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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
“啊,对啊,我也好高兴喔!”语燕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走上前露出微笑。
“小燕子,你最近怎么了?”于皓将语燕拉近,关心地问:“我常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做什么,可以跟我说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语燕连忙摇头,看着于皓一脸不相信,她知道自己得用别的借口说服他,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件最近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只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只是怕说了你会生气。”
“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答应你。”于皓松了眉头,保证似的拍拍胸膛。
“我希望你能让我到公司,多接触一点你的工作。”
“不行!”于皓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脸色难看得要命。
“阿皓!”语燕不满地抗议:“是你说一定会答应的喔!”
“我本来是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他抿紧嘴角,脸色依然很难看,“可是你别忘了,当初就是你执意要接触我的工作,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还没做准备就冒失地想闯入这圈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每天都跟着红豆在练些拳脚功夫喔!”她思绪转了转,放软声调,撒娇似的拉住于皓,“你别这样嘛,我也是真心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才会这样要求。我不想做一只笼中的燕子,如果你爱我,就要给我机会让我变强,这样我才能在你身边自由地飞,不是吗?”
于皓见语燕苦苦哀求,也不忍再拒绝,“好吧。以后你可以跟着我到公司走走。我每天也抽空教你些格斗技巧,拜托别跟红豆学,那一点花拳绣腿没用的!”他露出鄙夷的神情。
语燕笑了出来,“好,我知道啦,阿皓,谢谢你。”
于皓挑了眉,指指自己的脸颊,语燕马上会意,垫高了脚在于皓脸上印上一吻。
语燕看着于皓满足的笑容,脸上忽然黯淡了下来。她知道,于皓对她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了,自己下意识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她清楚明白于皓不是伤她的那个人,但是……心中的阴影却越扩越大,让她挣脱不了。
于皓四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监狱门前,几个人忍不住好心情,一路有说有笑的,尤其是于皓和阿奇,两人简直乐得快飞上天。
一行四人踏进监狱大门口时,阿坤及跟在他身后的小弟阿烈也刚好走出来,与他们错身而过,只是四人太兴奋了,并没有注意到两人。
反而是阿烈,在擦身时被语燕的笑容深深吸引,他看着,直到他们走远,阿坤在前头不耐烦地喊他才回神,跟上阿坤的脚步。
阿坤为了庆祝自己终于出狱,拉着阿烈来到东区热闹的酒店,两人叫了几个小姐,便在包厢里狂饮起来。
不消片刻,阿坤已经七八分醉,眼神都恍惚起来了。
就在阿烈想劝他别再喝了时,包厢门忽然打开,只见妈妈桑领着阿豹还有一大群小弟出现在门外。
“阿坤!你也太不够意思啦,出来的日子怎么没先跟我说呢?你们还愣着!快跟坤哥道贺啊!”阿豹一瞧见阿坤立即热情地开口,挥了挥手,后头的小弟果然齐声震顶地喊了声“恭喜坤哥”。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豹只是趁机炫耀自己的势力罢了。
“阿豹,没想到你生意越做越大啊,连酒店都给你包下来了。”阿坤虽然醉,却不减精明,他环绕四周,似笑非笑的。
“我还不是为了要等你出来一同享福啊!本来想找全部的小弟给你风光接风的,哪知道你都没跟我联络。”阿豹继续扬着那抹讨人厌的笑。
“何必那么麻烦?我还怕公司太忙,没有闲人去接我咧。”阿坤立刻皮笑肉不笑地回嘴。
“坤哥,您这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情大过给坤哥接风呢?”一旁的老鼠终于抓到谄媚的机会。
“原来是老鼠啊,哈,没想到没几年,一只泊车的老鼠都可以被你训练得人模人样。”阿坤哈哈大笑,边拍着阿豹。
阿豹当然听得出阿坤是在损他,忍不住眼角抽动,“哈哈。嗯,这位是?”他压住怒气转移话题,眼睛一瞥,看见一旁的阿烈。
“喔,在里面收的小弟。阿烈,还不快敬豹哥一杯?”阿坤故意板着脸严厉地对阿烈说。 阿烈立刻端起桌上的酒,朝着阿豹准备敬酒。
一旁的老鼠因为刚刚吃鳖,还满肚子怨气,见机不可失,连忙拦下阿烈手上的酒杯,“喂,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小小一杯酒,哪配敬我们豹哥!”
