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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妈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怎么说话都说不出声音,嘴张大了又像被什么糊住了一样我无能为力,我摁住了胸口拼尽全身的力气,刚要大叫,我醒了,满身都是汗水,没有我老妈的泪水。
早上换了身新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收拾完之后照照镜子还比较满意,我觉得我现在还不算老,但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了,想把自己当成个小屁孩儿是怎么打扮都不可能了,其实成熟点儿也挺好,我挺喜欢现在的感觉。早上起来太早了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这个美好的习惯已经保持了好多健康的年代了。我打个电话给我的老同学松日,他是个朝鲜族人,韩语说得特溜,前几年还在韩国晃荡了好几年,后来挣了点儿钱马上跑回国享受来了。今天韩国那个摩托车厂家要过来几个人检查一下这边儿的销售情况,我必须应酬一下,我听不懂韩语,不但不懂而且对这种语言有点儿厌烦,听他们好好说话也像是在打仗。我还不想找正规的翻译,所以只有找这个山货应付一下。在我的记忆中松日这小子就两个行动上的特点,就是喝酒和打仗,他形象上没什么特点,长得干干巴巴瘦,平常还留个长头发,打扮和装束总能让我误解成街边儿的小混混,后来在我的怂恿下他终于把头发剪了,去了韩国几年从衣着上也越来越得体了,整得人模狗样儿的还像那么回事儿。上大学那会儿他和我一起住过那么几天,那时我们屋里有一个发烧友级别的大音响,他每天都是坐在地上拿出他那些不知道在哪儿翻录的破磁带,里面录的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的韩语歌,我听着都像是在念经似的叨咕来叨咕去的。他就把音响放到最大声,听着那些极其难听的破烂歌曲,然后拎着啤酒就开喝。
他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嗷嗷爽快,我到公司的时候他已经叼着烟卷儿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了,我进去跟他先胡侃了一会儿,在他正给我讲他在韩国性史的时候,张娜进来告诉我们韩国人来了,我跟松日迎了出去,在走廊里看到几个个子矮小的韩国人,长得像白面馒头一样,一点儿褶都没有,白白胖胖的。松日看看我,告诉我呆儿货来了,还没忘了接着说,这些人给他个女人和几条狗他们就能乐上天,连姓什么都能忘了。最先上前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跟我一个劲儿点头握手,接着他开始介绍他身后的那几位,他妈的唧唧歪歪地每个都介绍半天,我眼神对着天花板四处晃荡着懒得看他。等他介绍完了;松日对着我像个经验丰富的老翻译一样很正式地开始介绍:“韩总,这位是我们伟大的宋社长大人,其余的话我就省了,因为都是屁话,韩国的社长比中国的狗还多,都他妈扯犊子。憋住!千万别乐!”这混蛋倒真会省事儿,那个呆儿货白话了那么长时间,他一句话就解决了,我站在那儿真差点儿没乐出声来,出于礼貌还是硬憋回去了。我带着他们观摩了一下我的公司,坐在会议室里喝了杯茶一句正经嗑没,没什么可说的,也不能搞笑整得跟会晤一样。还是豪爽点儿带着他们直奔正题,那就是马上向饭店进发。
我领着他们来到一个装修贼豪华的狗肉馆,韩国人上辈子一定跟狗是天敌,这辈子见狗就要拼命。满桌子都是狗,狗皮、狗汤、狗肉、狗肝、狗心、狗肠子;还有他们最喜爱的狗鞭,就差上狗毛了,要不然我就可以直接牵条狗进来了;直接告诉他们啃吧,活的还新鲜。就他们这些人的行径要是在俄罗斯够枪毙几次的了,前几年我们去莫斯科玩,我那个大学同学可怜巴巴地跟我说:“在莫斯科什么都能吃到,就是吃不到狗肉,在这里别说吃狗了,打狗都犯法。他妈的也没见他们这么保护中国人。”酒桌上我叫了几瓶五粮液,他们一个个的酒都倒到嘴里去了还乐得合不上。韩国人那些破习惯我真没法适应,以前和中国客户喝酒我给他倒一杯算给他二亩地的面子了,之后就全都是服务员的事儿了。可跟这帮烂货是真闹心,他们每喝完一杯酒就用两只小爪子端着酒杯送到了你的面前,等着你给倒酒,真他妈烦。我在那里抽着烟干熬了一会儿,看他们几个狼吞虎咽地造得也差不多了,我就让松日问问他们吃完饭想要有点儿什么活动。松日愣眉愣眼地看看我说这还用问,现在一个个的就嚷嚷着姑娘了。对我来说这就好办了,赶紧让他们吃吧完了我开车带着他们几个混蛋就直奔孟姐的按摩院了,孟姐那儿的小姐只要听说是我领来的客人她们都比较会说话,当然今天她们会不会说话都无所谓了,骂那几个混蛋他们都听不懂,不过把他们放在这里我放心。
