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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抱歉抱歉,实在是家中有些事要办脱不开身。辛苦了小峰。”
御紫炎满心歉意的拍拍慕华峰的肩。
“慕公子。”
霜月霜洁随着御紫炎身后走进屋内,齐声向慕华峰问好。
“月姐姐,洁姐姐,你们也来啦。”见到霜月霜洁,镜澜笑逐颜开的问好。
“呵,澜儿小小年纪,见了漂亮姐姐就不理你的华哥哥了?”见镜澜笑得开怀,御紫炎忍不住打趣道。
听御紫炎如此揶揄的玩笑话,镜澜又恢复腼腆怕羞的模样,一头扎进慕华峰怀里,将整张脸埋了起来。
“澜儿——”差点被镜澜撞个趔趄,慕华峰有些无奈的唤道。
“呵,澜儿这许多年,仍旧与慕公子最是亲近呢。”霜洁笑意吟吟的说道。
“霜洁姐,你快莫要再取笑澜儿与我了。再说,澜儿今日一整晚又要赖在我怀里不走了。”慕华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华哥哥!”闷在慕华峰怀里的镜澜不依的低声抗议。
“怎么,我可是哪里说错了?”
慕华峰硬将镜澜的头由怀中拉起,宠溺的刮着镜澜的小鼻子,带着笑意问道。
镜澜涨红了脸庞,紧抿双唇,一对大眼中转着晶莹泪水,“华哥哥嫌我烦了吗?”
“傻澜儿——”
慕华峰将镜澜重新轻柔的拥入怀中,“华哥哥疼你尚且疼不及,哪里会嫌你烦?澜儿便是要赖在我怀里一辈子,华哥哥也不会烦的。”
自顾自寻了一处坐下,御紫炎微抿着唇,托着腮看着眼前一幕温情——镜澜对于慕华峰,如今仍旧只是孺慕之情。
但是,慕华峰对于镜澜的这份宠爱,是否真的只是手足亲情呢?慕华峰眼中的那份怜惜、那份疼宠、那份柔情,仿佛怀中拥着的,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是值得他穷其一生守护的财富。
会是又一对有情人么?——御紫炎漫不经心的想到——父皇他……三年来不知过得如何。
三年前御紫炎中毒昏迷之际,御天行不告而别。事后御紫炎才接到霜洁飞鸽传书,御天行急着赶回大央,是因尚水王“病危”,各位皇子忙于争权,边疆战事再起。需他坐镇朝纲,稳定局势、主持大局,并暗中扶持十七皇子水尛湸登上大宝。
尚水三年内乱,尚水、启仙、临风以及御寰边境混战也进行了三年。局势如此混乱,也难怪御天行当时匆匆回朝。
白尘亦记挂风白阳在临风的情形,一直盘桓于临风与尚水交界,一面帮助边境受战火所累的百姓,另一面亦是暗中关注临风朝中局势,以防有人趁乱势对风白阳这位太子不利。
而御紫炎,则是与白尘暂时分别,以幽的身份执行着影卫的职责。
多亏御天行治理有方,任凭边境如何乱,御寰内的百姓依然安居乐业,眼前这一幕温情便是最佳证明。
镜澜自然而然的窝在慕华峰怀里,惬意的表情仿佛那怀抱便是他一生的归宿与立命之所。
御紫炎心中莫名想起御天行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父皇不逼你,只是希望炎儿记得,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何事,亦无论炎儿走到何处,有父皇之处,便是炎儿可以安心停驻之处。”
当初,他不曾将这句话真的放进心里,只因他不信这世上何处是他真正可以安心停驻之处。
此时,在外奔波了三、四年,御紫炎的心乏了、倦了、想要停下来歇歇了,只可惜,当年许给他一处安心立命之所的人,如今已不再记得当初誓言了。
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失去了才知可惜么?如今的自己,心中当真无情无爱么?若是无爱,心中这般软弱又是为何?累了、倦了,处处无家处处家便好了,哪里需要寻得什么安心立命之所?
“曼珠——”
再次在心中呼唤着三、四年来在心中呼唤了无数次的名字,却依旧没有回音。
有几回,御紫炎甚至以为曼珠已经不在他体内,而他的情爱之心,或许也已回来。
然而,每每想起御天行,御紫炎心中却只是闷闷的,那种悸动,总未到来,令御紫炎心知,他便是想爱,也无力去爱。隐隐的牵挂,如何能回报那男人的深情?
