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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过什么户?您找我有什么事?”屋里太吵,我示意韩雪,我出去接一下。
“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面谈。”
是程爸爸有什么事吗?他们在国外啊,怎么突然有事呢?我心里很焦急,但也要确认一下再说,“我晚点儿给您打电话好吗?”
“7咖啡,行吗?周三下午3点,我在那等您。”
7咖啡,他居然说出了这个名字,想必他对我有不少了解,看来他真的是程爸爸派来的。
“好,我会准时到。”不容分说我慌忙撂下电话。
我的胃已经不允许我再说下去,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只感觉吐得天昏地暗,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头顶,感觉就要坚持不住倒在马路上。
如果那样,行人会不会以为我是陪酒的小姐?这样的不胜酒力岂不更遭人耻笑?
我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身体试着站起来,就感到有人在后面扶我。我懒得睁开眼睛的想,可能是服务员吧,要我上一边吐去,别影响他们生意。
靠,我是上帝!上帝吐一下都不行吗?
“给!”我的天使来救我。韩雪扶起我,递过来一杯热水。
“你怎么出来了?”她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T恤,为这事我没少磨叽她。
“夏子维。你有胃病吧。”
“不是,刚才说话呛风了。”
“你过来!”她把我拽到避风的墙边,伸出手,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她伸出手,触摸我的胃部。温热的左手温暖着我的肌肤。
我身子一震,趔趄退后几步,惊恐的看着她。
“你是谁?”我瞪大眼睛定定的站在那儿,恐惧袭来,使我不敢靠近。
“我是。。。。”世界在此刻静止,我只能听见耳朵里的嗡鸣。“韩雪”思索片刻,她带着笑意回答,好像奸计得逞一般。
我心脏剧烈跳动,愣愣的看着她满脸的笑,她笑的好象魔鬼一般让人恐惧。
我对韩雪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来自另一座城市,故乡有澎湃深邃的海。她有和海一样深不可测的眼睛。海若太平静亦会有暴风雨。
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在路上我们说了些什么。记忆中唯有此事最深刻。接下来的日子,我甚至有些无法面对她,好像她能看穿我的一切,我却不知她是天使还是魔鬼。
(2)影子的温度(下)
韩雪今天很晚才从活动中心回来,听说是杂志又出了什么问题,搞得她焦头烂额。
她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我还在那个亮的半死不活的手电筒下写作业和整理今天教授划下的重点。我习惯每天背一点重点,主要是考试是可以少背一点,装烧包,次要是提高记忆力,省得斗智斗勇时主频太低。
所以我毫无疑问的又成了我们寝室的守夜人,我说我发扬风格帮助她们维护寝室治安防色狼防变态。她们说,我只要不一起把色狼和变态都招来,就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我整理完作业时习惯的看了下手机,2:20。
躺下后才发现走廊缓步台那儿,嘈杂了一个晚上的说话声还在此起彼伏。我隐约听见是韩雪在和一堆人商量着,什么破社团里,破杂志的,什么破事儿。“破烂儿”与我无关,可我们寝室的都被“破烂儿”砸醒了。
她们派我去公关。
我愤愤不平的推开门站在门口,二五八万的冲她们喊:“都几点了,睡不睡觉啊!”
我像个事儿妈似的这样义愤填膺,主要是想看一眼韩雪。换句话说就是,以为韩雪看见我或者听见我的声音,会有点什么反应,然后带领她的部队回去安息。
没想到,我把感应灯都吼亮了,她居然视我于空气,面部表情也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发生任何改变。
她毫不客气的抬起头对我说:“我们谈事情呢,马上就走。”
我无语的站在那儿,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扰乱了大人们的紧要会议。慌张过后,觉得丢脸也不要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就关门进了屋。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忍不住犯贱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早点睡。
她没回。
我知道,人有时候一旦冲动就会开始犯贱。
第二天中午,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寝室,她对我说:“子维,这些话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我知道你会理解我。” 看她这样子,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好像昨天我是在做梦或者在梦游。
我听了她说的话万分感动,以为是老天显灵了。连饭也不吃的站在走廊里听她诉苦。
我们聊天途中有无数个她的朋友回寝室,她为和她们打招呼而不断中断我的对话。到最后我耳边一直都是她在问:“你说到哪了?”或是“我说到哪了?”
