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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没出门。后来红孩儿听说了这件事,在长春翻了他三天,最后把他抓着跪在我面前,我没收拾他,只是让他把那个找他打我的人也来个和我一样的下场。事情过去了挺长时间大飞才听说这事儿,就又把他抓了出来,非要整残他,后来我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拦阻,大飞才把他一顿毒打算完事儿了。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但他确实也挺憋屈,所以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是一定的了。
“你在里边一定要小心点儿,外面的事儿有我们,我有时间就去看你那个死倔的老爹。”
“我知道,我在里边没事儿,这些年在长春也没白呆。不过在这里边儿我才算真正体验到什么是轻松的生活,每天活得踏踏实实的自在。反而是你,在外面更要小心,你心里有时就义气两个字。现在时代不同啦!我们这群兄弟也不一样了,所以你要多替自己想想,别总那么傻了吧叽的。”
“行啦!别扯那些没用的,现在这些兄弟对你的事儿也都挺卖力,只是出钱出力各有不同。还真挺羡慕你,等到我栽了的那一天,恐怕已经没有人理我了,你算享受了。”
“哪能啊?!兄弟在狱中永远支持你。”
“呵呵!你小子算是享福了。”
“雨山,听我一句话,别再跟孟姐犟着了,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吧!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怎么你也是老一套哇!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我犟不犟的问题了。咱不谈这事儿,想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昨天晚上做梦,竟然流马尿了。梦到我们这群人都没有好下场,最后在一个战场上我们兄弟每个人拿着枪互相扫射。后来都哭着趴在地上死去。”
“这不像你呀!不过走了这么多年是快到头了,你是够狡猾的,跑到这里躲清静。”
不一会儿少将走了进来,手里拎了好多吃的,还有酒和烟,还是这小子想得周到。
红孩儿拍了他一下说:“少将啊少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哪!你还想不想让我在里边呆了?”
“怎么了?哥哥想着你还错了?”
“你他妈这样,我在里面做梦都想着何年何月能再跟你们在一起。再一时激动弄个逃狱,不麻烦了。”
少将站起来说:“好啦,别胡说八道啦!我们走了。你在这里别着急,你的事儿我们得慢慢来。有事儿让这里的人打电话给我,我跟他们还算熟。”
“我一点儿都不着急,你们也不用太难为自己。把我判个无期,让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呆一辈子吧!这是我的心愿,从来就没这么了无牵挂地舒服过。最后一句,少将,我放心你了。雨山,你多学学保护自己。”
我给他肩膀一拳,说:“拉倒吧!你多关心一下自己比啥都强;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我要死也得让你看着死。走了!”
我和红孩儿两个人性格不太一样,他喜欢呼风唤雨,我喜欢自己表演。这些人中他是进入社会最早的一个,没有上高中就开始在社会上瞎混,身上的疤痕数不清有多少,用老太太的一句话来说:“我们就是在自己硬打肿脸充胖子,人家红孩儿才是真正的古惑仔。”
高中我跟老狗开服装店的那会儿,只要红孩儿一回来找我们除了想我们回来跟我们喝酒之外,就是满身的伤口回来养伤,那时候我跟老狗他们怎么要去帮他报仇雪恨他都是死活不让,等养好了伤拿着他那把短日本战刀带着几个人又出去干了。我跟红孩儿虽然交流得不多,但什么事情基本都能想到一起去,可能有默契在很多事儿上屁话不说也清楚吧!他变成了一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在这方面他绝不取决于对手是谁,即使死也会奋斗到底。要是在战争年代很可能一个民族英雄就诞生了。用我们领袖的一句话,“你侵略我就要付出代价。”通常这些代价都是惨重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挺不理解他,不知道他这样到底为了什么或者他到底想要什么,多少年后他才告诉我说,年轻时是一种无知的愚蠢的幻想让他激情万丈,等他真正理解到他的行为无知愚蠢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个脱离不开的责任。说实话他说的那些我能全部明白,但是我只能做到理解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只能当做好哥们儿的友情理解了。