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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不用罚了,汤雯喝水去吧。”
汤雯执拗地站着。
雷宇上前拉她,汤雯甩开他。雷宇将手轻轻放在汤雯的额头上,惊讶而且有些不解地说:“你不发烧啊?”
汤雯推开雷宇的手,说:“别挡我的眼睛好不好?”
“我挡你的眼睛?”雷宇盯着汤雯,他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熟悉的东西,比水柔情,比火热烈。
雷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报告教官,我流鼻血
哨声在热浪中翻滚,下午军训的时间到了。队员们列队集合,苗红急急忙忙将一支口红塞进双肩包,然后从小树林跑出来,冲进队列。
教官在喊操,汤雯做得特别认真,特别卖力,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非常到位,俨然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兵,不过她的眼神始终不肯离开教官。
队列中突然有人喊“报告”,是苗红。
苗红:“报告教官,我流鼻血。”
“噢?”有的队员惊慌地摸向自己的鼻子。
苗红的鼻孔下面有一抹殷红。
教官:“你休息吧。”
苗红迫不及待地退出队列。
队列继续操练。教官:“稍息,立正!现在站姿定型半小时。”
队员们屏息静气,站得纹丝不动,队列安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扑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
田甜惊呼:“丁香桂,你怎么啦?”
队列中又是一片惊慌。
说时迟,那时快,教官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浑身瘫软的丁香桂。郭军小怔了一下,冲上去背起丁香桂。
教官命令郭军:“快送医院!”
郭军背着丁香桂沿着校园小路向炎江大学附属医院奔跑,他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歇一下脚。丁香桂趴在郭军背上,昏厥不醒。校园的广播里正在播放杨臣刚的《老鼠爱大米》,不知道能否唤醒她昏沉的知觉——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
夜暮降临,丁香桂已经苏醒过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此刻,她特别想念亲人,想念她的妈妈,她是第一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妈妈,生病的时候妈妈第一次不在身边。她想给妈妈打电话,可是没有手机,有时候她用寝室的电话给妈妈打,也不敢多说,她怕付不起电话费,她怕在电话里忍不住哭,让妈妈担心。还有大米,她多么希望今天背她来医院的是她的大米,她多么希望现在能靠在大米的肩头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大米到了南方大学犹如石沉大海,没了音讯。她忍不住想起大米,想起她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大米是她给他起的名,是她对他的昵称。那是去年的圣诞节,天上下着大雪,杨臣刚的新曲《老鼠爱大米》飘在雪夜里,他让她站在放学的路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手上捧着一个雪做的圣诞老人。想到这里,她的心在呼喊——大米,我爱你!
“黛玉,我们看你来啦!”汤雯风风火火闯进病房,她将双肩包往床上一扔,坐到丁香桂跟前,摸摸她的脸,嘻嘻哈哈地说:“哎哟哟,让本姑娘看看,你这病怏怏的,以后怎么嫁人呢。”
丁香桂在汤雯的肩头轻轻捶了一下,说:“本姑娘不着急。倒是你哟,见了帅哥急得不行了。”
汤雯不置可否:“我们吃水果吧先。”
汤雯伸手往双肩包里拿水果。
丁香桂捂着鼻子,说:“不会是榴莲吧?我不吃那种臭的东西。”
汤雯将一只红红的苹果举到丁香桂面前,说:“你要是长期吃榴莲,你的脸蛋一定会红得象这个苹果,你也不会象今天这样弱不禁风。”
丁香桂:“吹吧你!”
汤雯将苹果塞到丁香桂嘴里,说:“这是吹吗?我今天罚站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精神爽着呢。”
丁香桂:“你没站到两小时呗。”
汤雯嘟着嘴:“谁让教官不陪站呢。”
丁香桂抱着苹果连啃了几口。
汤雯点着丁香桂的鼻子,说:“现在你手里要是有一只榴莲,你也会一样贪吃,不仅不臭,还香着呢。”
丁香桂:“你把榴莲说神了。”
汤雯心花怒放:“榴莲不神,倒是真有神的。”
丁香桂心领神会:“爱情?”
