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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紧张的过分,不知郑峰的伤势如何,红色的油漆止住了没有。我趴在桌上,目光无力,眼神呆滞,郑峰给我的那一巴掌已经不疼了,我给他的那一笛子还疼吧。我想起身,不是准备逃亡,更不是准备去给某人另一笛子,而是单纯的上个厕所,可我忽然察觉,我果真失了这一丁点的勇气,我为自己的滑稽思想感到无比惭愧,校园流血事件古已有之,是我酿成的还是首次。这回,政教处的几位有事干了,有票房收了。他们平日那个闲啊,闲得郁闷,恨不能堂堂正正的在办公桌上甩起扑克牌,发出“一对小二”,或者“糊了”等的声音。“糊了”当然不是煮米饭。我不太明白我究竟恐惧什么,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节奏急促紊乱,真不能理解为何不敢公然向厕所迈步。难道同学们的目光,会使我感到几分狼狈和惶恐不安?可怜的同学为我已经够安静的了,我还能去怀疑,简直闹笑话,真对不住他们。
郑峰扎着白布条,中间一摊红回来了。此时,已经没了当初的神气,许是盐水把沉醉的脑子给泡醒了,疼痛把脑子给震活了罢。他屁颠屁颠的挪过去,头朝地,一只手拎着天使的赠品,一只手则不知道放哪,遮遮掩掩,模样害羞,以为人家要给他的英雄造型拍照留念。同学们见他这样的举动,忍不住失声笑起来,肃穆的气氛给搅乱了。郑峰突然转过头来,奇怪的抿嘴笑开了。真不懂他搞什么,反而自己觉得尴尬无比,他思想觉悟了?他投降了?他这算是在向我示好?简直莫名其妙。
大家笑地更*无忌了。教室回归以前的一团糟,这才是本色。笛子惹出的这件事只是一插曲,生活一伴奏,一贯以甜食为主的忽然在表面撒了些盐,虽说不太适应,其实品尝之后口感毫不逊色。同学嘛,同学之间,何来深 仇大恨,何必如此较真。我不必害怕郑峰伤愈之后打击报复,我没这方面考虑过,担忧过,即便会打击报复,我也不曾畏惧。一个教室,本是一家人,牙齿跟舌头之战,是个人都能理解。我和郑峰这算是和解了,当着全班人的面,我没理由拒绝。
“伤怎样?”我发自内心友好的问道,声音却是干巴巴的。
“没事,缝两针,几天就好。”他这几句话,让我突然难以接受,既然这么慷慨,上午何必挑衅我,刺激我,步步相逼,要我无地自容。人这动物真是很奇怪,有情的时候无义,有义的时候无情。郑峰上午不甩他的那一巴掌,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郑峰边走边摇头,我则向他不自然的点头。同学们则笑的甜了,惬意了。
我的心舒坦了不少,可没料事还没完,发生的仅仅一个前奏。
教室突然鸦雀无声,真不适应一起一落的环境。
老头子领着我妈过来了。我的心就像被贝壳突然死死地夹住,痛的要命,却越甩越紧。我早该知道,我所担心畏惧的正是如此。老头子中指微勾了勾,示意我出去。他叫人从来都是这么叫。似乎在叫人的时候他的嘴巴被什么堵住缝住一样。他弯着的手指与寺庙的如来佛倒有几分相像。我妈则风尘仆仆,苍白无助。凌乱的头发和土气的打扮外加脚套一双泥鞋。她按照老头手指勾的方向搜索,神情那么迫切。我整个人都瘫了,连带骨骼肌肉。远道而来的亲娘,去迎接她为什么会如此苦痛,简直是一种折磨。阵阵酸意在我身子里冲锋陷阵,士气锐不可当,一拨未平一拨紧随。一种叫“悲”的液体占据了我的眼眶,疯狂的想拨开我的眼皮冲杀出来。
我用手护着双眼,起身走向我妈,如果大家能原谅我厚着脸皮还能这么称呼。
生活实在有太多的苦,太多的你把我砍只手剁只脚也抵不上的痛。
作者题外话:它记录的是一种朦胧的思想,“我”正是在这种思想中心灵得以逐渐成长。
它正是在另一个方面描述一项真实,或者说记录真实,而且是真情实感。
大多数的普通中学生跟小说中的“我”会有类似的思想。
所以请读者朋友们抱一颗平静的心观看这部作品,“我”也会更努力的将真实的生活展现给大家。
我们需要真实,毕竟大家都活在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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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 三
我站在我妈面前,脸撇下一边,手插在裤袋里,一副流里流气,毫无所谓的样子,如果嘴上刁一根烟,那么成一十足的痞子。任何一位看到此举止的仁兄都会生气和愤慨,包括我自己。可我没办法,我的初衷只是为极力克制早已蠢蠢欲动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我能理解妈突然给我几巴掌,正反都可以。或者狠狠地用泥鞋踢我,直到把我踢残废。这样我被贝壳夹着的心反之会好受些。我妈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没说话,末了,她说
“伤着没?”
