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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深深出了口气,心里畅快了许多。只要叶梓无大碍就好……我全身松懈下来,反而有些瘫软,早就知道这样大哭是最耗体力的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十三那张大脸,只觉得他这恶作剧真是恶劣已极,又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算账,只是伸手把帕子递还给他,撇过了脸送客。
谁知我的手空荡荡地悬了半天,只听他的声音响起,又恢复了他擅长的语气:“得了吧,那么脏了还还什么,洛洛你自己留着吧。以后要常备着手帕,这么不淑女的行为,啧啧,还好是我,这要是被谁看到了……”他撇着嘴看着我。
我猛地转头,正色道:“十三阿哥,我只说这一遍:我和太子爷他,绝非如你所想。世上之事,即使亲眼目睹,也未必不被双眼蒙蔽。”
他也正视着我,静静地不说话,似乎在评估着我这话的分量。我也静静地看着他,等待审判。渐渐地,他脸上的不忿之色褪去,一抹真诚的笑意漾进他的眼梢。
“好吧。信你。”他简短地说道,笑意扩大到嘴角。
我撅着嘴站起身:“也不稀罕你信不信。”
他一挑眉:“噢?我还以为我不信,你又要大哭一场哩!”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真想给他一顿拳打脚踢。他却敛了神色,好像说给自己听似的,低低地道:“还好。”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待询问,越过十三的肩膀,却忽然看见那边的水边立着一个女子,依稀像是经常在太后那里碰到的十格格。她临风而立,身子略向前倾,头发却没有盘起,只是垂在背后。这场面……我张大了嘴巴,这不是电视剧里常有的镜头?!
忙推了十三转身,让他向后看去。他看到那女子,也是怀疑地说:“那不是如妹妹?”我俩一时面面相觑。他突然说:“前几日皇阿玛把如儿指给了科尔沁部的吉多尔济……”我俩又交换了一个短暂的注视,随即一起向湖边跑去。我体力不支,渐渐地落在了十三的后面,却仍是掐着腰尽全力跑过去,慢慢地近了近了,只见十格格转过头来,看到我们俩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面前,满脸尽是惊疑,跨下了石阶,问道:“你们俩人,这是怎么了?”
我一时只顾着扶着胸口喘气,十三勉强问了一句:“如儿,你……”可是一看她除了被我们吓住之外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也不用再问下去。只是弯下腰,手支着膝盖,侧头看着我。我也喘着气看向他。
三秒钟之后,一阵爆笑从我们胸腔爆发出来。除了和叶梓那两次相聚,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无所顾忌地大哭再大笑一场了!一时间胸闷气短,又笑得肚子痛,我勉强支撑着偎坐到了身边的大石上。十三更是乐不可支,不同于我的体力不支笑得没毫无气势,他交叉着双臂哈哈大笑,倒是豪气干云。我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不觉心中一暖。
身边的十格格本来是愣愣地看着我们,此时早已放弃,随我们两个疯子去笑了,她整整衣裾,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我旁边,瞧瞧我,又瞧瞧十三。
我压抑下笑声,却压不下笑意。挽过她的手,说道:“如姐姐,你可别生气,咱们两个……以为……以为……”
她疑惑地看着我,随即反应了过来,一时气结地说:“好啊你们,当你们的如姐姐是什么小家子气的女人了!”
她吸了口气,又道:“洛洛我不怪你,你……十三哥,连你的亲妹子都摸不准!”
十三仍是哈哈轻笑着:“咱们的如儿自然不会摆这种姿势投湖去了,十三哥被人影响得今日颇为反常,你还是原谅则个!”说着一作揖。我也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吐吐舌头。
十格格掌不住一笑,道:“算啦,看你们累得这样子……”
我俩分别坐在十格格旁边,一齐盯着她瞧。
她无奈地叹道:“十三哥,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难得见一次。有一次皇阿玛木兰狩猎,我们俩都随行。你带我们放风筝来着?”
