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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傻蛋。你怎么怪怪的?干吗这么紧张?”
“切,我哪里有嘛。是你神经过敏而已。”
“哦。哎,你过来一下。”
“干吗?”
“叫你过来就过来喽。多事!”
“喔。”
“帮我把项链取下来。”
“项链?”
“嗯。”湘美撩起她的长发,将修长的颈部呈现给我。我轻轻地解下项链递给了她。
“呐,给。”
湘美缓缓地接过项链,她把它捧在掌心凝视了很久。
“哎,湘美。这破玩意儿,是那家伙送的吧?”
“喂!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女孩子们翻脸比翻牌还快。)
“破……破玩意儿呀……”
“你才是破玩意儿呢!这是铂金的。铂金,你懂么?”
“哎,你凶什么凶嘛。我也没说它是铁的啊。”
“哼!真是个傻蛋,懒得理你!”
湘美把那个项链捧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她把脸庞贴在上面。那样子,仿佛是在听着项链的心跳。
片刻,她竟然慢慢地将项链举起。接着,湘美一边落着泪一边将那条铂金项链抛进了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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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你疯了?那可是铂金的,能卖钱哦。你不要,可以给我嘛。”我痛苦不已。
“呵。傻蛋。是你的,那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要学会放弃。因为,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美丽!”(由于湘美的这些话太过深奥,我一句也没听懂。)
湘美望着项链沉没的地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我望着那条项链沉没的地方,痛上加痛。我真恨不得飞身去捞那条项链。可是,我不会游泳。如果我不顾一切地跳下去,那恐怕就会被海里的虾兵蟹将们把我抬进龙宫的后厨,成为龙王他老人家菜谱里的主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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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栏桥,湘美把我带到了一棵椰子树前。那棵椰树很高,叶子也十分茂盛。长长的树颈,向海边伸展。
“傻蛋,你喜欢椰子树么?”湘美问得很突然。
“不。我只喜欢椰子。不喜欢椰子树。”
“为什么?”
“因为,椰子可以吃,而树却不能。”我说。
“切,白痴!”湘美对我的回答显得很失望;“哼,这种问题,我本来就不该问你。”
湘美踽踽地走到椰树前。她在沙滩上留下了一排脚印,每一个脚印里,似乎都镶嵌着沉重与惆怅。
“呵……”湘美一声长叹;“高高的椰子树,美丽的椰子树,说谎的椰子树……”
“嗯,也许是时候了吧。”她说。
湘美对着椰子树说着词不达意的话。我想,女孩子们大抵都是这个样子,她们总是喜欢说一些云里来雾里去,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怪不得阿灿常说:“女人,是上帝留给男人的歌德巴赫猜想!”
可白雪对此,则另有一番高论。她说:“女人,是一本书。男人,是一头猪!猪,不会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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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美朝着椰子树说了一长串只有椰子才能听得懂的话之后,转过身又向我传达精神:“喂,傻蛋。再帮忙挖个坑吧。”
“啊?挖坑?”我不禁毛骨悚然。她该不会是真得要把我活埋了吧?
我曾经在一个小报上读过一篇《失恋女狂砍路人》的报道。他们称这种现象为“报复社会”。天呐,想我小七,一,没有欺压百姓;二,没有贪污公款;三,没有逼良为娼。(虽然这些都是因为没有机会。)何故天亡吾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悲哉,壮哉,哀哉,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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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美,为……为什么要……要挖坑呢?”
“呵,怕什么?担心我会把你活埋了么?呵,傻蛋。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埋在这儿的。”
“哦。谢谢。”我说。过了一会儿,我想,咦,不对呀。不会把我埋在这儿?那会把我埋在哪儿?说到底,还是要埋我嘛!
“喂,傻蛋。想什么呢?还不快挖?”
“呵呵,湘美,你说不会把我埋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啊?”我又问。
“噢。没什么意思。我是担心要是把你这个‘坏蛋’埋在这儿,会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哈……”(她笑得好恐怖。)
“好了。蛋蛋,乖哦。快点挖吧。”
她说完竟然也像阿灿那样很臭屁地摸了摸我的头。而且,居然还得寸进尺地叫我“蛋蛋”。我想这大概是“傻蛋”的简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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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爱么?为什么他(她)们总爱摸我的头?哼,我最恨别人摸我的头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一个男人(尽管不断被甩),但岂容一个小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骑在我的头上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我一怒之下狠狠地甩下一个“哼”字后拂袖而去。
“喂,傻蛋,干吗去?”
“关你屁事!”
我愤怒的枪膛,终于飞出一颗比较具有杀伤力的“猛男”牌子弹。身后的湘美大概是“中弹身亡”了吧?她居然没有还击。身后,一片寂静。那寂静,是一种异常的静。我吓得不敢回头,但也不敢继续向前。
“你———敢———罢———工?”她终于说话了。(声音好凶,好冷。)
“罢……罢了又……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谁?武则天?英国女皇?哼,不管你是谁,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越说越勇敢;“大丈夫”横空出世!
第二章 … 静待佳机
第二章 … 静待佳机 77
我以为湘美听完了我说的这些话,一定会火冒三丈。不想,她竟然笑容满面地鼓起了掌。
“呵呵,臭屁是臭屁了点。不过,听起来倒是能蒙骗一部分无知的群众。继续努力,有前途,大有前途啊!哈……”湘美仰天长笑。
“哎,湘美,你的东西掉了。”
“东西掉了?什么东西?在哪儿?”湘美止住狂笑,四处环顾。
“没有啊。我掉什么了?”她问。
“有。你看,你现在还在掉呢!”
“掉什么?”
“良心!”我说。
“良心?好哇,你敢戏弄本姑娘。哼!我警告你,我数三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滚回来!否则……”(切,又是那套台词。)
湘美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抻得像糖稀那么长,也许,她是想借此给我提供足够的联想空间,比方说,让我想想“清代十大酷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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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样?”我英姿飒爽地问。
“否则,本姑娘让你死无全尸!”
“切,你这人怎么也跟阿灿一样呀。说话没谱儿,骑个摩托也敢上树。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量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扭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一!”湘美大声地喊。
“哎,大婶儿。你不如直接喊‘三’吧!”
“二!”
“麻烦!”我说。
“三!”
“呵,有没有‘四’啊?”我问。
“傻蛋,我劝你临死之前再回头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吧!”
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嗖!一片阴云笼罩头顶。
冥冥中,我仿佛看见“小鬼儿”正涂着猩红色的口红,扛着“招魂牌”向我投来那迷人(对不起,是迷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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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我是把心含在嘴里转过头去的。她的肩上没有扛着“招魂牌”,手里也没有拿着“照妖镜”。然而,尽管如此,她也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便把我刚才的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变成了“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
原因很简单,我又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是的,就是那条总是拖我后腿的牧羊犬!它已经刷完牙,蓄势待发了。
“呵,傻蛋,你还有什么遗言么?说吧,我是让‘公主’先咬你的上半身呢?还是下半身呢?要么,先把你的衣服扯烂,再用我的手机给你拍几张照片如何?”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这样一来,你们中文系的楼道口和女生宿舍门前,可以布满你那动人的‘裸姿’哦。等你小有名气之后,本姑娘在网上再给你粘几张,这样你就可以名扬四海喽!哈哈哈……”
“你……你……”我双腿抖动,眼前一片漆黑。
“你个屁!有本事,你再往前走一步。哼,本姑娘,说到做到!”
“我……”
“我什么我?还不过来挖坑!”
我突然觉得,女孩子好可怕。真的,就像狼外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