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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相接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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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子竟然透出灯光。



    我大胆地一个人沿着荷塘边的小路走过去,想看看是不是何义兵在里面,如果真是他,我就去把小舅叫来将他痛打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向里面探望,蓦地发现屋里有个人,正在窗内窥视我。



    我一阵惊慌,急切地想离开这令人感到恐惧的地方,却不小心踢到了窗前放着的一个花盆,重重扑倒在地,灯笼也灭了。



    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年轻人捧着一支蜡烛走出来,风吹得蜡烛的火焰飘忽不定,他借着昏暗的烛光努力看向我,他有一双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



    我想若他是一猥琐的男人,我会怕他的,但他是一笑容和蔼可亲的年轻男子,而且有着那么一双明亮坦然的眼睛,我想他并不可怕,也并不危险。因为觉得尴尬,我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将蜡烛放在门槛上,快步走到身边扶起我,问道:“你是狐仙吗?”



    我看过厚厚的一本《聊斋志异》,里面有青年男子独处时,有美丽的狐女来陪他读书过夜的故事。我呸!……想得倒美。我横了那年轻男子一眼,说:“你才是狐狸精。”



    这下轮到他尴尬了。那男子连忙赔礼:“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那你的家在哪儿?下雨路滑,要小心一点。绕过荷塘那边才是路。”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灯笼,已沾满了泥巴,我的胳膊和腿也摔的发麻。舅舅他们那里是黄泥路,下了雨之后路面又黏又滑,我的衣服和裙子上沾满了黄泥,脸嘴上也有。



    那年轻男子看着我的样子笑了。我猜他可能是何义兵的家人,要不怎么会在何义家的老房子里?让谁笑话也不能让他何家的人看笑话。我扔掉手中的灯笼和油布伞,转身就走。



    男子举着我丢在地上的油布伞追上来一边帮我挡雨,一边按亮手机照明。



    我不顾一切地疾步往前走。舅舅屋后的那段堤坡路由于年久失修,又陡又滑,海拔在二十米以上,下了雨后穿着高跟鞋是很难上去的。我想:今夜凭我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回到堤上舅舅家去。于是我对着堤上大喊了几声“舅舅,舅舅。”可能由于距离太远,舅舅他们听不见,好久都无人应声。



    幸亏河堤上住着许多户人家,否则让身后的年轻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不是好玩的,要知道我小时候不知踩坏了多少何义兵家责任田里种的庄稼,我们两家注定是仇敌。
2。 第二章 ;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身后的年轻男子说:“要不我送你上去吧,这路很难走的。”



    我不作回答,象一只刺猬般暂时收起全身的尖刺,任由他在身后保护着慢慢往堤上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地挪上去。



    忽然,我脚下一滑,又差点扑倒,我急忙往上迈了一步试图站稳,结果非但没站稳,反而往后倒去。如果倒下去肯定会滚下堤坡,比扑倒更惨。



    我身后的年轻人连忙用身体挡住我,我的后脑勺撞在他胸口,我闻见他身上有男人特有的气息,心里顿时一阵慌乱,连忙站直身体噘着嘴巴说:“谁要你多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天雨路滑,怕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路上有闪失。”他解释道。



    我没理他,继续往上走。



    他把我送到堤上,将伞还给我,转身就往回走。我站在雨里看着他按亮手机艰难地走下堤去,下到那段最难走的路的时候,他摔了一跤。我心里暗暗得意——让你笑我,你自己不也会栽跟头?



    回到舅舅家,我的瞎眼外婆正坐在厨房里等我,舅舅他们去走亲戚还没回来。外婆听见我的声音,连忙从锅里端出热着的饭菜来让我吃。我吃过晚饭,洗完澡躺在温暖的被窝,听雨打在瓦上滴答滴答地响,%无%错%小说 m。quledu。com眼前总浮现那年轻男子星星一样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怜悯,不知他吃饭没有?今晚是否也有暖被窝睡觉?



