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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家练兵,几天喂下来,夏宜妈妈因为本来就活动量少,渐有发胖的趋势;到自己家里再接再厉,梁浩然说:“唔,你真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开个饭店。”
她大受鼓舞,买了只小烤箱回来,学做西点。做了西点,免不了煮杯咖啡犒劳自己,就着西点喝下去。不久她发现,6码的裤子,本来穿着还要系根腰带,如今要深吸一口气才能提上去。
她又买了健骑机回来。梁浩然诧异:“你急什么?恢复到8码再保持也不晚。”
夏宜悻悻地说:“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还8码呢,只怕马上要10码了。”
她跟老同学林晓苏又联络上,得知她在开汽车行,让她给自己推荐一款汽车代步。林晓苏极力推崇大众POLO,说车身小,好调头,质量又可靠,适合女人开。
夏宜跟梁浩然商量,他说:“这种小车子在市区开开还行,上高速就比较危险,底盘轻,车子本身也小,万一出事,里面的人十有八九要受重伤。要不你把我那跑车拿去开,反正我也不常用,放着也是放着。”
夏宜白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招摇就难受?”
梁浩然认真想了想,也就算了。
几天后夏宜开回来一辆粉绿色的POLO。她硬要载着他去乡间兜风。他说:“这种天,到哪里都怪热的,不如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开着空调做运动——”
她瞪他一眼,取了钥匙开门,他也只得跟上。她开车,他坐在副座上,翻她新买的歌。夏宜说:“你唱吧,你唱得最好听。”
梁浩然说:“本帅的身价今非昔比,出场费很高的。不过你请我唱,我可以破例考虑一下——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唱一段,问你个问题。不管什么样的问题,你都必须回答。”
夏宜切地一声说:“能回答的问题,你不唱我也回答;不能回答的问题,你唱破嗓子我也不回答。”
梁浩然点头,说:“那本帅又何必浪费嗓子?好了,问题一,你这一年多,在多伦多都干些什么?”
夏宜回答:“在一家香港人的公司做售货员,顺带记账,每天工作七小时,一周做六天——这工作带些体力活,有助于睡眠。”
“辛苦吗?”她的双手是不是在打这种体力工中变得粗糙的?
“还好。你别摆出一副同情的嘴脸好不好?国外就是这样,老板又怎么样?货来了还不是老板自己在卸?主要是工资不高,但是养我自己足够。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辞了。”
“那好,我接着问。问题二,你这一年多,有没有上过网,有没有看到过我写给你的帖子,我在MSN上的留言?”
夏宜说:“我在潜水,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联络我?”
“出来说什么?我当时就想断得彻底,断得干净。”
“你狠!你既然这么狠为什么又潜水?”
“忍不住。”
“你这个傻女人。”
夏宜换线,找出口,下来走国道,又转入乡村公路,路边农田渐多。她感慨:“我怀疑再过几年,这一块就完全城市化,找不到农田了。”
梁浩然又开口:“问题三,你这一年多,有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这才是他最想问的。
夏宜把车转入一条小路,停在路旁,熄了灯,连人带车,顿时被无边夜色淹没。她把头转向他,微微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拒绝回答一般都是有。”
“你愿意这么理解那是你的事。”她开了门走出去,看天上一弯新月如钩。
他也跟出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到车身上,压住两只胳膊说:“那你给我断掉,以后不许来往。”停了停他又说,“给我些时间,我会跟孟小芸离婚。”
夏日的田野之夜,隐隐听到虫鸣,有点微风,虽然是热的,可毕竟也是风。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微弱的月光下,俊朗的轮廓依稀鲜明。她记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满脸的稚气,却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跟她说话。
眼前的男人,稚气已经无影无踪,有些成熟,有些严肃,只有那温暖的眼神不曾变过。她真的就希望这么跟他面对面地彼此凝视,一直到地老天荒,一直到海枯石烂。
她非常非常温柔地说:“你才是傻瓜呢!告诉你,没有。如果有,我哪里还会走不出来?我哪里还会那么痛?”
