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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娘是女飞贼的闺名,她不光看上去是个韵味十足、风情万种的女人,对情爱和男人的高深见解,更是我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当下我不过掩了我和方迤行的师徒关系,光将二人这些年来的相处转变一一道给她听,姗娘便能轻松与我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不等我主动坦白,她已将我心底掖着藏着那点心思剖析得头头是道了,如此一来,姗娘对于方迤行的揣测,便更叫我不能不信。
好家伙,世上怎么还能有如此聪颖的女子?真对得起我那句亲热的“姐姐”。
满心钦佩同时,我又好生羡慕,只想自己若能生得姗娘那般七窍玲珑心,摆平方迤行,根本就是指日可待,又哪会像如今这般如对牛弹琴,何苦来哉……
对于我的丧气,姗娘十分不以为然,放柔了嗓子语重心长道,“妹妹且听我一言,只消知道‘口是心非’可不是女人的专长。那人,若妹妹认定了不松手,凭妹妹的本事,谅他是逃不出妹妹的五指山的……”
姗娘说得笃定,我却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从何处学到这令人羡慕的本事,故而不禁联想,她是否也曾与我一样为情而困,为情而苦。
姗娘意味深长地笑,伸手揪了揪我的脸蛋,“是了。姐姐我的那个人啊,若仅仅是像妹妹情郎那般咸淡不进也就算了,那人,才真是脾气怪得出了奇!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他若说东,便定然是西,方才姐姐说的‘口是心非’,指的就是他!”
我自小没有闺中密友,上山学艺时成天泡在一群男人中,下山后接触的女人也少之又少,姗娘不仅胸怀“秘笈”万千,且为人不见半分矫揉造作,说话做事实在都是大大地对我胃口,当下不免让我一心认定她的教导,只怕自己记不全,还让她慢些说。
如此一来,竟也忘记了自己其实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事实。
这一夜相谈甚欢,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衙役是何时前来开牢锁的。
老旧沉重的锁链被拉着哗啦啦啦一阵动静,前一刻有说有笑的姗娘立马将蒙面布戴了回去,我稍感疑虑,却看她迅速系好了脑后的结,对我娇嗔,“这也是那人的怪脾气之一,没事就爱乱吃醋!”
我摸着下巴,长长的“喔”了一声。
这也对,我若是姗娘男人,也想天天将她锁在家中,不让别的男人白白占了便宜。
只是……既然这个男人如此独占姗娘,又怎会纵她出来行盗窃之事?莫非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去想法挣钱养家,反而让美娇娘夜盗王府,此种做法实在无法让人苟同。
我天马行空地想着姗娘的情郎,只道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我这边正想着,开锁的衙役已经扶着帽子弯腰钻了进来,对方横了我们一眼,没好气道,“快出来快出来!豫大人已经久等了!”而后一侧首,便对上了我。
意想不到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于我木讷的呆视中,衙役口风居然一转,出奇客气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道,“真人——昨夜多有得罪,还望真人包涵。请您跟小的出来,豫大人说要亲自给你赔不是。”
“……”
“……”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衙役身后慢吞吞走着,姗娘混不在意蒙着面跟在我身后,间或轻轻戳一戳我的脊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十足的狐狸样,似乎是在打趣“不等我寻人救你,便已有人来啦?”
石廊尽头,光影斑驳的墙面斜支着两根烧得正旺的火把,有二人立于其下。
衙役冲二人其中我不认识的高大男子见了礼,便弯腰退到一旁。
那人长手长脚,块头儿壮得惊人,五官阳刚有力,生得威武非凡,一身朱红衣袍穿在他身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这气概,好家伙,莫说是做捕头了,我觉得他眼角再添道疤,完全够格去当山寨的山霸王!
我摸着鼻子想,这人无疑是衙役口中的豫大人,就样貌打扮气度判断,该是扬州官衙说一不二的金牌总捕。
至于墙下而立二人中的另一个……我一见丧气,二见心虚,撇开目光不再直视,却依旧能感到静静看我的那双桃花眼里,称得上灼热的情绪。
当贼的师父被抓要徒弟来赎人,我的压力真的好大啊……
衙役大哥,你还是把我押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倒地不支………………………………师父,你还敢再悲催点不?