再次想起几年前在临风时的种种,心中郁结更胜——
“父皇”?“月天”?于他,那人到底是谁?他欺瞒了“父皇”;“月天”欺瞒了他,为何与那男人总是如此这般牵扯不清?为何……那男人不能只是给他一份简单的“父爱”?
如此,至少也是一种爱,而他,也可还给那男人一份情——他给得起的情,“孺慕之情”
是他太过贪心么?不敢去相信,不愿去面对,一味选择逃避、选择远离。如今在外漂泊倦了、累了,却又想寻回已然失去的宠——错过的便永远找不回——难道不是早知这道理么?
“紫幽?”
注意到御紫炎的沉默,慕华峰唤道。
“何事?”
御紫炎勉强压抑心中百转千回,抿了口茶,若无其事的问道。
“该是我问你何事吧?”慕华峰莫名,“为何如此沉默?”
“嗯——”
御紫炎歪头状似思考,“在想差不多又该推出新的衣衫样式了。”
“原来小美人儿在大央还有这么一间绸缎庄,不错,不错啊——”
御紫炎话音未落,大堂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依旧带着三分邪律、七分慵懒。
听到那个许久不曾听过的称呼,御紫炎唇角微微翘起——当日虽与魑裟邪相处时日不多,却是有几分喜欢魑裟邪的顽皮直爽。
那日御紫炎被月非医下了嗜心蛊引发剧毒,也是魑裟邪相赠赤朱果,并扬言捉拿月非医。结果这三年魑裟邪当真一直四处翻找月非医行踪,二人飞鸿传书,不曾断了联系。一来二往,二人就成了意趣相投的朋友。
“你是何时来的大央?倒是知道我正巧在此了?”
御紫炎话中含着笑意,使得众人一番好奇——是何人的到来,竟能令御紫炎如此愉悦。
魑裟邪倒也不曾客气,仿佛到了自家一般,也不等人让,随手挑了门帘进了内室。
魑裟邪依旧一袭殷红单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胸前一朵妖艳无比的彼岸花之中银光闪闪一个“魑”字龙飞凤舞、肆意潇洒。
“你倒是从不懂‘客气’二字如何写。”
丢给魑裟邪一盏茶杯,御紫炎没好气的说道。
“彼此彼此。”
稳稳接住茶杯,魑裟邪翘腿捡了御紫炎身旁一张椅子坐下,环视一周,啧啧称赞道,“来找小美人儿果然对极!你身边也尽是些大小美人儿啊!”
“少来!你的那点嗜好我还不知?收起你那副色相。讲正事!”
御紫炎随着魑裟邪**不羁的气氛,言语之间也粗鲁了许多,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淡然谦和。
头一遭见御紫炎如此言行,一旁的慕华峰、镜澜以及霜月全都愣在当场。唯有霜洁一副见怪不怪模样。
将几人反应尽收眼底,魑裟邪对一对双生姊妹其中之一倒是多看了几眼——不似平日里见多了的少女,正如御紫炎所说,此女早过了他“喜好”的年纪,只是此女身上有着一份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魑裟邪。莫名的,魑裟邪总觉此女并非表面看来恬静温柔,而是隐隐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看够了吗?”霜洁感受到魑裟邪探究的眼神,凉凉问道。
扬眉,魑裟邪挑起一双勾魂眼,“没看够——怎么?我要继续看,你又当如何?”
“不如何——”
霜洁拖长音,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只不过——要,收,费。”
“——”霜洁此言一出,不仅魑裟邪,便是霜月亦是一愣。
御紫炎则仿佛司空见惯一般,继续喝茶。
“哈哈,小美人儿,你家这丫头有意思!让我掳回去玩一玩。”
“我只怕你玩不起。”
御紫炎放下茶杯,将霜洁拉至身边,随后岔开话题,“说了要你讲正事。你特意来寻我,不是只为逞口舌之快吧?”
“不错,那臭小子的下落,有线索了。”
提起月非医,魑裟邪也不再玩笑,咬牙切齿的说道。
“记得你上回传书与我,提及你人在尚水。”御紫炎回忆道。
“正是。我循着他的踪迹一路追至尚水大漠之中,结果在大漠深处发现一座类似上古遗迹之处——”
言及此,魑裟邪不动声色打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