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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宽厚的大手轻轻绕过她的脖颈,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袭来,她颈间便多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握住了那颗珠子,只觉遍体生温,幽香四溢,很是神奇。
“这是……”
不知是因为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这珠子的缘故,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冷了,体内有一股暖流划过,很舒服。
“暖玉香珠。”他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漫不经心地笑道,“送你的礼物。”
“礼物?”苏影握着那珠子的手指微微一僵,虽然她对珠宝首饰甚少在意,但这暖玉香珠,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据传,有这香珠在怀,不仅能使寒冬如春,还能驱邪避毒,美肤生肌,是世间女子可望而不可求之物,天下仅有一颗,是西齐国君上为其爱女准备的嫁妆之一。
西齐国公主?呵,可不就是上官琉苏嘛!
苏影睨了夜晗一眼,唇畔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为了让她演好这个角色,他还真是下了血本,连人家的传国宝物都给弄出来了。
察觉她似乎不怎么高兴,夜晗指尖一弹,屋里瞬间亮起了烛火。
刚刚黑暗中不觉,苏影现在才发现他二人此刻的姿势竟是如此的暧昧,原本因体寒而苍白的小脸瞬间红成了苹果,她赶忙推开他,背对着他扯了扯有些褶皱的寝衣。
“好些了吗?”冷不防地耳边突然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苏影微微一怔,回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习惯了他的冷漠强势,面对他这反常的温柔,她竟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见她就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夜晗不由蹙起了眉,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苏影条件反射般地躲开,淡淡的说:“已经好多了。”
夜晗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沉默良久,才又开口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苏影疑惑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十五……八月十五……”她眸光蓦地一亮,“今天是秋夕,也是……”
“你的生辰。”他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
苏影怔住,但再一想,他一早就调查过她,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也不足为奇,只是,手下意识的抚上了颈间那颗天下独一无二的暖玉香珠,礼物,原来这是他送她的生辰礼物。
十九年了,每逢望日,她的寒症便会发作,所以潜意识里,她是很讨厌自己的生辰的,因为每年的这一天,她都在与病魔抗争,不仅如此,她还连累家人没有办法开心地过一个团圆节。
想到这里,她的鼻尖一阵酸涩,正在她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时,两片微凉的薄唇突然覆上了她的唇,她蓦地睁大了双眼,愕然地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样霸道,让她躲闪不及,才一会的功夫,她就被他吻得脸红心跳。
许是寂寞的久了,她的身体竟被他撩。拨地起了反应,手不自知的就攀上了他的脖颈,青涩地回应起他的吻来。
他的唇被她的牙齿硌得有些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这点功夫,也好意思说自己嫁过人。”
“你……”苏影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她伸手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么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夜晗好笑又好气,“你觉得我是在耍你?”
“难道不是吗?”苏影抬头,大胆地迎上他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我只是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是你心爱之人的替身,你想怎样就怎样,根本不用计较我的感……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又被他堵了个严实,她怒不可遏,一拳便欲招呼到他脸上,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下,“既然你都说自己是棋子了,那不是应该乖乖听话才对吗,不然会变成弃子的。”
“你……”
“你什么你,这是你对主人该有的态度吗?!”
“我……”苏影一时哑言,只觉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这个男人不仅冷酷,还很无赖,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夜晗看着她因刚刚的亲吻而羞红的小脸,愉悦地勾起唇角,掌心里握着她小小的拳头,异样的触感让他再次蹙起了眉,一脸嫌弃地说:“好粗糙的一双手。”
苏影神色微变,何止是手粗糙,她身上几乎到处都是伤疤,这个样子恐怕会被皇甫玦瞧出破绽。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夜晗轻抬起她的下颌,一字一句道:“放心,他没那个机会碰你。”
捕捉到他眼中瞬间闪过的杀意,苏影心里不由一颤,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始终猜不透,而他却仿若有读心术般,总能将她一眼看穿,在他面前,她根本毫无秘密可言,一再的被他玩弄于鼓掌间,而她却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思姝和宗政卓言,可得到的都是有关月影山庄的信息,反倒是宗政卓奕,无意间提到过他是什么楼的楼主,感觉像是江湖中的什么组织,但那孩子一直对她心存芥蒂,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
第十二章 替身
“姑娘,先喝点水吧。”
苏影接过思姝递来的水囊,目光依旧注视着马车外飞逝的风景。
自打重新踏入南越国疆土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
从夜晗口中,她大致也了解了南越现在的局势,其实皇甫玦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明君,除开他刚登基时大刀阔斧地铲除异己外,之后的两年里倒也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但他错在不该听信谗言,屠她顾家满门。
南越与东临国一直不睦,近几年大大小小的战事接连不断,少了她父兄那样优秀的将才为他征战沙场,他也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而北燕早与东临国结盟,宗政宇扬登基后,两国的关系就更胜于从前。
所以经过多方考虑,南越与西齐两国也终于走上了联姻的道路。
当然,皇甫玦之所以主动要求迎娶上官琉苏,并许诺只要她诞下皇嗣,便立她为后,完全是因为她那丰厚的嫁妆里有他最为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皇甫玦。他当真是对那个女人情深意重,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了,只是可惜,有的人太作,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
马车行至傍晚,终于在一处客栈前停下。
夜晗翻身下马,将缰绳直接丢给随从,便走去马车前,他撩开车帘,朝里面的人伸出手,“下来。”
苏影本想拒绝,但见他面露不耐,只得将手交到他掌心里。
夜晗握住她的小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下马车,他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稳稳地落地。
风吹起她脸上的面纱,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清新淡雅的天然体香,墨染的青丝,清透明澈的水眸,不夹杂一丝瑕疵,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苏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面纱,在与真正的上官琉苏交换身份之前,她的脸是不方便暴露于人前的。
“没事。”夜晗撇开眼,面无表情地拉着她走进客栈。
“你先休息一下,天黑了我过来接你。”
他将她推进一间客房里,交代了思姝几句,便匆匆离开。
苏影也懒得多问,随便用了些餐点后就躺床上休息了,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她实在是累极了,没多大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下转醒,当认清眼前那双深邃的墨眸时,她慌忙坐起身,“要走了吗?”
“嗯,起来吧。”
夜晗淡淡地开口,转身走去桌前坐下等她。
苏影揉了揉眼睛,见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也不敢多耽搁,她立刻起身下床。
夜晗睨她一眼,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她,“这个你收着。”
苏影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毒药?”
“如果你的身份被戳穿了,这个可以让你少受些痛苦。”
果然如此,苏影心里一阵冷笑,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后悔的,遂大方的收下那锦盒,冷言道:“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最好这样。”
。夜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