我摇头,她满不相信,用手把我翻来覆去,实在找不到了才罢休。
“午饭吃了?”
我点头,她一脸怀疑,还是不信。之后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僵着,无声无息。我能感觉妈在试图帮我解脱夹着我心的贝壳,而且很努力,这是一种超越自然的心灵的衔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她用手理理我衣衫的领子,动作娴熟。我照旧撇着脑袋。
“好吧,样子很难看,好好读书。”然后她示意我回教室。
母亲,这就是真正的母亲。
我本以为她会责怪我,起码也得狠狠的说上几句,可是她却只字未提,仿佛从来没这回事。她只是轻轻地推着我,我身体僵硬没动弹。我真难受,情不自禁到了极点,泪水终于挤出眼眶,倾泻而下,我朝厕所狂奔而去。
我真不孝,当我面对着政教处办公桌上的白纸黑字处分书时,我想着。政教主任,也是这地盘的主人,咧着嘴,双手别实,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人家欠他什么似的。
“怎么的,签吧。”
签吧,反正我的名字不值钱。
“喏!”
怎么,还得加盖指印,
“我这又不是犯罪。”
“差不了多少,犯罪往往就是这样产生的,萌芽已经出现了,所以我们坚决要把它消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政教主任腾出来手来点燃一只烟,刁在嘴上,神气十足,以为他真正代表正义,我则代表邪恶。
“谁教你打的,到学校来是做什么的。”他把嘴搭拉过来,烟雾在我面前缭绕,我感到阵阵刺鼻和作呕,并不是因为烟味,在于他的口臭。
“动作快点,还磨蹭什么,星期一通告张贴。”他盯着我的眼神似乎在向我灌输正义永远战胜邪恶,是该我投降的时刻了。他叫“金财顺”,“财”不知道是哪个“财”,可能还是这个“才”,但坚决不会是那个“材”。
“靠墙壁站,这里要走路。”他则操起一张报纸,挡住部分脸,他的动作停止在这一刻。
我贴着墙壁,默默的站着,不知我妈回到家了没,我爸要知道这回事,该怎样,还有,我的能言善辩的邻居又该多嘴了罢,是我在源源不断的供应她们的谈资笑料。我好恨,恨那支争气的笛子,进一步恨那摊主,根本不识货嘛,不识我这种践踏音乐人的货,何必把它交付于我,最终还得恨自己,当初要是口袋没藏钱,那么即便我抢,摊主也不屈服与我,因为笛子是他的命,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命。政教处我从来没逛过,今天一下子呆这么久,不免乏味,困意阵阵袭来。我连连打起了哈欠,我的左侧赫然挺着真皮的沙发,看样子十分舒服。我该过去躺会,坐会也行,如果可以。其实我本该算知足者常乐一类,可是处处事与愿违。老天或者上帝总是有意和无意地送我点颜色,我很难招架地住。我依然没有坐到沙发上去的胆量,因为我是位听话的学生,我得按照哦金主任的吩咐做,可我绝对称不上懂事的孩子。金主任的报纸翩翩然的落在了地上,他本人睡着了,应该正在做梦,他的手依然摆着操报纸那个姿势,脸却歪在了椅背上,嘴角还冒出了唾液,模样滑稽的可怜,却勾不起我的任何笑意。金主任睡的很熟,昨夜应该没做梦,或者在现实中做梦。他们这种人,活的倒是安然,想看报纸,想躺椅子上睡觉,或者直接睡与沙发上也可,还是要泡杯咖啡,沏壶茶,均随他意,要知道,学生即便只求杯白开水,还得借食堂人员的面子人情,火食员要没好气便爱给不给。
作者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