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真不敢?朕背上背了千万人多你一个私心的又怎么了?”他每次问她‘当真’的时候都带着引诱的笑意。薄唇在风中翘得老高。
赵绾一笑,眸中胀满喜悦,伸长了手臂轻盈跳上了他的背。
有些冷风撩起她额前的发丝;她便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他从身后拥住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像她现在看他这样看着她的。
“要摘哪一枝,指给朕看。”卫容背着她在梅林中穿行,寻找着她满意的一枝花。
赵绾轻笑一声又压低了声音在卫容耳边悄悄道:“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背我。”有些小小的欣喜;不;是很欣喜;她是他的“私心”。
卫容也笑了:“朕不相信你还会做这些梦。那朕就不放你下来了;一直背着就好了。”
赵绾笑得满意伏在他的背上;他不知道她真的受他折磨梦见过他几次还都是那种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她闭着眼靠在他的肩上;真好;这个男人是在给她温暖的魔障。
走了许久,赵绾睁开眼道:“就摘你头上的这枝。”她伸手手摘了一枝繁盛的梅花,却故意抖落了簌簌白雪落在他的头发上,然后咳咳直笑。
卫容背着她走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她生平第一次希望一条路可以很长,长到可以走一辈子;他嘴里的一直就可以变成一辈子了;可惜这条路走不了一辈子。
“其实我很想你哄我说要背我一辈子的;有一次举行诗会我化作个书童儿去山上遇见了一个书生背着一个姑娘;书生说要背着姑娘去山顶看日出;姑娘就笑那个书生哄她;当时我就想我的夫君肯定也愿意背着我看日出。”她有些辛酸。
卫容听了,许久才道:“在遇见你之前朕已经把一辈子用去了一段;从今日以后留下的就是‘一直’。”
赵绾又笑了;他真的很会哄人开心:“你累了就可以放我下来了。”
“可是你很轻。”
赵绾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蹭了蹭他的脖子:“你的嘴比那书生的嘴还甜还要会哄人。”她没有告诉他那个姑娘死了那个书生还是再娶了;儿女绕膝。那时候书生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曾背过一个女人在那漫漫山途走过?
赵绾将头搁在卫容的肩膀上,继续静静看着他。她忽然想起了“地老天荒”这个词……
九儿看见回来的两个主子都是一身浸湿了。
卫容还好脸上没什么变化;赵绾的一张脸都冻得发白了手也通红还有些发肿,她还以为两人是夜间没看清路跌进水塘里了;赶忙让二人换衣服。
第五十一章 谁的手巧?
眼见年节将至;赵绾也开始布置这个院子;许是卫容没有授意;尽管她受宠但是徐如月依旧是没有赏赐她什么东西;说是过年了不过是按份例发下来了一些东西;倒还是发了些其他的什么红纸什么的说是过年图个喜庆儿。
赵绾正坐在榻上剪纸;以前过年了她也曾跟在母亲身后剪纸;奈何手不巧剪出来的东西都不怎么好看。
赵绾剪了一个小狗;拿在眼前对着烛光看了看。
小太监富华看了看笑道:“主子剪的猪倒还是有几分样子了。”
九儿捂嘴儿笑推着富华:“主子方才才说要剪一只狗儿;你倒是说一只猪。”
“是吗?”平沙也捂着嘴儿笑了起来。
赵绾安安稳稳清了清嗓子一派正经地将剪好的狗儿放进了簸箕里面。这次连富华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这个主子就是这样;从来一片安安稳稳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早就一团了。
“对了;简平哪里去了?”终于是有人发现还有一个小太监不见了。
赵绾放下了剪子道:“还能哪里去了;说是前儿里摘回来的红梅好看是乘着刚入了夜再去偷两支来。”
平沙一瞪溜圆眼珠儿:“倒不知简平还有这等子闲情逸致~”说着又觉得好笑便和几个丫头太监一起笑了起来。
赵绾眸子微转;手指挽上一根线络子;这几个小丫头小太监说是要打几个同心结挂在灯笼下边儿好看着哩。
“可不是吗?前儿个巴巴来问我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是个什么意思。”她说着又是幽幽一叹:“也不知道是送给哪个小宫女儿的。”
“是吗?”
