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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把最后一撮垃圾倒进垃圾桶,吟诵道:“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刻苦,努力,永求上进。从明天起,关心政治和历史,还要一个女友,陪我每个黄昏和黎明。。。”黄子打住他:“你伢们都被陈妈给催眠了?”
汪亚克擦了擦汗:“这是我们出自内心的动力,我们决心改过前非,做一个学校更需要的学生,而不是多了不多少了更好的学生!”
龚灿踹他一脚:“学校不需要你伢,哪来的剥削资本!”
“妈的,不是学校闹鬼了吧?”
陈妈在接近午饭时间才边抹着头发边整理着衣衫赶进教室,转了一圈,理了理嗓门说道:“书本还没发下来,大家以自习为主。”就在他正想说“我还有个牌局,先去抓抓收入”时,午饭铃响了,便幸灾乐祸的说了句“吃饭去吧”,便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龚灿由于不慎走火,俩人便提前了三分钟到达教室,结果还是比其他人迟到了三分钟。不甘心被充满分泌物的口气熏讨的俩人便提前半小时达到教室,奇怪的是,教室里除了几个恐龙级别的女生外,别无他人。黄子非常同情那些怀春期的女生,不被上天宠幸,只能依靠成绩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总是适得其反,比钢化玻璃还能抗摔的眼睛总让那些男生更敬而远之。倒是也有引起别人注意的时候,宿舍男生在开卧谈会时,那些女生总会被用来调戏别人:“你伢娶了某某妇联有十万的奖金呢!”
在快吃午饭之前,大家终于断断续续崴进了教室。龚灿拍醒一进教室就倒在桌子上的殷杰:“你伢们前几天不是精神的很?今天怎么了?”
“妈的昨天斗了一夜地主,输了我80了。哪来的精神。”
“你伢们前两天不是斗气挺高的?”
“不就是给新学年起个好头,给个好兆头。要是象这几天搞上一年,不是脑瘫就成智障。”
“明白这道理就好。时间,是用来浪费的!”龚灿拍了拍他,“抽一支?”
“走!”
开学到第五天,课本还没发下来,陈妈转达了教育局的意思:“我们天门人嘛,自古就有广阔的胸襟,在我们文科重点学校更应该发扬光大。教育局到了一批新书,我们秉承前人风范,将新课本让给了天门中学和实验中学,其他学校都还没课本,所以大家还是以自己温习为主。”话没说完,下面一阵唏嘘。
开学一个星期多了,大家依旧处于“温习”状态。
黄海金来的时候黄子正趴在桌上睡觉。黄海金并没去教室找他,而是给他发信息在学校门口等他。黄子便去厕所洗了把脸去了学校门口。黄海金手里提着两床棉絮递给他:“拿去换换,冬天长潮气。”黄子接过去,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后天,你小宝叔帮我们把票买了。”黄海金看了看黄子鼓囊囊的裤兜,摸出一支烟点上:“我看学校宿舍环境还可以,给你把住宿费用交了。”
黄子没吭声:“那改天我搬进来住。”顿了顿问道:“爸你吃饭了吗?”
“吃了,刚在你少红叔家吃过了,他跟我谈了谈你的事。”黄海金又点上一只烟,“你想好了再搬进来吧。环境什么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靠你自己。你也不小了,打骂都不中用了。今年高一,两年的时间看着很长,其实很短。我们是过来人。”
黄子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破地方现在还没发新课本,老师一天都晚都见不着人。”
“你自觉一点,学问是一辈子都学不完的。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
“你就是自制力差。陈老师都跟我说了,他很看好你,你的天资很高,就是有惰性。你想一辈子再走我们的老路吗?你想过没有,我们搞的再好也不可能养你一生,外面的钱是带着血挣的。你这么大了,就是不听话。”黄海金说的有点恼怒,“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学校又不是你开的!”
