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说要喝姐姐喜酒,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就是连娃娃都有了。”我盯着姗娘衣衫下圆滚滚的肚皮打量,很想上手摸一摸,小声问,“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姗娘倒是满不在意,“要不是这孩子,他还指不定怎么想劝我改邪归正呢。好像不辞了总捕的位子就没法说服自己跟我成亲似的,稀罕。”
“姐姐做什么这么大火气?”我闻着姗娘话里的酸意,只觉得同是夫妻相处,各人有各人擅长的方式。
“怎么能不气?也不知道成亲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我,自从晓得我有了身子以后便一改常态。哼,男人啊,就是把子嗣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下一抖,顿了半天才心虚道:“子嗣……固然重要,也不见得比姐姐还重要吧?要我看,豫大哥无非是不会表达罢了,而这孩子,也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这些我都明白的道理,心思透亮的姗娘又怎会不知?
她冲我摆摆手,换上副笑脸,道:“就不说我的事了,你和方少侠,可成事了?姐姐我看着,像是不错呢。”说罢朝我眨眨眼,机灵狡猾的样子与从前无异,我想她大概是看到方才我们牵手并行的模样了。
这几天早已被胡拉婆婆翻来覆去打趣了个够本,眼下我不顾羞怯,咬着唇点了点头,肯定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姐姐和豫大哥的。”
姗娘不明所以:“谢我们什么?”
我舒了口气道:“最初姐姐和豫大哥的身份不也同样冲突?你们能够不顾困难选择在一起,相信曾经也给了迤行不少触动,我自然是要道声谢了。”
临近中午,姗娘本欲留我和方迤行用饭,但碍于这是第一次拜访姗娘的大家族,我空着手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说好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姗娘怀有身子,聊了半晌后来了午困,也就没有留我们,只令豫钟亲自送我和方迤行出了门,再三邀请说改日一定来玩。
按习俗,泼水节接下去还要持续好几日。
疯玩一天的收获既不是方迤行在街上遭年轻姑娘搭讪,也不是我们重遇旧友,而是明明我和方迤行二人都被淋了透心凉,到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莫名其妙患上了高热。
作者有话要说:文是架空,地理风俗神马的,都是基于实际情况改编的,至于文中那一句当地话更是乱来的了,大家看后一笑了之,请勿深究……=口=
嘿嘿嘿嘿。
59
59、好一双准夫妻(三) 。。。
章⑤⑦
夜里就寝之时,我觉得身子好似有点沉,连和方迤行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
方迤行大抵以为我白天玩累了,也不再缠着我说话,松了床幔后在一旁躺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温柔说了声“睡吧”。
人睡到半夜,我渐渐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细细感觉,还是冷要多一些,便缩着身子往方迤行那边靠。
方迤行睡得不沉,我刚一凑近他便醒了,就着我靠近的姿势伸手将我揽到怀里,以为我在撒娇,无意识地在我额上印了几个吻示以安抚。
方迤行身上的热度让人很安心,我便在不知不觉中贪恋起来,光是缠在他身上还嫌不够,干脆手脚并用地摸索起来。他毫无疑问被我的古怪行径弄醒了,只听方迤行在头顶闷闷“嗯”了一声,长长的,哑哑的,温热大掌便摸到了我身上,在我后腰缠缠绵绵揉摸起来,黑暗里听他气息渐重。
我想他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
奈何方迤行的抚摸让人觉得舒服,我脑子很沉,无法开口,便也懒得去澄清什么。缠着方迤行之时,我无意将一条腿挤到了他双腿之间,贴着他暖暖的身子轻轻蹭了蹭,虽然迷糊,却依旧清楚感到自己触到一团软中带硬的事物……
