分,这心里能舒服吗?打个比方吧,假设谢老板有一千万,他百年之后,每个孩子就可以得五百万。现在如果跟你小姨结婚,若干年后,所有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谢老板百年后,先把这一千万除去一半,也即五百万给你小姨,剩下的五百万由两个孩子,你小姨三个人分,那俩人才能拿多少?他们不急谁急啊?”
梁浩然恍然大悟。夏宜接着说:“如果你小姨放弃对那一半财产的权利,我敢肯定,谢老板的儿子女儿不会反对。”
梁浩然就有些心悸。他说:“想得够远的。老谢才六十岁,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吧?难道就为孩子的财产继承权,独身生活到死不成?”
夏宜说:“我听说现在有这么一种潮流,有的孩子给老头找一种特殊的保姆,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一纸婚书——这样干净清爽,不留后患。”
梁浩然抽了个时间去看望小姨,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事。李莉立刻红了脸,矢口否认。梁浩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姨,你红什么脸啊?这又不丢人。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找个伴那是天经地义。谢老板人不错,如果能成为我姨父那就更好了。”
李莉无语。
梁浩然搂着她的肩膀说:“现在他的儿子女儿反对,主要是财产问题。这个问题如果搞定,他们也不会那么不讲道理。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才行,否则我怎么帮你?”
李莉的意思,她跟谢老板才刚刚接触,双方并没有发展到某种程度,就搞得这么满城风雨,如果再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新闻来。只是端得好好的一碗饭给搅成这样,不觉得有些懊恼。
不久梁伟华知道了这事,他的看法与夏宜一致。他对儿子媳妇说:“这事最重要还是要看你小姨的看法。她如果钱财上不计较,这事十有八九能成;她如果要计较这个,或者觉得面子上下不来,这事就难。”
其实这件事他极愿意促成——如果这事成了,那么张美凤对他的猜疑就可以放下。
压力之下,李莉辞职在家,准备重新找工作。谢老板心怀歉意,想帮她推荐,可是这事搅得声音太大,一时半时还真不好办。梁伟华适时出面,把谢老板约出来打高尔夫球,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老板为难地说:“我总不能为了这事跟两个孩子断绝关系。他们妈妈刚过世两年,我就跟他们闹翻,这满世界的人该怎么看我?”
梁伟华说:“老谢啊,不是我批评你——你做人实在是太没底线!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让儿女牵着鼻子走?你生意场上的果断劲到哪里去了?不是说李莉是我前小姨子我才这么说,如果你看上的是别的女人,我也照样这么说。”
谢老板一个劲儿地叹气。梁伟华知道他老婆在世的时候很宠孩子,尤其是那个小女儿,老谢也跟着宠,几十年下来,做二十四孝父亲已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