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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都有点儿问题。当然现在在这个城市,我们这几个人都成了有钱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混得个高级小康绝对不成问题。老太太父母都是工人,他整天除了泡妞什么也不会,“刘老狗”这个人,你说明天我卖你个原子弹,就收你一百块,这他都可能会相信,叫个狗名长个狗脑。王齐整天好吃懒做,成天在外边除了喝酒就是招事儿,上大专没上完就被开除了,每天跟穷鬼一样在外边瞎逛,后来三十来岁的人迷上了网络游戏,跟要死一样天天趴在电脑上。这些年这些人一个有钱大家花,一个有难大家帮,有人想开个公司每人拿出十万就轻松解决问题了。但是现在突然一下子都有钱了,生活又百无聊赖,不知道还去追求什么,至少我是不知道,原来在我脑中那些清晰的道路现在都成了地垄沟,根本找不到一点儿痕迹。谁也没有要成家的意思,只有我有个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女儿。也许是该灭火几个了,树立个反面典型让我们引以为戒了。
这时候我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我大喜,以为是大飞想通了回来了。可是却让我失望到底,是小书回来了。她换了一身新衣服,把头发也烫成一卷一卷的跟方便面似的,看到我坐在门口的地上,她脸上很高兴的样子,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说:“呵!呵!呵!呵!你回来了!”
我没心情理她,马上起身推开她就往外走,她从后面抱住了我,然后贱兮兮地说:“老公,我今天漂亮吗?”
我大声吼道:“马上给我滚!”
她吓得立刻松手,我没看她也能想到她一定很委屈的表情,像一只刚被主人暴打一顿之后的小狗。出去后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把门摔上了。电梯上来了,我刚要按关的时候,她又开门走了出来,眼圈里都是泪水。仰着头瞪着眼睛跟我说:“我怀孕了。”说实在的,这个消息确确实实吓了我一跳。自从有了那个女儿之后,我特别怕听这样的消息,因为我知道了女人有时真的能固执到你无法想象,让我有时候觉得男人最怕的并不是面对生死。但我还是按了电梯开关,在电梯里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狗,他一定知道我已经出来了才敢给我打电话,生怕有什么事儿连累到他。
我接起电话就骂:“你他妈还知道打电话呀?!”
“雨山,不,大哥,对不起了,你打我骂我都认,我不是……”
“行了,别跟我废话的,大飞出事儿了,赶紧打电话联系他们,去香格里拉会合。”
“好嘞!一定办到。”
长春刚入黑夜,此时的繁华远胜白天,四处灯光爽眼。在香格里拉一楼的咖啡厅里,四个男人围着坐在一张小桌旁,在那里小声地交谈着,看见我过来于凯摆了一下手,我急急忙忙地走过去坐下。
“老狗,其他人哪?”我有点愤怒地问。
“王齐去吉林他对象家了,说马上往回赶。威子电话不接,红孩儿来不了了。”
“威子电话为什么不接呀?!他不是混社会的吗?!兄弟有事儿就成正经啦?!我给他打,我就看他不接试试。”这时我有点儿急眼了,拿起手机拨了威子的号码。
于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机小声说:“别打了,威子也够为难的了。大飞砍死的那个是他大哥的亲弟弟。你打了叫他更为难。”
“妈的!老大重要兄弟重要?”