“这一整学校学生都是这样子,你根本不了解我们学校。”
“我就不信满学校都是你这样的学生!自己的问题。”黄海金扔掉烟蒂,烟蒂在地上印出一个黑点。
黄子不想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便保持沉默。黄海金说道:“进去吧,我还有点事,被子你就自己带回家给姑妈洗。”又从兜里掏出4张红钞递给他:“留着花。”
黄子没接:“我还有钱。”
黄海金眼里涩了:“你是我养的我还不知道你?接着吧,跟你老子有什么客气的。”塞到黄子手上,嘱咐道:“还是听点话,别让我们失望。”便上了公交走了。
又是一年的最后一个背影。
黄子觉得辛酸。
从小到大他就是跟着亲戚长大。小时候父母还在家里务农,条件撑不起三孩子读书,父母便把他们撇给外婆去了东北老工业革命基地做贡献。上了小学外婆年纪大了,又跟着在家种地的二姨妈。该上初中了,二姨妈家的条件也撑不起表哥上大学,便又把他一个人撇给舅伯,俩姐姐都出去打工了。上高中了,又跟着姑妈。黄子顿了顿,鼻子酸酸的。
跟着外婆时,黄子还没分辨清楚为什么男孩站着撒尿,而女孩是无论大小便都得顿着。他在思考:为什么别人叫爸的时候习惯叫一个爸,为什么叫妈的时候就叫俩字,妈妈呢?后来终于明白,爸只有一个把,而妈有两个乳房。待他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后,外婆的腿摔了,爸和妈妈顶不起三孩子,大姐便辍学了踩上了当时很时髦的缝纫机。
于是爸妈便把他和二姐托在二姨妈家。二姨妈以前得过癫,在家种地照顾表哥。黄子总担心她癫彻底治愈没有,时时担心姨妈会揪着他吼一顿,或者是去弄点白杨树叶回去炒着吃,说是补身子。那个时候黄子学会了那首流浪歌,把歌词背的死死的,过年回家了唱给爸妈听,爸妈听了就哭了。后来表哥上了大学,姨妈也对城市充满了无限向往,很是不舍的丢下他们俩去了深圳。二姐也无心再读,便随大姐成了时尚达人。黄子便被安在舅伯家,舅伯是个农业大户,给黄子特别安排了一冬暖夏热的房,冬天把他安到下面房间去抗冬,夏天了再把他弄到楼上去“瘦身”。两年过后,黄子便去了自家对面的姑妈家。
黄子擤了擤鼻子,便直接去租房了。
28。三人日二人
黄子是在网吧打CS时遇见秦璇子的。
话说黄子正被敌人打的节节败退时,忽然从QQ跳出一视频,黄子看也没看便给挂了。正当他瞄准一敌人奸笑时,又弹出一语音,被爆头了。黄子一看是以前一姐们秦璇子,便接了继续战斗:“我说您可真有一双善于发掘帅哥的眼睛,我潜水你都能看见。”
秦璇子神秘的笑道:“忙着打CS吧?”
“这不给您害丢了好几条命呢,这怎么算?”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黄子直打一哆嗦:“不是吧投怀相送?还是对我这帅哥有什么企图?”
“我这么主动你都不感动一下!”
“想当初我可是感动天地人鬼神兽魔都没感动你呢!”
秦璇子笑道:“这可怨不得我,谁叫你自各不说明白呢!”“你可别给我装糊涂啊!你那个同桌都知道,老是向我讨甜头了才能套点没用的信息。”
“难怪你老是在我下课了老问我是不是拉肚子了!”
黄子不好意思笑笑:“我这不是给你无微不至的关心嘛!”
“早说明白嘛!说明白了我也好拒绝,也不用你这么用心。”
“过去的就让过去吧。”黄子不怀好意笑道:“听说您老正孤独寂寞呢!正好我也单身,要不凑合凑合?”
“你早这么滑头我就跟你了。”
黄子点上一支烟:“说不定咱相吻恨晚呢!”
“才不呢!你嘴里满是烟味。”
“就你一句话,戒了!”黄子摁灭烟头。
“你上面有人!”秦璇子大叫道。黄子马上跳到一边一瞧,果然有个狙击。黄子便跳到外面虚晃了一下,马上跳到一边,打开瞄准立马跳出去,爆头。“打的不错嘛!”秦璇子笑道。
“那是。”黄子得意的对视频笑了笑,立马楞了:“没看视频你也能看见?”
“你仔细瞧瞧。”
黄子往左右看了看:“没人啊。”
“你故意的吧!”有人摘掉他耳机扯了扯他耳朵。黄子转过头:“你是秦璇子?”
“正是本美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