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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好担心地看着我,“学文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感情用事啊?”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说,“我只是对某个人产生了好感。虽然我们还不算熟悉,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陌生。”
“网恋?”罗琳瞪大了眼,越猜越离谱。
“哈哈。”我说,“你也适合写小说。”
“那些小男生,不说也罢!”罗琳挥挥手:“只当一场游戏一场梦,早点醒来,回头是岸哦。”
“你的语气比我妈还老。”我说。
“胡说,我永远十八!”这回轮到她哈哈笑。我真的不为她担心,她虽然胖了些,但一定会有喜欢她的男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的长剧永远都不愁没有主角。
就如同我从没想到过,我会在生命的拐弯处,与一个叫凌夏的人相逢。
那夜我早早入睡。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才发现昨夜竟又下了一场雪。
雪不大,是细细的春雪。世界是洁白的,不过这阵白又注定是短暂的,因为清晨已是阳光万丈。我踩着那屋薄薄温暖的雪走出小区,没有看到凌夏,心里有些空空的。
开学第一天课程就安排的紧张而急凑,每个老师都拖堂,老丁光是做思想动员就差不多做了半个小时,让人心烦。
中午的时候胡乱对付完午饭,叶细细把我桌上的书扔到一边,非逼着我玩一种很无聊的数名字笔划的游戏,就是把两个人名字的笔划相减,用得出的数字来查看你们的缘份。把那张密密麻麻的纸往我面前一推,叶细细激动不已地说:“我和他的是属于‘有缘永远分不开’的那种,和你是‘好朋友心贴心’,真的是太灵验啦,你快试试!”
“等我找到男朋友再试吧。”我笑着推开她说,“看书,看书!”
“成绩那么好了还看?”叶细细扁嘴说,“下次罗琳替你上课我也要去听听,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居然把你的数学也补了上来!”
“好啊。”我说。
“算啦,开玩笑的。”叶细细说,“我可付不起家教费。”
“你是用不着吧,有了于枫还要请什么家教?”我知道她就想听我说这个。
叶细细埋怨说:“哎,他才没耐心教我,一道题多问上一句眉毛就会立起来!”
“这叫一物降一物。”我火上烧油。
叶细细跳起来打我的头。
正在这时于枫从教室外面走进来,走到我面前低声说:“天意,学校外面有人找你。”
“谁?”我说。
“不知道。”于枫摇摇头,“是隔壁班的同学让我代话的。”
“哦,那我出去一下。”我对叶细细说,“说不定是我叔叔,又被我妈差遣着送什么东西来着。”
“天意真好运,大老板也为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叶细细口气越来越酸。
我扯过她桌上的那张纸出了教室。走过操场的时候,我迅速地算了一下我和凌夏的笔划,顺着那张纸找到的答案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非常快乐,可是如果要做恋人,则有漫长的路要走。
恋人?呵呵。
在高三的时候,这简直是一个恶毒而可耻的词。快乐就行,不是吗?
我这么想着,就看到了他。
他正站在学校的铁门外,手插在裤兜里,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慢慢地走近。
我停了一下,然后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路。好不容易歪歪斜斜地到了他面前,吐出一句废话:“你怎么会来?”
“我……”他笑笑说,“我正在想一个来这里的理由。”
和我那日一模一样的对白,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忽然伸出手快速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春天还很冷,你应该多穿点。”
“说点不那么老土的?”我大胆地抬起头来看他。他很开心地笑了,说:“我可不会写诗也不会写小说,哪来那么多好听的句子?”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小说看完了。”他说,“想来问你,男女主角是否会在一起?”
“不知道。”我说,“若即若离吧。”
“那多伤心。”他说。
“我要一高兴,他们也可以在一起。”我调皮地说,“还不都是我的笔说了算么。什么样的可能性都有,你说对不对?”
