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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
我全身僵硬,如鲠在喉,背对着方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先走了,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么可以通过刘教授,我会打电话告诉他。事到如今,你有知道一切的权利。再见。”
我还是不动,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他走了。
我只觉得满嘴苦涩,像是机器人般僵硬转过身,动了动嘴,喊住了他,“方其,你站住。”
他停了下来,等着我说话,面目依然令人憎恨,却已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我只觉得我的喉咙发出了令自己也陌生的声音,干涩,像是某个破旧的留声机发出的咔咔声。
“别跟刘叔叔说,三天以后的这个时间,A大门口旁边的海鸟咖啡,我在那里等你。”
方其点点头。
而我回过身慢悠悠走开,慢悠悠地走,走啊走,绕着病房毫无方向的走,大脑虚空。
外面的天正蓝,太阳金灿灿,病房有人在笑,有人也许在哭。
我在哭。
我不是傻子,我已经猜到了。
我之所以约方其,我想,我只是在等一个确切的证实。
既然没人想给我答案,让我从迷雾中走出来,那么只有我自己主动一些。
方其说对了,我有权利知道一切,我不能永远被蒙在骨子里做人,做个小女人。
小女人也有苏醒的时候,我只是需要更坚强些。
回头望一眼那间病房,我想像着那个人正在做什么,是在看文件,还是在假寐,或许是,在想我。
就像我想他一般想我。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我拿出一看,是他的电话。
“喂?”
“人呢?跑哪去了?还不回来?”
“哦,在走廊上看风景呢,快回了。”
“看风景?那你站着,我过来陪你一起看。”
“不用了,你好好躺着,我这就回来了,我发现,比起风景,还是你好看些。”
“哦是吗?那快回来看我,我让你看个够。”
挂了电话,我将视线投向湛蓝的天,微眯眼,我想,我垂死的爱情只剩下三天了,在幻想破灭之前,就让一次看个够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人品爆发。
37
37、36 。。。
林白岩终于出院了,老韩让他休息个一两星期,毕竟脑震荡也不是小病,要是不注意点,这头疼脑热的迟早跟着来,一辈子缠着你不眠不休,不管你是大律师还是工作狂,照样折腾。
年关将近,林白岩也不算特忙,手头的大案子交给老韩了,老韩早年的时候太拼命了,等到事务所打出金字招牌了,胃也喝垮了,自从胃大出血以后,他自己也怕了,再说听不了老婆的念叨,大案子能推就推给林白岩,做甩手掌柜已经好几年了,乐得让年轻人冲锋陷阵。
老韩闲赋这几年,也就接过几个案子,这不手上一有高难度案子,又开始热血沸腾手痒痒了,强烈要求林白岩好好养,他不介意他修养外加结婚渡蜜月。
老韩说这话的时候,正来林白岩家探望,我在一旁端茶,结果这老家伙话一出口,我心里一哆嗦,手里滚烫的茶水就撒到手背上,烫得我咬牙切齿的。
我尴尬万分,老韩夹着烟促狭看我,林白岩坐床上,淡然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老韩走后,我洗碗后收拾了一下,推说自己要洗澡,在林白岩的目送下早早回自己的房间了。
心乱如麻,明天就是跟方其约定的日子,洗完澡吹干头发后,我踱步到窗前,穿过苍茫的夜色眺望天上的月,月亮在天上静谧安静着,可是我在想,月下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安静的心,脱尘豁然地与它对视。
我就做不到。
我抬头静静地看着,任思绪徜徉在回忆里,而这时,身后出现的一双大手将我紧紧圈在他的怀抱里,前所未有的亲密让我的身体下意识一僵,刚想有所动作时,他手又一紧,几乎是霸道的不让我挣脱开。
“嘘!”他的声音很轻,搔痒人心,温热的气息仿佛就在耳旁,“这么好的月色怎么不邀请我一起欣赏?”
我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淡淡笑道,“好东西我可要自己留着。”
他在我耳边低低一笑,内敛却轻柔,“小气。”
我不自禁得笑了笑,夜晚的窗倒影出我们的脸,窗中的他朝我轻轻的笑,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温暖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心竟有些酸,却终究维持着清淡的笑,与他对视。
猛然间,我眼一花,他已将我扳了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暗,他灼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下一秒,我只觉得天昏地暗,想出手推开他,可最后还是在一阵叹息中放弃挣扎。
是最后一次了,我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前所未有的热情起来。
热吻过后,我们额头抵着额头,我看清他眼里的欲望,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林白岩赖在我房里不走。
“你该回去了,我要睡……哎哎你干嘛?”
我刚想拉他出去,他却已经反方向把我拽上床,近乎蛮横地圈着我的腰躺了下来,冲我不正经的眨眼,“太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我蹭的要坐起来,却又被他压了下去,不能动弹,我急了,“林白岩你做什么?快回你的房间去。”
他悠然地躺下,调整好睡姿,冲我无赖说道,“今晚没吃饱,没力气爬楼梯。”
“那我去你沙发睡。”
“你去哪我也去哪。”
“你无赖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乖睡吧。”
“不行。那我更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你快放开我。”
“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跟狗皮膏药似的。”
“哦?你早觉得我像什么?”
“一座大冰山。冷死人了。”
“想见识我融化的样子吗?嗯?我让你看看我火山爆发的样子。”
他一双眼奇亮无比地望着我,凑了上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讪笑道,“为了世界和平,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冰山吧。”
我感觉到他圈在我腰上的力道重了些,闻了闻我的头发,“你好香。”然后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说,“不想我做火山也可以,乖乖不要动让我抱着。”
我真的不动了。
然后他啪的腾手关了灯,“关灯睡觉。”
黑暗中我闭着眼睛,其实全身每个毛孔都是醒着的,我在努力适应这陌生的来自于他体温的温暖。
一切都让我适应不了,可在他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
“莫愁。”
“嗯?”
“老韩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有意思。”
我沉默。
“我想结婚了。”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困了,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厚颜无耻的来了。
那啥你们也知道这文的更新速度已经慢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我强烈建议大家完结以后来看,我觉得后面有爱,但是我懒得写,更得慢,不会坑,坑谁我自己先跳进去活埋自个哈。
至于我都在干什么??我想想哈,前段时间在看明朝那些事儿,这两天在看德川家康,过两天嘛找找数据看看论文(我导师特怕我毕不了业,哈哈),哦还有,整天跟老花老九唠嗑,天天扯蛋,哈哈。
新年快乐哈:)
38
38、37 。。。
第二天早上,我在林白岩的怀中醒来,睁开眼微微抬头,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即使在熟睡中,手还是紧圈住我,我不禁嗤笑,这个男人就是睡梦中也带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睁大眼抬头偷看身边男人熟睡的俊颜,我不禁扪心问自己,我究竟为了什么才和这个男人亲密如此?
是爱,还是孤独?
而他又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愿意与我这般靠近?
我倾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以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着,“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没告诉我呢……那个故事里有我吗?”
他自然没有听见,依旧睡得深沉,我们像恋人一样依偎着,竟让我有种天荒地老的错觉,于是我容许自己沉溺于这片刻的小幸福中。
要不要撕开这脆弱如纸的幸福假象,亲手掏开那层纸,看看背后埋藏的真相?
我想这个问题在那天见到方其时,我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费了点劲挪开林白岩环在我腰上的手,碍手碍脚地赤脚下床,逃难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