她没有说的是,她被这铺天盖地袭来的痛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出来混,哪里还敢出来玩?她只想自己慢慢撑过去,找那么一个人,彼此有些喜欢,平静地渡过余生。
他松开她。她把胳膊绕上去,吻他,轻声地说:“我们就这样很好,你不要无事生非。”
funini2008…06…1212:57
夏宜稍稍轻松,去看儿子。有一天晚上彦成奶奶留她吃饭,中间说起现任媳妇的种种不是,连声感叹:“阿宜,你当初为什么要跟剑宏离婚呢?你看看你,到现在也没个着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仿佛过去种种,跟前儿媳争孩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彦成奶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而且彦成继母生的孙女,她并没有亲自带过,她对两个孙辈,明显偏心彦成,蔡剑宏现任妻子抱怨几声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宜垂下眼帘说:“都过去了,提它做什么?”彦成的继母,她打过几个照面,点头而过,并不想在背后说她的是非。
隔了一年多,因为她经常跟儿子通电话,彦成对她并不陌生,却也绝谈不上亲热。她带他走,他看看奶奶,得到首肯,就乖乖跟她走。她带他去游泳,发现老人带的孩子老实有余,勇敢不足。她当即自作主张,为他报了游泳培训班,每周三次带他去学游泳。
她带他去游泳,才发现一个单身母亲带着男孩子生活是多么不方便。彦成已经长大,不是那么方便带到女更衣室,她把他的换洗衣服单独放一个袋子,在更衣室外面向他交待注意事项,自己快速换好衣服到里面去等他。而彦成给奶奶百事包办惯了,有些事总也做不好,夏宜只得在接他的时候,让他在家里把衣服换好穿在里面,到时候一脱,冲冲凉水就成。
渐渐地,彦成无论是游泳,还是换衣服,冲洗,都做得像模像样。彦成奶奶对着夏宜表扬:“他现在自己洗澡洗得很好,不用我搭手了呢。”
一般活动完,她会带他去吃饭。她试着跟他讨价还价,除肯德基之外,还吃些别的,北京烤鸭,湖南菜,本帮菜,难得他什么做得特别好,再奖励一顿肯德基。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让儿子和梁浩然碰面,她也不许梁浩然在彦成面前露面,小儿嘴里吐真言,后患无穷。
那一日夏宜是在美容院做脸的时候碰到老同学林晓苏的。林晓苏一惊一乍地叫:“哎呀夏宜,你又回来了?前头听说你出国结婚,是不是真的?”
夏宜瞅她一眼:“你能不能小点声?等下出去谈行不行?”
她们做完脸找地方喝茶。夏宜说:“你们别老盯着我结婚不结婚行不行啊?你们烦不烦?”
林晓苏道:“这不是关心你嘛!吴庆东五一节的时候刚结婚,听说老婆怀孕了。”
夏宜扬扬眉毛。林晓苏接着八卦:“他老婆三十二岁,也是离婚的,没孩子,原来的老公是农村的,性格不合,再加上婆媳矛盾什么的,就分开了。吴庆东跟她在工作中认识的,同病相怜,越谈越有共同语言,谈成一家。哈哈,这下两个人痛定思痛,还是上海人跟上海人比较容易沟通。”
夏宜微笑:“你们消息真灵通。”
林晓苏说:“去年大家为了联络方便,在网上建了个同学录,找你找不到。”说着把网址抄给她,“你去注册一下就可以进去,里面有大家的最新消息和动态,比如谁升官了,谁开展了什么新业务了,谁结婚了,谁离婚了。吴庆东结婚的消息就是他自己发布的,凡是想去吃喜酒的可以自己报名,他就不发请柬了。你不知道,大家都打趣他,说他好意思收两次礼金,哈哈。”
夏宜喝茶,然后慢悠悠地问:“那么你呢?你现在做什么?”
林晓苏说:“我在跟人合伙开一间汽车行。”
“怎么人家做生意忙得要死,你做生意这么轻松?上班时间出来美容?”
“嘿嘿。”林晓苏轮到自己,就不八卦了。
夏宜也不好多问。林晓苏顿了顿才说:“我跟我男朋友合伙,自然他操心多些,我操心少些。我基本上就抓财务,别的都放手给他。夏宜,你这次回来是度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