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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就是两个字”,王峰嘿嘿诡笑,“同学”!
“我知道是同学,都有谁?”
“我只知道是同学,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说完,王峰的头又伏在了桌面上。
半晌,马樵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腿,马樵四下里看了一眼,桌脚半躺的两个啤酒瓶聚焦了他的目光。于是,电光火石般,马樵哈下腰去,摸起了两个啤酒瓶,狠命地朝王峰的脑袋砸去——随后,屋里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响声,啤酒瓶的碎片飞了一地——
赔礼…1
一地玻璃碎片,两支炸裂的啤酒瓶的瓶嘴,四只血红的斗兽般的眼睛,十多双诧异的眼神,霎时凝固了室内的空气。
一地玻璃碎片,踩在了大家的脚下,主要是踩在了马樵和荣哲的脚下,四只斗兽般的眼睛逼视着对方,十多双诧异的眼神不无恐惧地见证着这意想不到的一刻——两只破碎的瓶嘴就交叉地焊在了王峰的脑袋上空——只有四点八厘米高的上空。而王峰显然已经进入了迷离的状态,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他的脑袋会遇到什么不测。而老板娘则看到了整个事件的一分一秒,在响声发出后的几秒钟内她也惊呆了。随后,缓过来的老板娘开始数落两个青年人,并认真地分开了两支破碎的酒瓶。
“跟你没关系”,马樵冷冷地瞧着荣哲,“我们俩的事,希望没有冲淡你的雅兴”!
“我很生气”,荣哲的眼里也写满了冷漠,“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其实真的和你没关系,你要非说有关系我也没办法”。马樵一耸肩,摊开双手的瞬间指丫间掉下了几颗玻璃的碎片,碎片上染上了几抹鲜血。
“那你想咋的”,质问性地荣哲横了一句,向前开始移动步伐,后边几个正在捅咕音响的同学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跟着荣哲开始移动,“有事明挑”!
老板娘赶紧拉住了荣哲,站在了两人中间,除了感受到浓烈的酒气之外,老板娘还觉得有些凉意。“我可告诉你们,我这里可不是任何人来撒野的”,老板娘终于关闭了脸上的昙花,“姐们开这个小店也不容易,但也不怕这个那个的,要吃要喝怎么都行,要打架给我拿出去”!
荣哲还要发作,突然,老板冲了进来,“还他妈吵吵,学校政教处的领导来了”!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了。赶紧收拾一下各自的物品,抽身就往外撤,马樵也不想恋战,和郑铁使个眼色向门口移动。很快,桌上就剩下了王峰。无奈之下,郑铁回身来到切近,叫醒了王峰。“这个人是班干部…”显然王峰把郑铁当成了马樵,郑铁却没听出王峰说了什么,可是马樵却听个真切。
很险,众人分批撤到街上的时候,政教处的几位老师正朝饭店赶来,众人赶紧分别散去。不巧的是,郑铁和马樵抄的近道上,荣哲和小惠正在前边走。忽然,拐弯处,荣哲和小惠停了下来,仿佛和谁在说话。等到郑铁和马樵来到切近的时候发现,路口拐弯处站着两个女生。一个是娇,一个却是刘萍——
几个人见面后,除了马樵和小惠外,几乎其他人的脸上都热了起来,喝酒的仿佛酒精度数提高了不少,没喝的仿佛气温突然升高了许多。马樵看到,娇正在和荣哲低声说着什么,刘萍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见到这个情景,马樵的脸上盛开了最鲜艳的花朵——“你们好”,马樵来到了几个人切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说完,马樵若无其事地四下里看了看。
“我来晚了”,娇仿佛在和谁解释什么,“我们再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吧”?
马樵轻松地说出了一千多个理由之后,没有顾及郑铁的挽留、小惠的喟叹和娇的眼神,毅然且昂然地沿着娇喝刘萍来的方向走去,步履间不乏几许洒脱。
不知走了多远,反正是没有回头,初秋傍晚的景致撩拨着马樵淡淡的乡愁。几户集镇人家的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小园里的黄瓜柿子早已衰败,并且被主人拔去了秧苗露出了黑色的土壤,除了顽强的万寿菊仍旧吐着残香之外,只有那高挑的甜高粱还在傻乎乎的随风摇荡,据说等天气杀冷的时候甜高粱最甜嘛!