红孩儿那些时候身边的女人一直不少,可以说在我们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一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真正干了的时候,他对那些就已经快厌烦了。好像是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固定的女人,那女孩的名字很好听:石梦思,家是大连的,那时候她大学毕业在长春上班,到底是怎么跟红孩儿认识的我们都不知道。有那么一年多红孩的生活非常正常,晚上基本上不出去玩,每天都早早地回家陪他的小爱人,没事儿还能叫上我们去他自己家让他的小爱人石梦思给我们做一顿美餐,然后我们好好地喝一顿。那是我这么多年惟一看过红孩儿特别高兴的一段时间,不过后来石梦思走了,回大连了,接着红孩儿回来在我们大伙这里凑了很多钱说给石梦思看病,后来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他,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变得很憔悴,我们问到石梦思的病怎么样了的时候他只是笑笑说死了好长时间了。到底石梦思得了什么病死的我们也都不知道,但从那以后红孩儿身边再也没出现过女人,甚至妓女都没有,反正我是没看见过。
我现在还真分不清这群人到底是他妈的好人还是坏人,我们就是一堆不长大脑的无知野蛮之徒,或者有时还会表现出点儿英雄色彩,但这些都被这个文明社会直截了当地“喀嚓”了。从人性上看这群人只是活得比较坦白、透彻,甚至他们的情感都不掺杂一点琐碎破烂,干干净净的,在你的身上表现得跟膝跳反应一样简单,你敲打我了,打到正地方了,我就得弹跳起来,无法控制。
淡淡的忧伤13
? ? 看完红孩儿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有些沉重,也开始为剩下的这些人担心,我预想可能他们的包括我自己的命运都不会好。走过这些年之后好像真的发现了自己的第六感,也许是对事情的瞬间解决能力和结果预测都比较明了了,有的时候好几天感觉自己心乱不已烦闷至极我就预感到肯定要出什么事儿,但这些事情无论我预先怎么明白都还是躲不过去。到现在我必须该接受的接受就是,该来的始终都还要残酷地到来,好坏由天定,爱咋的咋的吧!
我先到凤凰城要了个甲鱼汤又在家楼下的饭店要了个小鸡炖人参打包拎着回去了,想尽点儿男人的责任给小书补补,那个老娘们儿医生都说了大小也是个月子,我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儿。其实现在的男人扪心自问地想想,女人确实有她悲哀的一面,但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比较悲哀的女人还是少之又少。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到了孟姐,作为一个男人那次我真真正正地做了一回混蛋,自己深爱的女人为我生下亲生骨肉的时候我没有在身旁,甚至连这件事实基本上都全然不知,孟姐那时的痛苦只有她一个人坚强地扛了下来。我甚至能想到她那时撕裂的表情,但却想不到她那时沉痛的心里会不会在想着我,哪怕是在骂我这个没有责任感的混蛋男人也好。当我想要补偿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过去的都过去了,痛苦过去了,人生的挣扎也过去了,我们可以缓和的一瞬也错过了,生活在烦躁之中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但在孟姐和我的心里,那都是一个钉在心里一样痛苦的事实,并且这个事实已经形成了延续伤痛的实质,那就是我们的小雨,当然我希望很多东西在她的身上有一个心愿性的转向,因为我们都希望她能高高兴兴地成长。
我没有敲门,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走进了家里。刚一进屋就听到小书的淫贱的声音在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对我说话,我轻声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她趴在床上对着手机手舞足蹈地白话着,兴高采烈的。她抬头看见了我,脸都吓得变色了,笑脸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坐起身挂了电话问我,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哇?我没理她,只是冷冷地告诉她我买了些吃的在厨房,她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好半天才磨蹭着下地粘粘糊糊地抱住了我,她抱了我一会儿就光着脚向厨房走去。她的表情就让我预感到了什么,并且很确定。我轻轻地拿起了床上她的手机,按了一下重拨键,对方接起来;是一个男人很焦急的语气:“怎么啦!无缘无故挂什么电话呀!是不是那个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