    后来,由于学业繁忙,又担心毕业了之后工作难找,而且在外地读书生活费很贵,压的我那靠种地为生的父母腰都伸不直,就慢慢将这件事淡忘了,因为如果他真是何义兵的家人,以我们两家的仇恨,我和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两年后,我从医学院毕业,几经辗转分配在市第二人民医院从事护理工作。



    一个春天的早晨,我照常去九号病房探视刚做了子宫切除术的梅姨。梅姨的丈夫两年前患了胃癌,做手术切除了大半个胃,靠吃中药支撑着身体,不料梅姨又患了严重的子宫肌瘤需要手术切除。梅姨一住院,家里那些农活和一群鸡鸭再加上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儿子(大儿子已经辍学去打零工给父亲挣药费)就全部丢给了她重病在身的丈夫。梅姨因为请不起护工,做了手术之后躺在病床上无人照顾,我见她实在可怜,就每天帮她打开水,拿药,去食堂给她打稀饭。



    由于床位紧张,病房里新住进来一名男病人,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已经做完手术,正在输液,一位妇女守在病床边。我看见病人床头贴的名字——何良兵,心里隐隐有些触动:那个秋夜,小姨和何义兵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小姨吃过晚饭后带着我去何义兵家帮何义兵的母亲剥棉花,何义兵的弟弟那时读初一,刚好周末回家休息,由于晚上天气转凉,他弟穿着他母亲的缎子花棉袄,甩着长长的袖子,像个唱大戏的,在屋子里跳进跳出,我听见别人叫他“良兵”。



    我看向他的脸,他正是那个清明雨夜送我回舅舅家的少年,如今他正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忍受麻醉苏醒后的疼痛。



    我再仔细打量守在何良兵病床边的那位妇女,她虽然比数年前胖了不少,头发也花白了,但轮廓还在,她正是何义兵的母亲。那床上躺着的肯定是何义兵的弟弟何良兵了!而他们是绝对不会想到当初那个皮肤晒得通红,成日在太阳底下疯玩的野丫头会变成如今斯斯文文的小护士,而他们更不会想到上一代的遗传基因没在我身上体现,我身高不足一米六,是个十足的矮个子。



    我和梅姨打了声招呼,就提着开水瓶帮她去水房打开水。走廊上,一位打扮时髦的美女提着一大包东西迎面走来,我觉得她挺面熟的,就向她点头微笑了一下。



    那位美女问我:“请问一位叫何良兵的病人是住在哪间病房?”我见她一开口就向我打听我的仇人何义兵的家人,就冷冷地说:“不知道。”



    打了瓶开水帮梅姨放在床头后,我又拿碗帮她去食堂买稀饭。我听见何义兵的母亲问梅姨:“这女孩是你家亲戚吧?看她把你照顾得真周到。”梅姨回答:“她和我非亲非故,只是心眼好,见我无人照顾,就帮我做这做那,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她才好?”



    我正要开口说话,只听何良兵说:“阿姨,别人帮您干活是出于真心,并不图您感谢的,您别心里负担太重,安心养病就是了。”



    帮梅姨买了稀饭回来,只见九号病房内站着那个曾向我打听何良兵住在哪间病房的美女,何良兵的母亲却不知哪去了。只听那位美女对何良兵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那大家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分开。”



    何良兵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我懒得管他那些破事,把稀饭给了梅姨后,回了值班室。



    大约十分钟后,何良兵母亲走进来小声对我说:“你能不能去帮我儿子检查一下伤口?我儿子正在气头上,叫一个脾气不好的医生去恐怕不成,就请你帮帮忙吧。他刚才坐起来了的,我怕伤口会撕裂。”



    我本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因为不去会被护士长批评;而且今天同事们都有点忙,万一何良兵母亲求到护士长去,那就麻烦了。我们护士长龚翠兰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记得有一次,当她给一位病人输液时,那病人看她生得满脸横肉,提出不要她扎针,把护士长给惹恼了,拉住那病人的手就猛地扎下去,结果没扎准静脉,只得重新在另一只手上扎一针,把那病人痛得龇牙咧嘴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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