“你先听我们好好说,他来了也没用,大飞现在没事儿了,就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少将拿出烟给了我一根,然后平静地说了大飞的事儿。下午他们要下班的时候接到报案,少将就带队赶去现场,因为地点就在他们那个区一家大酒店。大飞带着一个女的在那个酒店吃饭,结果威子他们老大的弟弟过生日在那里摆了几桌,也就是说一大堆驴马烂仔聚在那里。吃饭时,那帮混蛋有个人就逗了一句大飞带的那个女人,依大飞的脾气,他根本受不了这个,一丁点儿憋屈的事儿他都忍不了,所以就打起来了。但大飞练过就是不一般,那伙二十多个人他都没怎么吃亏,不过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大飞也挂了点彩,就我看到他时的那个样子,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事儿。但没想到的是完事儿之后大飞回到家越想越气,就在家里拿了些现金又到我那儿拿了一些,然后回水果店把他的所有的银行卡和密码都给他老妈了,接着拿了把刀又追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一顿猛抡,把那几个人都砍倒了,现在一个死了,有四个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公安局已经正式通缉大飞了,但这方面我相信大飞,这么多年他的事儿一点儿都没露,说明他对地下工作了如指掌。其实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只要大飞没事儿,谁死谁伤我根本不在乎。但少将说大飞这回不好躲,就算大飞能躲过他们的抓捕,威子他老大抓住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但能不能抓住是个问题。少将说完后接着非常正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个混蛋,他怎么就不知道想想我们还有法律哪?!”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我有点儿憋不住笑了,可能是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一些。
我笑了笑接着问:“对了,红孩儿为什么没来?”
“他被抓了,因为倒几辆走私车的事儿。”少将又说。
“什么?真事儿呀!我下午给他打电话,还以为他扯犊子哪!能判多少年?”
“尽量往好处想吧!再尽量想想办法,但就是不死,怎么也得十多年。”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两个告诉我帮照顾老爸老妈,我跟老狗也在公安局呆半天,记住这一天,明年的今天别出门。”
淡淡的忧伤08
?? 香格里拉咖啡厅的一切都好熟悉,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变化。那一年孟姐挽着我的胳膊从大厅里走过,有多少羡慕的目光盯着我们,也就是在这里她给我讲述了她的一切。现在的感觉一样,外面的夜还是一样的黑,咖啡还是一样的难喝,可是人都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慢慢老去了。
大三那年在学校呆着比较无聊,哥们儿也都在外面忙自己的事儿,我也没什么可干的,就叫上老狗跟我一起跑广告。我们俩那时什么也没有,就是胆子大,什么公司多高档次的我们都敢闯,而且在社会和大学那几年锻炼得嘴皮子还算挺溜,只是有时不愿说些没用的。但看在钱的份儿上,见到老总就吹牛皮加戴高帽,这些暴发户还就喜欢这个。所以有时运气好找到个大客户我和老狗怎么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就是累得要命。一次去哈尔滨的药厂,跑了一整天,真有点儿体力不支了,回到长春还下着小雨,老狗让我请他按摩。我们就来到了那时在长春鼎鼎有名的“一佳按摩院”,客人爆多,就剩下一位按摩小姐了,我就让老狗先进去,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有下钟的我再进去。想想那时我还能算是个帅哥,长发披肩,穿着打扮也绝对够档次。后来看古惑仔,还真有点儿像陈浩男他们,我们这帮人里,我、老狗、大飞、王齐、红孩儿那时都是长发,那时候男人留长发走在大街上人们都当怪物看,我们就不怕看,最怕的就是没人看。后来我闲费事才剪了个基本秃子,这个头型一直保留到现在,人都管这叫炮子头。
长春接近十一月份的天气加上小雨,能让人从外到内冷到心里,感觉一切都瓦凉瓦凉的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荒凉,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许失落。突然之间从心里骂出了一句,我靠!厕所里也能长出这么漂亮的小花,这是因为从里面走出一位女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她脚蹬一双翻毛咖啡色皮靴,上面翻毛咖啡色皮裙,裙边参差不齐,有风格。上身一白色大宽领毛衫,领字宽到的程度她一缩身就能从她身上滑落,脖颈上无任何首饰像陶瓷一样白。头发跟我头发的长度相当,大波浪似的分散在她的脸颊旁边。脸部我形容不清,忘了是达·芬奇还是凡·高画过这种样子,有点儿像一个电影《穆霍兰道》那个澳大利亚女演员纳欧米·瓦茨。简单一个字就是“美”,体型修长,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细的细。这身打扮在当时的岁月里那就是出奇的醒目,我心里的失落马上烟消云散,像走在路上捡到十万块钱一样窃喜。就她了,谁来我都不要了,遇到好事儿速度就是快,到吧台附近叫了她一声就往里走,她在我后面好像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跟我走进来了。
她带着我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间浴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