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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你千万不能乱来。老父说,我知道。
人义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转,屋子里不算太整洁,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人义想这是不是古代的味道?但比起老父乡下的屋子好上十来倍。
人义交代了几句就下楼来。楼下那些人以讨好的目光和笑容看着人义。人义也回报他们以友好的笑容。走到巷口,发现为老父准备的一条华西牌香烟忘记给他了,又折回来。进了屋,人义看到了段美信,两人都非常尴尬。人义转身想走,段美信说,我想和你谈谈。
人义随段美信进入楼下一间杂物间。段美信说,我的服务已超出了合同范围,要么加钱,要么我按合同办。人义说,不是全陪吗?段美信说,你们都是外行,全陪只是指每星期的前五天晚上,所有白天和星期六、日都不算。人义就想到了幼儿园里的全托。当然这又和幼儿园的全托不完全一样。人义理解的全陪也是段美信所说的。人义说,就按这个办。段美信说,他不干,他说我是他用钱买来的丫头,要一天24小时陪他。没想到他用那样的眼光来看我,我靠的是劳动挣钱,我的地位哪一点低了?我只是想用劳动来赚取你们一家人的银子和感动。人义说,你也不容易的。谢谢你了。人义说我和老爸说一下。
人义上楼后坐在老父前面。人义把刚才段美信说的转达给他。老父低着头一言不发。人义说完全按照合同办事,不然没人给撑腰了。
段美信对人义的行为表示出很大的感动,一直把他送出胡同。
一个星期后,人义又来到了辟地巷。这次传西没有要求他来,他却来了,他为什么来?你问他,他说我也不知道。进入辟地巷之前,他见到了一个星期前被他抓捕的“嫌疑犯”。那个男人坐在离胡同口二三十米的小酒店里,人义看了一下表,才是上午十点,男人都已喝上了。他满面愁容,目光像深秋的飘絮随风乱摆。人义坐上男人的那张小桌。男人瞟了他一眼,继续喝。人义说,出来了?男人轻蔑地看他一眼,又喝。人义就发现了他面前的一包华西牌香烟。华西牌香烟在桂城的市面上是没有卖的,这香烟的流行和别的不一样,每座城市每一个较大的地区有他们自己心目中的好烟。华西牌香烟在佳城不流行,抽华西牌香烟的桂城人一定是去过华西村,或他的亲友刚从华西村回来。
谁给的?人义指着华西牌香烟说。
男人哼了一声。
偷的?
男人说,你才是贼。
人义说你知道什么是华西牌香烟?
男人朝服务员招招手,买了单,把那包华西牌香烟塞入口袋离开。人义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人义拽着男人的胳膊走向不远处的那个警察。男人有些醉了,他虽然想努力挣脱,但已力不从心。他就像一只道具人一样被人义拽到了警察面前。还是那个警察。警察说,他怎么了?人义说了他的理由。警察冷笑说,你好像我们所里那个刚当警察的小豆豆,精神可嘉,但尽是添乱。我们查过了,他不是坏人。人义说,那他的华西牌香烟从哪来的?警察说这又能说明什么?人义说,我也不知道,我已交给你了,完成了一个优秀公民的一次义务。
人义没有见到老父。老父的大门紧锁着。
人义把这件事说给传西听,传西爱听不听的。人义说,我给老爸送的也是华西牌香烟。传西来了精神,说会不会是段美信的老头?她偷了老爸的华西牌香烟回去给她老头。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义呼了佟月,问认不认识段美信的老头?佟月说,不认识,我只认识我的老头赵人义。人义说少胡扯,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她的?佟月说,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还向我讨债不?人义说,你有病。佟月说,这回我真的要采取最有效的行动了。
传西说,佟月跟你说什么?好像说到婚姻之类。人义说她神经病。传西说你要处理好她和萌子的关系噢,不要打起来,打起来不好看。
神经病。你们都是神经病。人义全身缩进被子里。
十六
傍晚时分石荫悄然来到桂城。她在澳洲大饭店的一间情侣包厢里与人义联系。
她已经有了新的呼机手机商务通,但号码是原来的。她的号码没有像一只小虫子在人义手机上舞蹈。人义正在陪一个新疆的代表团吃饭,宴席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吃饭前他们就说了,今天晚上要好好喝酒,喝个一醉方休。上了饭桌双方的兴致非常高。他们还一致同意把手机呼机关了,一心一意喝酒。他们还说谁不关掉谁就是乌龟,要自罚三杯。人义他们明知喝酒不会是新疆朋友的对手,但为了不扫远道而来的朋友的兴还是答应下来。
