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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瑜又说:“哇哇哇,我看到华师的标志性建筑啦!”
我忙问:“哪里,哪里?”
“看,这是伊拉多梦塔!”瑜指着哪里,神气地说。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塔状的垃圾桶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好像在说:“我躲在这里,肚里有蕉皮,想要给你,肮脏的惊喜……。”我睁直了双眼撕咧着嘴曰:“好你啊,叶诗瑜,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一听,忙溜了出去,抛下行李,就往前冲,我说:“噫噫噫,你的行李不管了?”
她一回头,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几根发丝插在她的嘴里,脸上幸福地笑着:“哈哈哈,我不管啦,不管啦。”说着她一边轻舞一边往前跑去。
我在后面紧跟着她,拖着沉沉的行李。
心里如同她一般高兴。
看,这就是我们的大学。
梦中的大学。
我在心里默念,考上,一定要考上。回到家里,天天在家里做祈祷,原以为高考已经结束了,可是那是远远没有结束,只要一天不知道成绩,心里也就一天不安实。
终于煎熬到6月27号,按时间表,今天将是揭开谜底的那一天。时间在这一天,过得很慢很慢,我在家里故意忙这忙哪,希望忘乎时间,让时间快快过去,等一忙完,也就到可以查成绩的时候了。
本来以为从晚上六点开始可以查询成绩了,没想到电话查询还没有开通,只能通过网上。想到中山的进哥家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就让进哥(堂哥)一家帮忙查。那时候,进哥的儿子刚生下来没几天,家里一片忙乎,我的伯父也赶到哪里看孙子去了。
伯父其实比我还焦急,从小我就断断续续地住在他的家里,他看着我长大,教会我做人的许多道理,他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父亲,也是我毕生最难忘的恩人,我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
放下电话没几分钟,电话铃又响了,待它响了第二声后,我马上拿起,急促地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我想糟了,准是遇到不好的事了。我沉默了片刻,说:“伯父,你说吧,什么结果我都接受!”这一说,心里就好像在哇啦啦地流眼泪一般。
“哈哈,德仁你这小子,平常那么风光,今天怎么像猫哭老鼠一样。”我一听,原来是同桌增福打过来的,他说他考得不好,估计要补录了。我安慰他说,唉,兄弟,我成绩还正在查,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你那么强,平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第三,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心里想,是啊,应该给自己一点信心,不用整天疑神疑鬼的。
思定沉静下来以后,我又在等电话,不知道瑜成绩怎么样呢?这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不是好消息,还真让人心神不宁哪!
好不容易又等来了一个电话,二哥和我抢着去接。他和我一起参加高考,也正在焦急地等成绩。两兄弟冲到电话旁,我们不马上接,而是吸取经验先看了一看来电显示屏。
“嘿,是进哥那边打来的。”我们同声地说。
“你接吧!”二哥说。
“你接吧!”我说。
二哥想了想,还是说:“你接吧,你普通话好一点,万一是阿嫂(湖北)打来的,你说话方便。”
我不假思索,拿起电话说:“喂。”那边马上传来伯父那亲切而熟悉的声音,他说:“是三提(我)吧!”我说,是。他又说,你的成绩已经查到了,伟福(二哥的乳名)的正在查。
我焦急地问:“怎么样?多少分。”
伯父笑呵呵地说:“628(政治类),跟重点线差一点,还有一个总分是617(生物类),还原为原始分也就是跟重点线每科差一两分。”
我听了,感觉上像晴天霹雳打过来了一般,哎啊,人算不如天算,我考砸了。
我又问:“具体每科分数是多少。”
伯父像做报告一样,不慌不忙地说:“语文562,数学647,英语574,综合663,政治631,生物557。”
我一听,全晕了,想不到语文真的考得那么差,按平常的语文成绩考个700都不成问题,现在竟成累赘了,除此之外,其他科也只是报少不报多。
家里人听了,心里都觉得有些惋惜,按这成绩,上个好的二本不成问题,可上不了重点,十几年的希望也就付之东流了。
心里觉得,我跟进哥比差好远,进哥十几年前上的大学是一等一的重点华工,而我只能流浪到二本中去了。
思定沉余,第二天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瑜,是她妈妈接的电话,我问瑜去哪里了。她妈妈说,她出去了,你是她同学吗?我说,是的,我是她以前班的班长,我想问问她,她考得怎么样?