我进里边儿把松日叫了出来,他正在一个小单间里享受着小妹妹的周到服务。我交代了他一声,一会儿那帮混蛋出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就是死去也没有我们的事儿了,不管了。检查什么狗屁销售情况,一堆败类。告诉完他之后,我开车先到长百买了十条中华烟,还有一些补品和好酒,出来后又想到了一件事儿,然后又跑到了卓展楼上的一家饰品店,我老妈这一生最喜欢那些金银首饰了,虽然买到家里她也不一定戴,但看着她就乐她就高兴,这就足够了。我挑了一只镶钻石的白金手镯,不到两万块,刷了卡拿着就走了。就是再贵的东西能换来我老妈真正开心高兴的一笑,我都觉得物有所值,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和想方设法做到的。
淡淡的忧伤18
? ? 我没有先回自己家,而是先来到了另一个家,看看自己的另一个老爸老妈,那就是大飞他爸妈。我开车来到了大飞家的水果店,大飞他老爹正端着杯茶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看见我来了,那个亲哪!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用他那健壮的胳膊赶紧搂着我进屋了。大飞老娘在水果店里面的小屋里躺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看着电视,瞅见我进来之后,脸上的表情马上进行了几个急速的变化,先是立刻起身高兴地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说了几句让我的心暖暖的话,接着把我拉到床边儿坐下了,然后她对着我满脸的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又是一片愁云飘来眼里酝酿着泪水。大飞他爸一看她的表情就说了她几句,然后把她推出去让她给我切西瓜去了,大飞他老爸刚想坐下来跟我说点儿什么,大飞老妈就端着西瓜回来了,足见她急切的心情了。可能以为我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关于大飞的信息。她给我拿了一块西瓜让我吃,我没吃,也根本吃不下。
“阿姨,你也过来坐吧!大飞在外面忙没时间回来,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叔叔、阿姨,你们身体怎么样?”谁知我刚说完这句话大飞他老娘的眼泪像瀑布一样就下来了。
大飞他老爸给我点了一根儿烟然后坐在我旁边低声说:“雨山,你就别骗我们了,他的事儿我们也都知道了。都怪我,小时候就不该教他什么散打呀、武术的,他妈的死小子学完了胆子更大了,行啊!这也不算什么事儿,人没死就中。我们都还行,我和他妈就怕他死在前面连个披麻戴孝的都没有。”
我听着心里一阵酸楚,我说:“还有我们呢!不管到什么时候,你们二老都有一大堆儿子。”
我回到车上把那些烟、酒还有补品搬进屋一部分,然后在桌上放下两万块钱,就借口还有事儿走出了他家的水果店,大飞他老爸把我一直送到车前,还搬了两箱荔枝和桃子扔到我的后备箱里。我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什么了,老人的心情现在我完全理解,这时我不管说什么都会勾起他们的伤心与悲痛。我开车门刚要上车时,大飞他老妈拿着钱跑了出来,然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泪还在流着。她哽咽着断断续续跟我说:“雨山,你算是我的半个儿子,现在大飞这死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儿亡命天涯了。你一定要常来看看阿姨,看见你平安无事我一样安心。千万不要学大飞,不要走大飞的路。这钱你一定要拿回去,你给我们送过的钱我都数不清了,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该想想成家了,我死之前最想看到的是你结婚生子,大飞我算彻底指望不上了。呜呜呜呜呜!”虽然她说的都是老一套,可是此时我的泪水也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我赶紧抱了一下她老人家,然后马上上车了,大飞他老妈把钱从车窗上扔到我手里,我想了想也就拿着了。我知道现在大飞的家里绝对不会缺钱,也许我应该用别的方式来安慰他们二老。我没有迟疑冲他们二老摆摆手迅速地开车走了。
路上我心里很乱,往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