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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补充说:“调到哪里以后,我再跟苏亮换着坐,这样离你就近了,我在你前面的左面。”
她说:“嗯。”转过头,又在做数学作业。
瑜是个不善表达的女孩,这样的情形跟上次她假装问我的生日一样,每次她说“嗯”的时候,我永远不会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
她的世界我进不去。
莫非是神话。
我把她们的头发偷偷剪了一根的一点点下来,装到小瓶子里,收拾好东西,搬到了新座位。
再见,曾经的前桌后桌。
坐在新座位上,突然心虚起来,一下子觉得跟萍好远好远。
有些不安。
晚上自修时终于忍不住让人传了一张纸条过去给翠萍,意思是约她下课后到操场散散步。
彩迪接过纸条,看了看,她认得上面是谁的字,迟疑了一下,把纸条传给了后面的妙恒。彩迪是瑜的好朋友,她们个子都差不多,简直就是好姐妹一般的关系。我知道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恐怕要出乱子了。
相比瑜,我更喜欢翠萍,也许萍是那种可以让我开心的女孩,而瑜是那种可以让放心的女孩。两人风格不同,也许人总喜欢开心多一点,这样的生活才有滋味。
我在心里盘算着,也许我应该跟萍在一起,跟瑜做好朋友。
萍回了纸条:“呵呵,好啊!”^。^
终于下课了,我往后看了一眼,萍用手指了指外面的走廊。
第一次跟女孩子这样出来散步,有些紧张,我故作镇定地跟她像往常那样聊天,却发现原来自己很害羞,说话时竟然结巴了。她问,怎么啦。我说,没什么 ,就是好像有些紧张。她笑了,笑得好爽朗,很美。
晚风给夏夜带来阵阵清爽,而我却感到身上有一股灼热的火焰在燃烧,好热好热。想不到自己真去经历约会的场景时,那个文学里的我显得如此书生气息。
很快又上课了,我俩往回走,在上楼梯时撞见班里的女生彩娟,她翘起嘴巴好奇地说:“哦——,德仁,你们?”说完她用手做了个两姆指相向的姿势。我一时慌了起来,不知如何应答,看见萍继续上楼梯,我对着她笑了笑就走了。快回到教室时,我眨了眨眼对萍说:“不如下次我请你吃糖水吧!”萍深情地望着我的眼睛说:“好啊。”
心里有些高兴,想象着很快就可以实施爱情第一波之表白计划了。
我们俩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苏亮问:“德哥,你喜欢翠萍?”
我说:“废话,她这样的女孩了解她的人都喜欢。”心里有些气愤,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在这里我很不适应。
苏亮说:“德哥,我对不起你,妈的,我一定要认识学习,不能辜负德哥的一片苦心。”
一个问题在我心中涌起——你会不会为了朋友舍弃爱情?
我想,这一次,我真的是为了朋友,但又舍弃不了爱情,如果有下一次,我真的要犹豫了。
苏亮说:“德哥,天下何处没芳草,看得出来你在班上很受女生欢迎。”
很无奈,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以后,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晚上睡觉前跟春辉聊了聊,春辉大惊:“靠,你一脚踏两船,小心站不稳。”
我申辩:“那有!一直以来,我只想跟诗瑜做好朋友。”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
“嘿,咱们兄弟一场,我都不信,你信谁呢?”我显得有些心虚。
“哎,照我看,你还是选准了再追吧。”
“我还是喜欢翠萍多一点。”
“那诗瑜呢?”
“做朋友吧,何况她现在根本不会去拍拖,学习应该是她的全部。”
“嗯,那你看着办吧!追上了别忘了请我们吃餐饭。”
这个夜晚,很长,两种思想在打架,一边说瑜好,她是一块可以让你放心的土地,另一边说萍好,她是一块可以让你开心的土地。
放心还是开心呢?
