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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单行道我逆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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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9号那天早晨,有人来敲门,打开门后地上放着一个婴儿,男孩。我们找遍了包裹,也没有只字片语。瑞约喜欢的不得了,说也许这是老天给我的礼物,她便把这一天作为孩子的生日,起名阿九。 

  5月20号,早晨醒来,瑞约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爱过画眉吗? 
 


第一章 半支烟
 
第12节 很干净很干净的爱(1)
 

  我怕自己的平静,索亚就一个劲地嚷:“你哭,你闹,你怎样都行,我会陪你的哥,你别这样好吗?”我忘记我最早哭过是什么时候了。是那年那场雪扬扬洒洒的飘过北京的大街小巷,索非在我的怀里说:你是我的。没有根的浮萍总在期待一片水霸道的温柔吧,那时的索非是我的全部。 
  手机在床上嘶哑的叫,索亚从沙发里跳起来,抓过手机:“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无情就无情到底……我抽烟?你怎么知道,我抽又怎样,我就是喜欢,我还喜欢喝威海的‘绿岛’呢,比‘燕京’好喝多了。” 

  我瞟了一眼墙角的石榴,那是外祖母给我留下的,她说我要好好照顾它,它就会保佑我。可我没有,在威海碰到索非,然后不顾一切地跟她去了北京后,这个小屋就再也没人光顾了。两年后的今天,再看她,外祖母的话是不是正在灵验呢? 

  “想什么,哥。”索亚抓着我的胳膊,看我。 

  我挣脱而出。看看外面,天黑了。 

  我说,我带你去“梦边”玩吧。 

  好啊好啊,索亚乐颠颠地给我拿外套,然后还不忘在镜子前略略补一下妆。那样子看起来像个小女人。可索亚只有17岁,刚升高三。 

  “梦边”里泛着绿光,杯子里是红红的火,送到一张张饥渴的唇上,他们总能找到最适当的方式,来打发夜晚。 

  索亚高兴地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绿色的呢?”我说,可能绿色是梦的颜色吧。索亚说:“你的手一直很凉。我们喝点酒吧。” 

  一个妩媚的女人走了过来,左看右看,把索亚弄得不好意思起来。“给你算算命吧小姑娘?”那个女人嘴里吐着酒气,索亚吓得直往后退。不过仍饶有兴趣地问:准吗?那女人把头晃到了天花板上:你知道我在这儿靠什么混的吗?就是算命。那女人的声音像美国恐怖片里发出的清清的地狱里的声音。索亚回过头问我:让她算算,反正也无聊。我笑了笑。那女人,手抖了抖,“你在跟谁说话?”“我哥呀,你认识他吗?”那女人使劲地摇了摇头,她不是在回答索亚的问题,而是想把自己摇醒。我干笑两声。索亚早耐不住了,“你快点啊,我们还要喝酒呢,你就给我算算我能不能得到我最爱的那个男人?” 

  手机又响了,索亚从卡通包里拿出我那个伤痕累累的手机,接通:“姐?你又干嘛?我在‘梦边’……什么,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什么,别来‘梦边’,我都来了,这里不错啊。你以前没来过吗?……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老打电话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哥……我让他接吧,如果你爱他,就跟他好好说说,行吗?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个手机,这是哥的啊……不可能啊,早停机了?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打通了我也接通了吗?” 

  索亚一边通话一边看我,“什么……我犯傻,我犯什么傻?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阿边哥死了……你有没有搞错,你在胡说什么,他活生生地在我旁边呢,是他带我来的‘梦边’……” 

  那个女人在一边等得不耐烦了,“你还要不要算了呢?”说着打了个咯,酒气洒到索亚嘴边,索亚后退几步。“你也认识个叫阿边的?”那女人摇摇晃晃的,喝了一大口酒,身体失去重量似的,向地面砸去。我伸出胳膊,把她接住,然后又不费一点力气地扶正她。 

  那女人哎呀一声,迷着眼,左看右看,索亚已挂了机。“撞到鬼了,我明明差点摔倒,怎么又起来了,谁把我扶起来的。”索亚笑:“我才撞到鬼了呢,一个说我哥死了,一个说没看见我哥把她扶起来。”说着,索亚把那女人扶到吧台边,“看来你真的喝醉了,还算命呢。”扬手,要了两瓶250毫升的绿岛,把一瓶推给我。“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刚在吧台坐稳的那个女人,揉揉眼睛,“我真喝醉了?你在跟谁说话?” 