阿烈明白老鼠是故意找碴,也不生气,酒杯一放,拿起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酒瓶,笑着说:“老鼠哥教训得好!是我不懂礼貌,来豹哥,我敬你!”说完毫不犹豫地大口灌下瓶中的烈酒。
阿豹这人最爱面子,看阿烈如此上道,也开怀大笑,边笑边伸手把酒瓶拦截下来,“够了够了,我相信你的诚意。怎样,进了哪家公司啊?”
阿烈稳住摇晃的身子,快速看了阿坤一眼,立即回答:“坤哥常说,只要能跟着豹哥,一定能出头,只是不知道豹哥答不答应?”
阿豹扬起眉毛,“真的还假的?阿坤,你这么瞧得起我啊?”
瞧得起你才有鬼。阿坤在心里冷笑,却还是虚假地配合开口:“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谁不知道你现在是鹰帮第一把交椅。”
马屁拍个正着,阿豹乐死了,“哪有哪有,还不是托你阿坤的福。大家听好啦,从今以后,阿烈就是我们战堂的一分子,要好好照顾新兄弟,知不知道啊!”
一旁的兄弟连忙喊着知道了。
阿烈再度恭敬地向阿豹点头示意,一双眼却不留痕地精明打量着众人。
另一头兴高采烈去探望单子的四个人,却因为单子不愿意会面而败兴而归。
一回到于皓住处,阿奇立刻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扔到地上去,还不爽地踢了桌脚。
红豆拦住快发飙的阿奇,两人边吵边斗,没一会也离开了于皓家,只留下于皓和语燕。
语燕瞧于皓沮丧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拍他,“别这样,单子托人传话也说得很清楚了,他只是想过些平静平凡的日子,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了。”
于皓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怪单子,只是……”他顿了顿,失望地接不下话。 “我知道,我知道。”语燕再度温柔地拉了拉于皓的手。
于皓叹了一口气,反手将语燕拉入怀中,两人依偎着,就这样静静看着身下的夜景,谁也没有再开口。
那夜语燕再度梦见了令她恐惧的噩梦,梦里,她拼命逃啊逃,却怎样都逃不出那深深的黑夜,天旋地转中,她忽然惊醒,吓得一身冷汗。
她站起身子,发现身边的于皓早已不见踪影,她知道他又出去办事了。空荡荡的屋子、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更确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得坚强起来。
没有人可以保护她的,没有人,她只有自己。
套上拳击手套,她一拳又一拳地打向沙包,幻想沙包是她最恨的人,一拳又一拳,像是要发泄什么般奋力击着,孰不知眼泪早已爬满脸。
她狠狠地哭,狠狠地打,就这样直到了天明。
后来她削去了长发,也进了于皓的公司,在他们开会时静静坐在旁边聆听,逼自己成长,要自己坚强。
表面上,语燕是更坚强了,却也因为她的改变,让她和于皓之间渐行渐远。于皓不懂语燕为何要削去他最爱的长发,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想触摸语燕时,她脸上就会露出如见蛇蝎般的恐惧表情。渐渐地,两人越来越少说话,尴尬僵持的气氛明显到连红豆都察觉出两人的不对。
这日趁两人一起上健身房时,红豆终于按捺不住,边踩跑步机边回头问一旁努力使用重力训练机的语燕:“小燕子,说真的,你要不要去看个医生啊?”
“看什么医生?我又没生病。”语燕不解。
“G,我不是说那种医生,我是说……”红豆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索性停止运动,走到语燕旁边,“我是说,你跟于皓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啊。G,小燕子,你别看男生愣头愣脑的,有些事情可是比我们还敏感啊!”
语燕顿时停止动作,有些紧张地回头, “是不是于皓跟你说了什么? ”
红豆摇摇头,“还需要他跟我说什么吗?你看看你,剪短了头发、改变了穿着,上次帮我跟阿奇搬家时,你跟于皓的气氛就很怪了,连我家阿奇都跟我说,最近于皓为了你心烦死了……哎呀,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