咦……不,我突然又悟了……
说起来……如果遵守运气守恒定律的,虽然师父现在很悲催,但将来RP爆发的时候就……
哇哈哈哈哈哈,不可限量!会爆棚爆棚的吧?!会心想事成的吧!所有WS都可以实现的吧!哈哈,哇哈哈哈哈!(幼稚
17
17、故地重游(六) 。。。
章①⑦
高壮男子冲我猛一拱手,衣袖抖索作响,“因衙门彻查不力,误将昨夜前往王府捕贼的真人作同党捉获,实乃豫钟之过,钟难辞其咎,还望真人海涵。”
“嘎?”
我一听,当场傻眼。
豫钟这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功力……委实凶残啊!竟叫惯说瞎话的我都不禁浑身虚汗,一时忘了方迤行前来接我出狱的尴尬,生生杵在了原地。
我明明是去做贼的,怎么到了豫钟口里,一招乾坤大挪移就被拧成了前去捕贼的?
若我真是捕贼,何苦以一身夜行衣装扮示人?且在王府被捕的时候,半句也未提捕贼一事?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豫钟的解释太过牵强,看来他是根本有意想要放过我,可就这么当着属下信口开河,真的没关系么?
思及此,我下意识朝不远处的衙役看去,想瞧瞧豫钟手下人听他如此说会是个什么反应,却极意外地,捕捉到衙役俨然一副丢了魂的痴呆脸。
而衙役直愣愣盯着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身若无骨、斜倚在墙边的飞天九尾,姗娘是也。
衙役先前对着姗娘能凶言恶语,定是不知姗娘生了副摄魂夺魄的妖容,料想这会儿借着火光看清了才不免目瞪口呆,连口水都流了几尺长。
姗娘的魅力真不是盖的啊!仅用一双眼已能将男人惑成这般,我当下不着边际地想,是不是连房中术,我也一并向她学习学习才好呢?反正将来总有用武之地嘛……
许是我的举动左右了众人,豫钟随即也发现了下属渎职,紧接着一声旱雷般的怒吼在牢中炸响,“混账!还不给本官滚下去!”
被雷吼炸懵了的衙役屁滚尿流抹着口水滚了。
豫钟的怒意在瞬间满涨,那声吼震得我耳内一阵嗡鸣,于恍惚中我只觉得豫总捕面色黑沉明显是源于衙役盯看姗娘一事,而他,似是极厌恶别的男人用猥琐目光侵犯姗娘的……
等等……脑中灵光一现,我突然想到了一事——不同于以前对方迤行的“妙计横生”,对于此次推理,我是真的信心十足!
当下慌忙回首,正好对上姗娘望过来的狐狸眼,我冲她飞快地眨了眨,用闪亮雀跃的眼神征询——莫非,莫非姐姐的那人,竟是豫钟豫捕快?!
姗娘也飞快回眨了两下,眼角眉梢皆噙着春意,忽而她娇娇软软笑了一声,无疑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心如鼓捣,在得到姗娘的肯定后,整个儿人立刻跟着兴奋了起来!
妈呀我太聪明了!怎么能发现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想想,想想……一个是阴晴不定、性情古怪的金牌捕快,一个是生性狡猾、行无所踪的飞天女贼,该是多么挑战世俗、多么有难度的一对爱侣啊!
在他们面前,我只觉得自己一生迄今为止所有在情路上遇到的障碍,全可以忽略不计。
姗娘啊姗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就在我兴奋得不能自己,差些就要原地小踏步时,一个温润的嗓音轻飘飘地从面前传来,我一抬头,便看方迤行展臂抖开了件外袍,翻手披在了我肩上,“师父,回去吧。”
我此刻还穿着夜行衣,若堂而皇之地走出府衙似乎说不过去,方迤行此举还真是心思细腻。
至于他一大早发现我不在房中后,是怎么准确得知我被卷入了女飞贼案件里,又是怎么亲自找到豫钟扯翻瞎话将我领出,个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