石荫不断地重拨,反反复复呼他。
石荫呼不应,让在南市的金海帮着呼。
过了十来分钟,金海说他也呼不应。金海说义哥会不会出事?石荫说他不会,一定不会。石荫心里猜不透他为什么不理她。
人义和新疆朋友们喝了约两个小时,很明显新疆朋友占着上风。偏在这时新疆朋友提出现在大家把呼机手机打开来,谁的响谁就喝,响一次喝一杯。人义就和自己人商量着每人搬一个救兵来。人义想到了佟月。人义就呼了佟月。佟月答应得很痛快,令人义有点感动。
可是这时石荫不再呼他了。她一个人草草吃过饭,在澳洲大饭店开了一个单间,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胡猜测。
佟月来了,新疆朋友说雅克西,雅克西。双方又是一场恶斗。
人义喝得一塌糊涂。
佟月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佟月叫了一辆的士送他进医院打吊针,凌晨一点多钟时她又把他弄到澳洲大饭店的一套单间。人义头脑昏沉,全身无力。佟月压住他说,你爱不爱我?!
人义说睡吧睡吧,在这个秋风如潮的黑夜人义睡得像一摊泥。
而这个时候石荫正在他家外家的西二环路上转悠。这个行动来自她的一个灵感。她第一次来找人义时人义拉着她在这里转了三圈,他还要她记住这个地方。这是什么地方?这对人义有多重要?石荫走着问着,一边还抬头往楼上看。
石荫什么也没得到。世上的谜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破解?
石荫住在澳洲大饭店,前面说过。但她不知道人义和佟月也住在澳洲大饭店,而且就在她的隔壁。她回到大饭店人义已经呼呼大睡。
石荫无法人眠,她非常不甘心地给人义打手机。人义就被吵醒了。人义萎靡不振,他说你真折腾啊,我太困,我要睡觉。石荫说,我就在桂城。人义说你就是在我身边我也不行了。人义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悄无声息。石荫觉得这个声音有些怪,好像是从隔壁传出来的。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多疑,说怎么可能?
天刚放亮,人义醒了过来,他的头脑完全清醒了。他穿上被佟月脱掉的衣服,准备告辞。却被佟月抱住。
佟月说,昨晚我弓虽。女干了你。
人义淡淡地说,没关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佟月说,你应当上法院告我弓虽。女干罪。人义说,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从来不把记不起来的事当一回事。佟月说,你们这些有钱男人总是这么的不长记性!
佟月将被子掀翻在地。人义说,你是我的好妹妹,现在我可以郑重告诉你,那债我不要了。佟月说,不行,你一定要追债,一定要让我天天做恶梦。想不追债?晚了!
人义发出痛苦的微笑。
佟月从空中抓一把空气放近鼻子边,说你嗅嗅,空气里有一股腥味。
人义说,我闻不出,我的鼻子里全是酒精味。我们现在在梦里说话,昨晚的一切全是虚拟的。
佟月说这是你的精血,它无私地献给了我。
人义已整好了衣服,他说这回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佟月说,不算,是我弓虽。女干你。除非你弓虽。女干我。
人义说你真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佟月说,今天我不强迫你,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人了。
人义拉开门,他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石荫的大门。
十七
人义的车还在昨晚吃饭的那家饭店停车场里放着,他想起来了。现在他已完全正常了。刚出澳洲大饭店,他竟碰上了萌子。萌子说,喝早茶也太早了点吧?人义尴尬地笑笑,说你不也来了?萌子怪笑说,我可不是来喝早茶的。萌子钻进了酒店。人义呆望了十几钞钟就离开了。
人义打了的士取回自己的车,径直回到家。
传西不在家,保姆说传西昨晚到别人家打牌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