汤雯:“是吧,也不是。”
丁香桂奇怪地盯着汤雯:“哎哟,你怎么是也不是啊?”
汤雯妩媚一笑,说:“今天我看到了一位超级帅哥。”
丁香桂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今天的精神这么爽。”
汤雯:“他就是我们的教官!”
丁香桂:“我晕!”
汤雯手舞足蹈:“你看他那个皮肤,那个眼睛,那个头发,头发上的那个汗珠,还有那个声音,那个立正——”
丁香桂伸出手,一本正经地问:“有镜子吗?”
汤雯:“你别照了,你现在——”
丁香桂戏谑地说:“我照你,一副色相!”
汤雯扬起她的秀发:“照吧,我就是喜欢。”
丁香桂伸出两根拇指,做了一个搞笑的动作,说:“你不会脚踩两只船吧?”
汤雯:“不知道。”
丁香桂朝门口望了望,说:“你跟哪个帅哥一起来的,叫他进来啊。”
汤雯摇头:“没有啊。”
丁香桂:“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我们来啦,那个们是谁啊?”
汤雯:“苗红啊。田甜累得不行,来不了。”
丁香桂:“苗红呢?”
汤雯:“她说她先去看病,一会儿就到。”
丁香桂关切地:“她鼻血止住了吗?她什么病啊?”
汤雯淡淡地:“不知道。”
丁香桂想了想,又问:“郭军怎么样?一定累坏了吧?”
汤雯:“不知道。”
丁香桂亲昵地抚了一下汤雯的秀发,大声说:“姐姐,除了帅哥,你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汤雯调皮地微笑,说:“不知道哇。”
你能形容一下这块巧克力的颜色吗?
509寝室格外安静。郭军将丁香桂背到医院,已经累得半死,他晚饭没吃便把自己扔到床上,现在睡得正香。边慧峰向来沉默寡言,他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的吉它,这几天军训下来,他连吉它都懒得看一眼,洗了澡只想睡觉。雷宇懒洋洋地靠在床上,眼睛盯着墙上的女明星发呆。欧阳鹏坐在桌子前面,左手支着脑袋,右手胡乱地翻着一本杂志。其实,欧阳鹏和雷宇在想同一个人,同一个问题。
欧阳鹏不明白,这个汤雯到底怎么啦,他替她求情,而且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可坚持要罚站两小时的竟然不是教官,而是汤雯自己。军训,本来就是一种超级残酷的训练,同学们谈之色变。丁香桂第一个倒下了,后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去。很多队员想尽了办法,就是为了躲避这场“灾难”。比如苗红,她哪是出鼻血啊,不知道弄了一点什么红,事先已经涂在了鼻子下面。这不,休息的时候,她居然跟教官套起了近乎,胸脯差点贴到教官脸上。可是汤雯恰恰相反,不仅不躲避,还坚持罚站,她是不是在跟谁较劲啦?跟谁呢?教官?犯不着啊。雷宇?不象吧,她见了雷宇是一只乖猫。难道是我?对了,要是别人第一个跳出来救她,她会不会坚持罚站呢?哎,这仅仅是一个假设。因为上次跟踪的事,她好象一直在跟我作对,处处作对。惨了,我死定啦!
这场艳遇注定要跟你擦肩而过,死了心吧,欧阳鹏!欧阳鹏趴在桌面上,用杂志遮了半边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句牛话,雷宇对汤雯并没有太在意,他不能确定他爱她。尽管她是班花,甚至校花,然而他似乎觉得在她身上少了一点东西,少了一点什么他不知道,但肯定是他要的。因此,对于汤雯最初的穷追猛打,他有点无动于衷,乃至视而不见。可是,他不懂得如何拒绝,也没有想过拒绝,晚会上这般热烈的投怀送抱,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