“那你怎么样才会高兴?”他问我。
“你忽然出现,我很高兴。”我说实话。
“昨晚我一直在看你写的小说,”他说,“说真的,我不相信是你写的,文笔简直比七十岁的人还老练,可你毕竟只有十七岁。”
“你小看我。”我说。
“不敢。”他纠正我,“只是惊讶。”
“让你惊讶是我的荣幸。”这回轮到我套他的句子。他笑,惊讶地扬起半边眉,在他还没说话的时候,我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他问。
“你想说,以前我生命中有个女子,也像你一样的伶牙俐齿……”
他纵声大笑,弄得周围经过的人纷纷侧目,笑完了他说:“呵呵,我得上班去了。中午只有一小时的休息。”
“再见。”我说。
“再见。”他说,然后拦了一辆出租就走了,只有一小时的休息,他却跑到学校来看我。看着他远走,我的心底就慢慢地涌起一阵招架不住的感动的心酸。
叶细细在背后猛拍我肩膀一下说:“喂,那不是凌夏吗?”
“你吓死我了。”我回头说:“别那么神出鬼没的好不好?”
“他吓死我了。”叶细细指着前方说:“我远远地看过去,还以为是……”说到这里,她捂住了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对不起。”叶细细说,“感觉上真是太像了。”
“住嘴。”我呵斥她。
“我住嘴。”叶细细说,“你放心,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不怪叶细细会乱想,其实我自己也在乱想,整整一下午的课,我上得魂不守舍,就连老丁也看出我的异样,下课的时候刻意跑过来问我说:“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赶紧掩饰说,“可能昨晚睡晚了。”
“身体也重要的。”老丁说,“吃不消就早点睡。”
“谢谢丁老师。”我把头埋下去,巴望她早点离开我的课桌,我可不想大家都看到她对我这种特殊的态度,那些流言,我虽说从不在意,却早已听够。
又是很多天不见凌夏。我偷偷地开了手机,他并没有短消息发过来,我也没有发过去。有一晚仿佛听到那边阳台上有动静,我急急慌慌地跑出去,原来不过是风,吹翻了妈妈晾在阳台上的一张大毛巾。
学习开始越来越紧张,紧张到我无暇再想些什么。好不容易周末才有空上会儿网,发现信箱里竟有他的一张贺卡,没有什么多的字,只是祝我学习快乐。我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消息:在唱什么歌呢?
一小时后我接到他回来的信息:一首新歌,等你考完,唱给你听?
几天后凌夏所说的新歌的歌词出现在我的信箱里,那首歌竟然叫《若即若离》,凌夏在信中说:天意,很喜欢你的小说,所以给它配首主题歌,也希望你会喜欢。
爱来的时候正好是春季
你浅笑嫣然
梦不再孤寂
爱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原因
我飞蛾扑火
从不能抗拒
这世界它变幻不停
今天相守明天却已分离
这感情它若即若离
看似遥远却又萍水相依
只有我心只有我心
明白我一生都不会放弃
这美好的情缘
这相遇的奇迹
我在电脑前噼呖啪啦地掉了眼泪。凌夏歌词里的每一个字,我想我都懂得透彻。哭完后忍不住打了他的手机,他过了很久才接,我说:“我是天意。”
“我知道。”他说。
“我想听你唱那首歌。”
“不行。”他当机立断地说。
“那要到什么时候?”
“等你考完。”他说。
“可不可以别这么老土?”我求他。
“不可以。”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可以商量的成份。我沉默,过了很久他才在那边说:“听话,好不好?别让我太内疚?”
“好。”我挂了电话。
四月,春意已经盎然。老丁把我叫进办公室,递给我一张表说:“师大中文系招保送生,我推荐了你。你把这张表填一下。”
我一惊,早听说今年保送生的名额少之又少。而且,我的成绩并不算是最好的。
老丁仿佛看出我的心思,说:“以你现在的成绩和在文学创作中取得的成果,我觉得你是相当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