一中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道到底只有我能理解的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只要陪在这个人身边就好,能看见就好,我别无所求。说实话,我并不想走进她的内心,也不愿了解她的过去,不关心她从哪里来。
我看见她用手来回揉着她的胃,便问她:“你怎么了?”
“没吃饭有点难受。”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我回去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不顾寝室同学异样的目光匆忙的给她端去。到那时看见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聊得正酣。我走过去把水递给她,等着她和那个女生说再见。
她接过我的水,看了我一眼,接着和她热烈讨论社团的事,我一句话也没插上。我像个傻子似的站了有一会儿,又碰碰她的胳膊,她也没反应。我只好大声的嘱咐她,记得吃饭,径自离开。
我的心里五味杂谈,时刻都在一松一紧的痛,内心汹涌如潋滟波涛。
韩雪让我无数伤心生气,我迁就她。她如何折磨我,我都毫无怨言。我和她之间的遥远此生都不会相逢,我只是想向一个影子乞求一点体贴和温暖。
那时我不知,影子是没有温度的,热烈的是人的内心。
(3)7咖啡
咖啡店在一诺家楼下。小小的一家店,里面的座位都是一支支翠绿色的小秋千,干净清爽。
店里面人不多,不吵,亦不清冷,很悠闲舒适。
过去,我和一诺没有功课时,时常来这里坐坐。有时吵翻了天,招来店员鄙视的目光。有时一下午都不说话,我望着窗外,轻盈的荡着秋千,看窗外的人或匆匆,或缓缓的,向左走向右走。一诺小朋友,就伴着优雅的琴声睡的酣畅淋漓。
那家店主是美院毕业的年轻女孩,长发披肩长裙袭地的艺术范儿。一看就是个含着金汤匙下生,不知世间冷暖,人间疾苦的主儿。她在店里摆了很多书和陶艺。她说,她爱陶。爱那种细腻和圆润。那时我过三点一线的日子,看着她的谈吐优雅的坐在落地窗下。使我对她的生活充满无限向往。现在看来,我做不成那样的人。
“7咖啡”源于她的店里只卖7种咖啡,7个味道,7种意韵。7又与沏同音。一周七天,一天一种,循环往复。可惜我至今没有喝全那七个口味。以前是没时间,后来是再没勇气在这里坐一下。
那天,当我听到“7咖啡”这个名字时,心里感觉安全且亲切。这足以让我毫不犹豫的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走进店里,袭面而来的依旧是那浓浓的咖啡香气。熏得我眼眶潮湿,内心悸动。我看见窗边一位穿着考究,拿着公文包的男人,直挺更搞笑的坐在秋千上,头望向窗外。看他那线条分明的西装裤子,顺着腿弯成了一个直角。在这个消遣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一定是他了。我径直走过去
“您好!我是夏子维。”我伸出手。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跟我握手说:“您好!”。
今天店里推出的是绿茶咖啡,清新与浓郁结合还值得细细品味。他是个不喝咖啡的男人。他要了一杯清水。压了一口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程先生的律师,受他的委托和您见面。”
“恩,这个我知道。”
“程爸爸有什么事吗?”我接忙问。
“听说您跟一诺小姐生前是很好的朋友?”
“是”
“这家店是程先生特意安排的,说一定约您在这里见面,说您对这里很有好感。”
我全身袭来一阵暖意,程爸爸平日就对我照顾有佳,如今还要为这种小事费心。
“我主要是跟你谈过户的问题,这是您和一诺小姐以前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