“马樵”——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喊声。马樵侧身望去,刘萍正沿着小路跑来——
赔礼…2
略微转过身,马樵迎上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刘萍。
粉红的衣衫在暮霭当中,仍然现出一抹暖暖的色彩,齐耳短发在奔跑中也有些起伏,再加上甜甜的声音。马樵多少有点意乱情迷。终于,刘萍来到了切近。
马樵对刘萍并不陌生,初中时的同学,上高中的时候几经辗转又分到了一个班级,尤其是周末返校的时候总是一路行走,多些照顾之外也引来了乡亲们打趣的逗笑。
“我有点事,不和他们吃饭去了”,刘萍赶到切近,停止了奔跑,可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走的挺快呀";!
马樵转过身,和刘萍接着沿着小路往学校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自然攀谈了起来。从学习情况到家里收成,从考试成绩到寝室故事。。。不知不觉地说到今晚的宴会上了。
从刘萍稳稳当当的话语中,马樵听得十分仔细。学习上、寝室生活中,刘萍和娇是非常好的朋友。刚才刘萍还在寝室洗衣服,没想到娇说出去有点事就叫上了刘萍。本来,听说其他的同学过生日,刘萍本不想来,娇也觉得一个女生前去有些不便或是不妥,两个人去还能有个照应。
“没想到你也去了”,刘萍又补充了一句,“你和过生日的同学认识呀”?
一句话问得马桥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刘萍的问话。淡淡的夜色中,刘萍没有察觉到马樵脸上的尴尬,再加上酒气的干扰,刘萍也认为马樵喝多了没有挺清楚。
终于,小路一弯,两人上了柏油路。昏黄的路灯和傍晚的晦涩构成一种朦胧,一种特殊的朦胧,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好像灯也没有完全亮起来。路边柳树叶轻轻摩擦着,发出协调的沙沙声响。。。。。。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停止了交谈,只有脚底下轻轻的步伐和耳边轻轻的风相互呼应、相映成趣。
忽然,身后马路上飞快地驶来一辆摩托车,刺耳的摩托车声很快来到切近,随着一声更加刺耳的刹车声,摩托车在两人身后准确地说是在马樵的脚后跟后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瞬间,马樵充分地感受了腿肚子上迎上来的风。于是,两个人不无惊讶地回过了头。摩托车上,苏铁载着张军,摩托车两个人响亮地和走在路边的两人打着招呼。虽然酒劲有些发作,可马樵的思维还是比较清晰,隐隐约约从摩托车上两人的话里话外感觉到一些异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
终于,刘萍来到了宿舍门前,和马樵客气的道了别,又回去洗她的衣服了。可是,马樵躺在了校园里已经有些微凉的水泥讲台上时,心里却着了火。酒桌前后发生的一幕一幕让他很难冷静下来,酒瓶破碎那一瞬间的巨响又一次回荡在马樵的脑海里。
当——又一家小酒馆里,又有四个人在碰杯。郑铁和荣哲的杯子里盛着黄色的液体,应该是啤酒,小惠和娇的被子里倒的是饮料。
“原来是这么回事”,娇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朝小惠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忽然,小酒馆的门又被狠狠地推开了,踉踉跄跄地走进了一个人,正是王峰。额头上粘着几绺头发,仿佛有啤酒洗过一样,本来挺斯文的眼镜镜片上不知怎么炸裂处了一道闪电,浅色的T恤上,有很大一片酒的渍印,几乎拖了地的裤脚边残留着一些呕吐时迸溅的斑斑点点。
“我一寻思你们。。。就来这了。。。”舌头好像比裤筒都长,“荣哲,你说我今天整得怎么样”?顺嘴跑火车的王峰哪里看到了荣哲的挤眉弄眼,仍然乜阖着醉眼,“我给你出了气没有”?
“特别是你”,娇突然恶狠狠地转向了王峰,“要不是咱们几个是初中同学,我早就发火了,咱们是好朋友不假,但是你们的做法刚才我都听说了”。边说着,娇把眼光投给了郑铁,郑铁却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王峰,我告诉你,等你明天酒醒后,立刻找他赔礼道歉”!娇的语气非常坚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赔礼…3
第二天是周六,一二年级的周六是可以休息的,喝多的人是需要休息的。如果酒喝得过多,非得好好休息一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