十三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那时候,咱们玩得甚是尽兴。不过五姊姊和六姊姊都把风筝收了回来。你却没有。”
十格格续道:“对,我要了剪刀剪断了风筝的线。看着它飞呀飞呀慢慢变成了一个小点儿,别人都甚是惋惜,我心里却充满了喜乐。”
我和十三对视一眼,心下有几分了然。
“皇宫里我住了十四年,是时候飞到漠北去,看看没有宫墙的地方了!”十格格的眼睛里燃起了一小簇光芒。
此时已近傍晚,太阳的余晖恰恰照在我们的脸上。
从前我经常见到十格格,却不过是点头之交。今日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我突然觉得此时的她非同以往的美丽。宫中能有如此有光彩的格格,不愧是十三的亲妹妹,也是颇具英豪之气!我心里一阵感动,或许,即使在这里,也有值得我倾心相处的人儿。
“所以啊!你们,不为我高兴,却这样急着要挽救我?”十格格仍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咧嘴,忙转开话题,也说了真心里的话:“如姐姐,改日我厌了这皇宫,你的漠北会有我的帐篷吧!”
十格格颇为诧异地望着我。
我放下心中的迟疑,一股脑地继续说:“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好多人说那是多么落寞。我一直不这么觉得。如果我们能够在没有宫墙的地方,看落日孤烟,难道就不快活了么?”
十格格没有作声,只是微笑地注视着我。
十三却移开了目光,轻轻地说:“若无挂碍,自然是四海皆可为家。”我心中一震。你心中的挂碍,是谁呢?是你的四哥吧?
一时气氛有些沉重。还是十格格首先缓过神来,挽着我站起,道:“洛洛,十三哥和我说我还不信,你是真的不一样了。宫里的格格们,恐怕只有你能认同我这番话。你放心,漠北永远有你的地方。”我眼睛不禁又有些发涩,只是回握着她。
夕阳西下,甬路上留下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丧子
醒来时,我头痛欲裂,对发生了什么,我在哪,现在是什么时候皆出于茫然状态。摇摇脑袋,突然记起昨晚我干了什么,顿时睡意全无。四处望望,咦?这是哪?难不成是十三阿哥府上?正胡乱想着,碧云端着水盆进来,嗔怪的看着我说道:“格格,您总算是醒了。”
“这是哪?”我有点糊涂。
“这是四爷房里啊。”碧云捂着嘴笑。
啊?我也不顾全身酸痛一把爬了起来,结果一阵头晕眼花,碧云忙上前扶住我。抬头一望,阳光直撒进屋里,应该是快中午了,到了古代还是第一次这么晚起。宿醉未归,一觉到中午,即使在家,也会被老妈念叨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样,何况在这。
“昨晚后来到底怎样?”我一把抓住碧云的手。
“还说呢,昨晚真是吓死奴婢了。您让我在外面等,结果十三爷出来一脸铁青的说您喝醉了,找人把您扶上了车。到了家,十三爷先进去找的四爷,说了好一会子话,四爷出来就吩咐谁都不准声张出去,就说您回家就到了四爷房里。今儿一早四爷就起了,还说别叫醒您,等您自己醒了叫您去书房。”碧云边帮我梳洗边说。
唉,唉,叹气也没用,我索性迅速梳洗完毕,低眉顺眼的到书房。在门外我深吸一口气,该躲得到底怎么也躲不了。小太监让我进去,我觉得自己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
轻轻推门而入,低头请安,发现没有人理我,蹲了半天腿都麻了,方听到一声淡淡的“起来吧。”,然后又是沉默。
我低头站着不敢动,脖子都酸了,腿也麻了,最主要是,被这个沉默压的透不过气。实在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发现四阿哥脸色平静,坐在书桌旁低头写着什么,好像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当我是空气。
罢了罢了,这么站着要是能让他解气,倒是让我求之不得。以前大学时做兼职礼仪,还不是穿着高跟鞋一站几个小时并且保持微笑。
我几次偷偷打量四阿哥,发现他眉头时展时皱,时而静心思考,时而奋笔疾书,表情认真之极,和我以前看到的他很不一样。不禁就有些出了神,脑子里想着关于他的各种评价。四阿哥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忙收回目光继续罚站,一边想,这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不知多久,四阿哥好像是忙完了,缓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