瑜的妈妈有些惋惜地说:“她考得不好哪!有可能复读!”她又问:“同学,你考得怎么样呢?”
我说:“我也考得不好,628,上不了重点。”
她说:“她比你差,607,怪可怜的,平常都好好的,高考那几天又发烧……”正说着,她妈妈就哽咽住了。
放下电话,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跑到后山看风景去了。二哥也考得不好,刚上专科线。
后来,瑜暑假还没过完,就转到另一所中学复读了,而我决意去上大学,不想再回到高三,二哥挣扎了一段日子后则又在镇里的高中选择了复读。
兄弟、女人,心里有很多感伤。
越来越觉得,我跟瑜的距离,好远,那远不是五分钟的路,而是一年,一个世界——她在高中,我在大学,即使两情相悦,也要望断肠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广商。
没有人送我,也没有牵上瑜的手。
所有的一切幻想,似乎都已经幻灭了,老天真不公平,既然让我爱她,为何让我受那么多折磨呢?
但初初上大学,心里在诚惶诚惶的同时也带着惊奇惊奇。
我在盼望,盼望大学一如我的想象,文笔下飞舞的文字一般,应该是我憧憬的,喜欢的,追求的理想家园。在这一个家园里,可以安心、安全、安宁地幸福的生活着。
我既然把心带到了这里,那么你就应该为我开辟一块土地,好好地安置她吧。
噢,我放心的土地。
亲爱的大学,我今天来了。
我站在广商三水校区的大门前,往里边看,只见两排整齐的树在迎风飞扬,隐隐约约能看到几栋砖红色的楼房,回头看看风景,只见百米远外有个市场模样的貌似棚式的建筑物,后来始知道那是商业城。这边的学生都喜欢到那里吃吃夜宵,跑跑馆子什么的。再一看,就是那个四五米高的喷泉了,没什么奇特,倒有点像摆乌龙一般,看看那水又看看那生锈的喷管,草草估计这也应该有好一段日子没喷了,后来才知道那岂是好一段日子没喷呢,一个学期下来也才喷一两次呢!噢,悲乎。
回头想想,这一路过来的路,真是曲折啊,千辛万苦始到今,又是过煤场,又是抄小路。
我在想,好端端的一个大学校区怎么建在这个鸟不拉蛋的荒芜之地呢! ^。^
难道这就是我的大学?想象中的大学?我那建立在物质极度繁荣的基础上的大学生活看来要泡汤了。呜呜,我要哭了。
甭想那么多,师兄师姐们已经迎上来了,我大步踏进校园,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新生。
我看到一个金融学院的接待处,走了过去,坐在哪里的人很兴奋地迎了上来:“嗨,同学你好!请问你是那个专业的呢?”
我说:“我是国际金融专业的。”那时我有点傻头傻脑的感觉,也许是看到的一切太新鲜,也许是新鲜的一切让我头脑晕掉了。
“嗨,太学,你们班的!”一个女生朝那个男的说。
那个老师模样男人走过来笑咧咧地说:“嗨,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们班的新生班主任。”
我打心眼里觉得有些奇怪,这大学里的人怎么都那么兴奋,每一个负责接待的人没一个不是满脸春风的!
我带着疑惑说:“你是我的班主任啊?怎么那么年轻的?刚刚读完研究生出来是吧!”
他一边跟旁边的人打招呼,一边走,一边“嗯嗯嗯”地点着头回答我。
我又问:“啊?你是我的老师,那么你教我什么呢?”
他说:“我不教你们,我只负责你们的生活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