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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已经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真正的水梨洛影,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迹部的关心,会为着两人曾经的记忆雀跃欢欣,但同时她也继承了水梨洛影的所有悲伤。
幼年时对父母,从期盼等待,渐渐变成了失望漠然,看着忙碌而相敬如冰的两人,心中也知道了自己的期待终究只能成空,他们的眼中从不曾有她的身影,他们的脚步也从不曾为她而停留。
终究那两人连这最表面的平静也不想维持下去,各自为着自己的理想远离了日本,对他们来说这个所谓的家庭只是对于自由的束缚,政治婚姻在有了后代之后,有着那张结婚证书的维持也就足够了。
牺牲了爱情之后能够让他们追求的,也只剩下了事业而已。日本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的地方,所以他们毅然地飞去了不同的国家。
而她在家中仆佣口中得知他们离开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记得她把自己反锁在房中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迹部气极败坏地赶到家中。
“洛影,开门!”简洁的命令式语气,代表着迹部此刻的怒火飙到了极点,让她完全无法忽视。
但此刻的她却并不想见到任何人,即使这样的情况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对两人已失望透顶的她早就学会了不去在意,但是当她真正看见这样一天的来临时,心却痛到无法自已。他们以这样彻底的方式,证明了她的猜测,证明了他们的心中没有她的存在。
不想被任何人看到那样狼狈的自己,所以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添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洛影,最后再说一遍,开门!”门外的迹部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在几次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命令他人将门撞开。
在迹部进入房间之后,又是用力随一甩,门狠狠地撞击着门框,发出“砰”的一声。
“竟然将本大爷关在门外,你胆子不小啊!”说着,迹部曲起两指就是一下,敲在了洛影的额头上。
一进门他就看到洛影坐在床的角落边,抱着膝盖,像个脆弱而精致的玻璃娃娃般,毫无生气地蜷缩着,让他忍不住去敲醒她。
“痛!”洛影不满地看着迹部,心中有着淡淡的委屈,本以为迹部会安慰她,却想不到仍然是这样高傲的语气。
“还知道痛啊!”迹部没好气地看着洛影,“真是个笨蛋,将头埋到沙子里,不看不听,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洛影瞪着迹部倔强地说道。
“我会担心!水梨洛影!”迹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气愤,却坦然承认自己担心的迹部,洛影的心底那彻骨的痛中,渗入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
迹部的性子她向来是清楚的,总是别扭地关心着自己,明明是好意,但从他口中说出却总是会让人跳脚。如此直白的坦诚只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一份明确的关心,她没有心力去揣测言语中的真意。
迹部轻轻搂过洛影,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宠溺:“想哭就哭吧,不要多想,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迹部的抚慰,让洛影的眼中愈渐酸涩,终是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强忍至今的眼泪在此刻潸然而下。
她只想在此刻软弱一次,彻底地发泄痛哭一回,而之后的她会重新站起,拥有足够的勇气与理智来面对这个现实。
而之后的时间是对这个诺言最好的证明,还是孩子的她即使拥有远超常人的头脑,但是毕竟无法拥有正式的工作。于是她和迹部将重点转移到了网络上,没有人会知道网络对面的究竟是谁,开始还只是做些设计策划之类的,后来渐渐涉及到了外汇证券,由于有着充分的情报信息,这两年倒也是收获颇丰。
他们留下的银行帐户中的那些金钱,她自始自终都不曾动用过。那不断增加的数额也许只能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着那两个人的存在罢了。
那样悲伤的记忆是如此清晰地刻在心中,让她不禁怀疑曾经父亲的温柔只是她在伤心之余所做的一个美梦,而他和子殷之间也只是一个虚构的幻影罢了。
究竟是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
这一晚,洛影的梦中不断地闪现着两个世界的片段,惊醒,昏睡,再次被惊醒,重复着这一循环。
清晨醒来时,只觉浑身有些粘腻,记忆中不想被忆起的碎片,却在同一时刻向自己倾泻而来,精神难免有些萎靡。
捧起冷水朝着自己脸上淋去,任水珠从脸颊滑向颈项,落入衣领之中,一股凉意随着水痕淡淡地袭来,但也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洛影不禁有些苦笑,很久没看见自己这样苍白的脸色了。
莫明其妙地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而她也刻意去忽视那本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只是想着这样就可以去忘记那些纷乱繁杂的一切,漠视自己的转变,直到被人一言惊醒,才发现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彻底的自己,随后便被自己的心搅得一团混乱。
看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也知道她今天学校还是不去为好,打了个电话向导师,以昨天淋雨着凉的理由请假后,便为自己泡了杯咖啡,打开音响,从书架上随意地抽出了一本书,阅读起来。
这是她的习惯,心绪烦乱的时候,她都会让自己沉浸在书的世界中,品位着散文中的徐徐情怀,体会着小说中的人间悲欢。
贝多芬的月光缓缓地流泻着,钢琴独有的韵味不绝如缕,潺潺涌到耳边,徐缓轻柔地拢住了聆听的心灵,静谧安详。
轻啜了口卡布基诺,鲜奶的温和伴随着意大利咖啡的强烈浓苦,洋溢着南欧风情的浪漫,带来了浓浓的香醇口感。
这样的安逸总能给自己的心灵带来一片宁静。
庄生晓梦迷蝴蝶,庄生也好,蝴蝶也罢,在他们各自的世界中,那就是真实的自我。也许无需去分辨,正是那两段记忆的交织,才是有了现在这个自我。
浅然一笑,眼波流转间,却是洗尽浮华,云淡风轻。
将薄薄的一本诗集浏览一遍后,看了看卧室的时钟后,才发现时针已经悄悄地向前走了三格,当她沉浸在某些事后总会把周围彻底忽略。
但余下的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打发了,立海大是没有兴致再去了,毕竟刚请了假,何况对于幸村她仍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仿佛看穿一切的少年。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冰帝看看,那个和她失之交臂的学校,心想之余便也打了电话通知了迹部。
“我有些事,可能会恰好走不开,不过我会让人在校门等你。”迹部略考虑便作了决定。
“既然有事,那就算了。”她不在意地打算作罢,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本大爷的事还不用你去担心,等会给我乖乖过来,我会让忍足直接带你去网球场的,你只要在一旁欣赏本大爷的华丽形象就好。”说着也不给别人拒绝的机会,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洛影有些无语,但心中大致也猜到了迹部究竟想做什么,反正她也确实无所事事,去看看网球比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迹部的网球风格确实如他所言的华丽,是值得欣赏的那一种。
待她赶到冰帝的门口,已经看到了忍足斜靠在校门旁,简单的姿势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优雅。
忍足侑士,说起来也算她的旧识,在迹部家中经常碰见,斯文俊秀,彬彬有礼,但他的心思十分中却有九分被掩藏在了那副无框眼镜下。
这样将优雅作为面具,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得极深的人,却也是她所戒备的,所以即使他是迹部的好友,自己却始终与之无法深交。
“带路吧。”洛影看着忍足,有些清冷。
忍足对于她的冷淡显然丝毫不以为意,绅士般地走到她的身边为她带路,毕竟他也是知道几分她的性情的。
在距离球场尚有一段距离时,洛影停下了脚步,“我在这里看就行了。”
忍足看着眼前的情形,顿时明白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也站在了一侧。
网球场外一片喧嚣,又以女生居多,短短几天中,迹部在冰帝已经拥有了绝高的人气,在听闻他来向现任的网球部部长挑战后,自然是蜂拥而来,为之摇旗呐喊。
而球场中却是一片静默,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