  索亚一定以为那个女人喝醉了,其实,我知道她的酒量,她一次可以喝掉十二瓶“绿岛”。 

  她叫梦儿,18岁那年她从外婆那个低矮的小屋走到威海后给自己起的名字。惟一的亲人外婆死后,梦儿把我养大。她大我6岁。那时我跟梦儿一样成了孤儿,梦儿在夜里搂着15岁的我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要供你上大学,要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要看着你过幸福的生活。 

  我躲在梦儿香香的怀里说:我谁也不要,我就要姐。 

  梦儿会在我的头上吻一下,“傻瓜,你总要找女朋友的,姐那时都成老太婆了。记着阿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身体往下坠时,心里是一串串的问号……然后,呯的一声,像掉进棉花堆里,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想像中的痛苦。 

  ……周围好多人围拢过来,我还在眨着眼,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最想看到的是索非那没了一点血色的脸,我会笑着告诉她:我是你的,到死都是! 

  外婆一会就来了,说傻孩子,然后就大把大把地掉眼泪。外婆太苦了,父母离开我后,外婆真的活得太辛苦了,一边照顾捡来的梦儿,一边照顾我。但那段日子真的好开心,有外婆宠着,有梦儿疼着……可什么时候,仿佛只是一瞬间,外婆没有了,梦儿也没了笑脸,除了在晚上她把我搂怀里,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什么也不怕,因为有她。可我还是怕,怕那种黑,怕黑暗里有什么把我带走。 

  外婆哭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嘴唇哆嗦着,一路颤栗着和我飘去。——索非!我疼痛的失去,血,一直拖了一地,然后倏地断开……空中是白的云,白得比黑还可怕还恐怖。 

  索非,索非。 

  我不明白,曾经那样爱我的索非,霸道地说我是他的,谁也别想抢去。可今天却告诉我,她不爱我。 

  索非的窗帘半掩着,她一定想抓住我的胳膊,可爱走了,让她抓一把空气,然后咀嚼今生吧……我掉眼泪了,两滴。 

  我努力地想知道,索非为什么180度的改变。那天晚上,我在报社直到深夜,跟踪采访的报道终于告一段落,我打索非的手机,索非告诉我,一起去庆祝庆祝。我们喝了酒,很开心地喝着,索非说过完年我们就结婚,不会再让我的头疼了,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告诉我上面有教按摩头的方法,我幸福地握着索非的手说,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索非低着头,有些羞。然后,使劲地点头。 

  报社副总编来电话问我稿子的事,让我回单位一趟,因为稿子明天要见报,稿子是关于一个男人死而复生后的事,有点迷信的色彩。那个男的死了一天后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他说他死了后四处飘荡的事,在一天之内找到迷惑他的真相……后来活过来,原谅了自己的老婆。这种事要见报,必定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我赶回了单位。走之前,索非说今晚去她的住处,试一试按摩头部穴位治头疼的方法。 

  回到单位,和副总编看完稿子,他提议出去喝两杯。我跟了去。酒喝多了,我才摇摇晃晃的找到索非的住处,打开门后,屋里一片黑。索非一定睡了吧,我的心有些异样,从没敢碰过索非的身体,我禁不住朝她的床边走去。索非的身体真迷人,白洁的胳膊半露着,长长的发泻在帎边,光洁的后背在月亮的映照下像一个透明的瓷器……我再也控制不了地走了过去。 

  我一定是笨手笨脚的,竟把索非弄疼了。索非唤着我的名字,说,她有多爱我,她什么也不管,就想成为我的女人。 

  那一夜,我们做完,我就爬在索非身上,大口地喘着气,索非软香的身体一次一次地唤醒我的冲动。她与梦儿给我的感觉是决然不同的,我知道身下的索非是我真正想去爱的女人。而梦儿,虽然在她22岁时把她的处女之身给了我,虽然我一直在她的身体上撕虐着,可我们只是两个需要相互温暖的躯体。后来我也明白,梦儿为了我读大学,22岁那夜之后做了一个老板的情人,从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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