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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是怪赵敏不争气地也被抓来,而是向她陈述了一个事实。
她说——
“你怎么不怕呢?怎么不叫不哭呢?我告诉你,这样子你也挺不了多久。知道死牢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有进无出,只要人一进来,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你知道每天睁睛闭眼面对的环境都没有丝毫变化的那种恐惧吗?我告诉你,她们两个就是这样被逼疯的!有一个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十年!十年啊!哈哈!谁能不疯?我也要疯了!疯了好,疯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女子魔咒一般的陈述迅速侵蚀着赵敏的心,她忽就觉得那种永远不见天日的结局好像已经出现在前方,正一点一点的向自己走来。
赵敏不甘心,猛地一咬下唇,一股子血腥瞬间覆盖上来,总算是将那种可怕的念头给压了回去。
她用力甩头,同时告诫自己绝对不会是那样。
自己跟她们是不同的,李修再怎样,应该……应该不会把她也一直关到死吧?
她的底气不是很足,本来自己是细作的事情在李修心里就已经做了实,眼下再加上夜兰公主的毒,会不会……
不敢再往下去想,她宁愿自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奈下性子来等待,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去考虑那个可怕的事实。
她也快疯了
说起来,她到是有些开始怀念二十一世纪自己所熟悉的那些东西。
如果此时她有一柄手枪,冲出这个地牢和皇宫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惜,她没有,一切都是臆想。
就算是这皇宫里头有玻璃,能盖出四层的高楼。
就算那天她袭击元儿时从她肚子上扯下来的东西上写着的是炸弹方子,那也可能只是烈性火药而已。
从百姓的生活水平来看,这个大仪国怎么也抵不上清朝,所以这里再奇怪,也不可能有枪有炮。
她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不敢再靠近三个女人那边,干脆就倚着牢门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牢房很高,看不到太阳,最上面有一扇窗,很高很高,想够也够不着。
那窗子的设计很巧妙,虽然是在顶上,但是太阳光却怎么也无法照进来。
不过再照不进阳光,白天的死牢里,还是亮的。
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没有手表,也看不到太阳,好在那窗口还没有黑下来,赵敏就知道,现在还是白天呢!
她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两个女人会发疯,在这种状态下人如果不疯,那他的意志实在是可以去考FBI了。
她犹自算计着,如果自己真的被关在这里永远也没有人来放,那么她的清醒会维持多久呢?
一个月?
一年?
还是三年?
总之不可能再长了!赵敏有自己的骄傲,但却并不自负。
她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办法熬得太久,下场终究会跟那几个人一模一样。
正想着,突然觉出好像有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杀她
那声音走得很急,也很用力,不像是那几个老兵。
赵敏眼一亮,如果不是狱卒,那么来人就一定是找她的。
夜兰的事情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他们没有理由就这样把自己一直关着。
还不等她再往下猜,只听“咣啷”一声,那原本上了铁锁的牢门竟一下子散了架子。
伴着隔壁女子的惊呼声,那些横木条紧跟着就往里头飞来,还有一根打到了她的手臂上。
赵敏吓得一个激灵,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一回身,还不等她看清楚来人,只觉得领口一紧,整个儿人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
她要努力地往下踩着,才能勉强让脚尖够到地面。
人在这种情况下呼吸会变得很困难,赵敏伸出手,努力地往面前人的身上抓去。
很快,她的手也触到了对方的衣领。
她一咬牙,强忍着自己的难受,竟是生生地将那人的衣领收紧,然后同样拼命地嘞着。
赵敏现在很生气,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人,可还不等她去看看是谁就要被对方下这样的死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又不是真的有罪,公主的毒明明是自己喝下去的,要不是她抬手相拦,恐怕那一大口要咽下去的更多。
说起来,如果夜兰没事,那还是被她赵敏救了一命,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有了这样的想法,赵敏便不再客气,揪住那人衣领的手一点点的收紧,也不再管自己会不会在对方同样的动作下窒息而死,她现在想的,就是死了也得拉一个垫背的,管他是什么身份。
解药在哪里
一直以来,在李家人面前她都表现得不是很强势,就算最初有些倔强,可也随着自己的再次入宫一点点的消磨下去。
说起来,之所以甘心去消磨棱角,完全是因为她有些心虚。
说白了,她的确是元京的细作。
虽然不是自愿,也虽然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大仪的事,可是这里面有太多的隐情,如果没有人肯静下心来听她去说,那就无论如何也洗不出清白。
“咳!”两人僵持半晌,到底还是赵敏先受不住,猛地一声咳了出来。
那人手一松,她直直就跌到了地上。
脚一落地,揪着那人的手便也不再不依不饶。
她用力地敲着自己的气腔,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不停地咳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间牢房里的两个疯女人又开始发出奇怪的叫声,人也拼命地往那铁栅栏上撞去。
而那个没有疯的则是扬开了嗓子,开始大叫着——
“来人了!终于有人来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大仪国已经完了?是不是我们元京的皇上已经坐拥了天下?”
赵敏心中一叹,她知道,这人淌过了崩溃的边缘,从而整个儿神经全面的宣告瓦解。
当然,她这时候也没有忘记抬起头,去看看对自己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在她望去时,对方也正在看着她,四目相对,赵敏的火又腾地一下窜了起来。
李墨!
该死的,是那花天酒地的王爷!
“解药在哪里!”还不等她再腹诽几句,李墨的声音就顺着牙齿缝挤了出来。
赵敏能够觉察出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还有一种置她于死地的迫切。
你这女人到底想怎样
她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啪!”狠狠地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赵敏只觉得眼一花,被他打得身子都是一个咧斜。
她抬手去拭嘴角,果然有一丝血迹被抹了下来。
“本来以为咱们是扯平了!”她冷冷地道:“我在王府里打了你一巴掌,刚才你又在外面还了我一巴掌。我以为咱们是扯平了,没想到——”她将身子直起,一直逼到李墨面前,“没想到现在你又欠了我一个!”
“你这女人到底想怎样?”李墨怒声大吼,赵敏的话将她的精神逼到了极限。
只见他一把扯住赵敏的衣领,两手用力向外一拉——“嘶”地一声,她领口往下一直到脖根儿底下的肌肤一下子就展露了出来。
赵敏没去理,就任这衣服四敞着,一双眼直直地瞪向李墨。
露个脖子而已,还不到穿吊带背心的程度,她怕什么?
但见得李墨伸手指她那朵梨花印记,一张脸气得涨红,闷声道:
“该死的女人!你想凭着这东西将我大仪搅乱么?我怎么没想到你是这般阴险?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夜兰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你的手里!”
赵敏此时已看出他不是来这里胡搅蛮缠,也不是故意来拿她出气。
看样子,这李墨是病急乱投医,夜兰的状况应该是不大好了!
“夜兰……有事?”她轻声探问过去,却得不到李墨正常的回答。
那人已经被愤怒点燃了全身的血液,只见其后退一步,伸出手颤颤地指向赵敏,仍是在问着:
“你这女人到底想怎样?冲着我哥跟我来还不行,居然把黑手又伸向了夜兰!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说实话没人信
“我没想怎样!”赵敏突然大吼,而后整个儿人一下就疲惫下来。她盯着李墨,特别特别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