众人又是接二连三笑着;只是九儿问着:“接下来呢?”
“接下来倒是问问平沙就是了;问我干什么?”赵绾一婉转眸子却是别有深意扫了一眼平沙。
富华捉着平沙的袖子笑道:“好你个平沙;怪不得上次主子留的糕点就只给了简平吃。”
平沙涨红了脸只是跺脚道:“主子说的谎话你们也信!”好不委屈有口说不清。
九儿只是捂着嘴笑;不说话了。
赵绾扫了几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九儿身上道:“昨儿个皇上还派萧侍卫送来了一篮子果子;也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明面儿上是说皇上赏给我的;倒是里面多出来几个别样的;昨儿问皇上皇上说没送那几个。”
“奴婢记得了;那果子是九儿接着的。”平沙急忙岔开话题。
九儿眼儿鼓鼓一咬牙也放下了手里的剪子:“主子这是再报复奴婢刚才说那剪纸的事情呢!”
赵绾正了正脸色只是正经道:“说的哪里话;瞧瞧富华刚才那般说我剪纸差劲;我也没有怎么说他哩。”又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
富华笑着接过茶盏给赵绾添上一口热的:“瞧着主子也不会打络子;倒不如坐在一旁捧着暖炉就是了。”又端着一旁的暖炉递给了赵绾。
赵绾看着手指上的线还是那样;她果然不是个手巧的;只挑眉叹了一口气放下红线接过暖炉捂在手里:“倒是你们手巧;你们慢慢忙着就是了。”
“对了;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来。”平沙又剪了一个纸人儿;倒是有几分赵绾的样子放在赵绾的手心里。
赵绾一皱眉头道:“年节将至;皇上自然是去贵妃淑妃处;来这里做什么?”又是将暖炉放在腿上把玩着手上的纸人儿;她身份低微没有靠山;卫容没必要一定要陪她过节。那人定是为了稳定势力;去了贵妃淑妃处了。
“倒是再做什么呢?”
赵绾和众人朝门口看去;正是卫容一身明黄背着手站在门口打眼瞧着他们。
他怎么来了?不是该在贵妃淑妃那处吗?她低着头有一丝笑意。
赵绾放下暖炉行了礼;卫容点了点头去了她身边坐着。几位宫女太监也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一旁。
卫容看着桌上的剪纸挑了笑问赵绾道:“你还会剪这些东西?”
赵绾撇了撇嘴从簸箕里拿出来先前的狗儿道:“桌上的是平沙剪的;这才是臣妾剪的。”
卫容拿着点了点头正经道:“兔子剪的不错。”
赵绾嗯了一声儿;平沙笑道:“主子剪一只狗儿倒是既像了猪又像了兔子。”
卫容倒是笑了从簸箕里取过剪子在狗儿上面剪了两剪子;一个栩栩如生的狗儿就好了。
赵绾抿了抿嘴睁眼看着他手上的狗儿伸手去接笑道:“皇上也是个手巧的。”
“昨儿年去母后那里过年节的时候;英儿很想要个兔子;就跟着学着剪了两只。”他说起了卫英不见得有多伤心;只是有些语气缓慢罢了。
赵绾顿了一顿伤口越痛就越说不出有多痛,卫英是他抹不去的伤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几个小宫女太监那是极会看眼色的;急忙退了出去。
她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皇上今儿个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他知道她从来最会心疼一个人。
“再过两日就是年节;便放了两日的假;想着你这儿便来了。”他回握住她的手:“既然是盛宠;自然是和其他的妃子有所不同。”
赵绾弯了弯嘴角;这皇宫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她正得宠;卫容也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卫容灼灼盯着她的脸:“你觉得呢?”她笑了笑:“自然是好的。”他也抿着嘴角笑了凑近她的脸庞喃喃道:“朕饿了。”她一顿;没想到他会来便没留吃的:“想吃什么?”
他也是一笑;她果然以为他饿了是要给他做饭。
“你当真不知朕的想法?”卫容的手指拂上了赵绾的轮廓让她有些愣住了。
赵绾微微偏头;便是先前不知这时候也知道了。
“让朕想想有多久了?”他在她的耳边喃喃。
这人真是!她咬了咬嘴唇;这几日他忙着要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