方迤行的动作突然一顿,怔了片刻,猛地翻身压了上来。
身上熟悉的压迫感给我带来许多踏实和安心,我刚长舒了一口气,方迤行就凑过来亲我的耳根,与我十指交握的手灵巧地摩挲着我的掌心,沉着腰身,与我小腹紧紧相贴。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动作,我没有半分羞涩挣扎的。这种反常无疑引起了方迤行的注意,他像是想到什么,旋即拿额头抵着我的量了半天,压着声道:“……好像有些烫。”
我没力气睁眼,点头肯定道:“我也觉得烫,但也冷得不得了,你抱抱我,我冷得背心都凉了……嘶……”说着又打了个冷颤。
方迤行不再说话了,顺着衣摆将手从下面伸了进去,在我后背摸了摸,大概触到了一层薄汗,语气懊恼道:“好像有些低热……定是白日淋水受凉了。”
我看方迤行大有半夜下床折腾的打算,赶紧出口阻止:“没事,先睡一睡,睡好了明日起来再说吧……你抱着我睡,真的挺冷的……”
方迤行听了我的话,几乎没合眼,果真抱了我一整夜,只是不幸的是早上起来后,低热变成了高热。
天刚一亮,方迤行就下了床,问我喝不喝水,又忙着替我敷毛巾,几番出出入入,似乎还叫来了别的人。门口偶尔传来人声,似乎是方迤行和胡拉婆婆在说着什么。
迷糊间,有人来床边探了我的体温,揪开眼皮瞅了瞅,又捏着下颌迫我张开嘴看舌头,从头到尾都不曾把脉。
想来也是,各个地方行医的方法大抵是不同的,只是不知胡拉婆婆原来还有这等好医术。
不久后我听胡拉婆婆操着怪调子同方迤行道:“你们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不提当年勇?婆婆我就是勘勒,你还上街找什么勘勒?古丽没事,就是体内有些浊气,才会引起体热。”
胡拉婆婆的说法,方迤行似乎是不太信,因为他半晌后只怔怔问:“只是发热,不是……别的什么?”
“别的?”胡拉婆婆怪调反问了一句,随后从床边退开,伸手放下了床幔,明亮日光便被挡在了榻外。
再之后,他们二人边说边往外走,直到讨论声和脚步声一同消失在门后。
我猜想胡拉婆婆大概是指导方迤行煎药去了,因为当日晚些时候,方迤行便灌了我一碗比黄连还苦的汤水,带着一股从未闻过、叫人几乎难以忍受的怪味。
此种怪味刺激之下,想不醒过来也难,我一口气喝完后幽幽睁开眼,正想说点什么,却在看清方迤行的脸后本能怔了一下。
明明还是他,却又好像有点……不对劲。
大概因为一夜没睡,方迤行眼里布着血丝,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若让别人看了,指不定以为我得的是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
我本想打趣于他,却没什么力气,半晌后只能伸手揉了揉方迤行死锁着的眉心,轻声道:“我这点小病小痛,过两天就好了,你今晚可千万别再熬着不睡觉了。你若再病了,谁来照顾我?”
方迤行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话,他应得好好的,却没有做到。
方迤行以不挤着我为由,搬到屋侧的矮床上去睡,其实夜不能寐,迷糊中我能感到他一晚上探过我好多次。
又过了两日,方迤行除了照顾我就是往胡拉婆婆那里跑,在古怪药水强力摧残下,热度顺利退下去了,我依旧没什么精神,恹恹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胡拉婆婆再来看我的时候见我醒了,便抓紧时机取笑道:“这么点小病就把你的扎力吓得,中原男人都这么婆婆妈妈的吗?婆婆我说没事,他偏偏不信,你们这小两口呀!”
倒不是说方迤行不肯信胡拉婆婆的话,委实因为我从前绝对不是淋个雨就会生病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听胡拉婆婆又道:“只是得个高热便这般,若将来有了孩子,经历生产之痛,我看你的扎力怕是恨不能帮你生了!”
我听到胡拉婆婆话里的关键,迟疑问:“婆婆……迤行他,跟你提孩子的事了?”
胡拉婆婆不知我心中顾忌,点头答:“是啊,你的扎力问我有没有可能因怀有身孕,身子弱才会生病,我答他说……”
孩子之事,当然是八字没有一撇的。
胡拉婆婆后来说了些别的,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听得不太清楚,只一心想着,莫非真如那日姗娘所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