谁能告诉我。
上次的月考成绩终于公布了,我进了前五,这得多亏瑜和萍,要是没有她们,没有放心和开心,我不会进步这么快。
打小我就认为自己是一把有情之剑,没有女孩相助,我不可能成功。
瑜还是稳坐班里的第一把交椅,这毫无悬念。近来班里风传期末有一次普通班的优秀学生升到重点班学生的机会,我想瑜很有可能是走出普通班的第一人。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有些伤心,毕竟瑜是我学习的榜样,也是我最重要的学习伙伴,如果没有她,我也不知自己以后的学习由谁去带动。更重要的是,瑜是那种生活得很平淡很平淡就像一滩湖面的女生,没有我给她欢笑,照顾她,爱护她,她会开心吗?她会一直保持着这么稳定的好成绩吗?
突然觉得,瑜像要离我而去了。
我很怕,怕失去一个让我放心的朋友。
下课了,大家都挤在公布栏里看成绩排名,我也挤了上去,只想看看萍的成绩。毕竟,尚未调位前辅导她也两个月了,我说过要让她成绩好起来,考上本科,做个有学问的女孩。我看到萍在全班排第四十二名,心里一阵窃喜,这成绩在班里算中等,班主任说前四十五名的同学相当于高考中的本科生,那么我对瑜的培训已经达标了,呵呵。
心喜之余,我来到萍座位旁坐下,我问萍:“你为什么不去看看自己的成绩呢?”
“嘻嘻,我怕。”
“怕什么?怕老虎会吃了你。”
萍笑了,笑得很天真,
“唉,我成绩不好。”萍像是叹气了,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不说了。
“哈哈,你看你的排名了,你进步了,好大的进步。”
她忽然来了兴致:“多少名?”
“四十二名,”我停顿了一下,补充说:“老师说过,你成绩可以进本科了,所以只要加把劲以后一定可以进本科。”
她感激地说:“都多亏了你,幸好有你那么耐心教我。”
我说:“虽然我调位了,但我还会一直帮你的,不过,你得问我问题才行。”
她“嗯”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有些沉。
突然觉得我跟萍的关系疏远了,说话不再像以前那么投机,我们对话都有些吃力了。我意识到自己一旦对一个女孩子温情,那说话的味道就全变了,找不到与朋友聊天的感觉,找不到那种轻松,那种无所顾忌的快活。
江明回来了,我坐的正是他的座位,他开玩笑地对我俩说:“哈哈,你们聊得那么投机,正在聊什么?我不可以听?”他看见我俩都不吭声,又转而对我说:“德仁,你喜欢翠萍就开口吧!我们早就知道了。”
我耳根骤然火热起来,脸被烫得一片红色,正值上课铃响起,我起身用力拍了拍江明的肩膀,在他耳边怒说了一句:“小心点,不要乱说。”
心里一直很矛盾,喜欢对方又不敢跟对方坦白,怕坦白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喜欢对方又不敢告诉别人,怕告诉别人会让别人看不起;喜欢对方又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还得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一样交往,这样的感觉真叫人难受。
回到座位,心里有些气,沉默间我把一支圆珠笔拧得粉碎。坐着旁边的爱敏道:“德仁,那支笔得罪了你?”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装着笑脸说:“没什么,这支笔也没笔油了,就当作练练手力吧。”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这些天我时不时趁与后桌李婉颖说话的时候偷偷去瞟翠萍几眼,待我们的目光快对接上的时候,我赶紧收起自己的眼睑。
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看她,也许我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广播台近来喜欢播陶喆的一首歌《就是爱你》,每天播好几次,我却越听越喜欢,这首歌正中我的心情。我想着,如果有一天,让我有机会向萍表白,那么我会唱这首歌给她听,希望她听了,会明白我的心思。
我曾在睡前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我与萍相见时的场景:深深的夜,淡淡的月色,我与她站在大桥上,借着昏黄的夜灯,把一个城市的夜景收入眼球;那清清的夜风,把人心底里最深沉的话语掀起。
“翠萍,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
“嗯嗯。‘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说,你会永远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