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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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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老刘老到,嘿嘿一笑,说:“我正准备帮你夹过去,没想到你自己动手嗦。”

  这就是我的工地生活,有点苦,有点累,但很充实。有时居然还有点简单的快乐。2006年3月26日星期日晴

  昨天晚上,我被一阵忧伤的口琴声惊醒。

  或许因为自己的处境,我对忧伤的东西总是很敏感,这太容易激发我的共鸣。我顿时睡意全无,在口琴声中遐想起来。

  曾经,我也爱吹口琴。记得读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同学有一只口琴,那几乎是班上唯一的音乐器材。大家都争着借来吹,一个同学刚从嘴边拿下来,另一个同学马上就抢过去了,全然不顾人家的口水还沾在琴身上。

  我就是在这种半借半抢的气氛中,学会了吹口琴。记得有一个春天的下午,我和一个同学借了口琴来到学校外的油菜花地里,躲在油菜花深处,一人一曲吹起来。音符在菜花地里流淌,青春在菜花地里燃烧。

  这是一种惬意的记忆,屈指数来,已经过去快20年了。

  在这样寂寞的夜里,工棚的鼾声此起彼伏,梦呓和磨牙声交替出现,一切了无生趣。只有琴声,带给了我美好的遐思。

  我披衣起床,步出工棚,循着琴声走去。在工地门口的马路边,一个黑影坐在一个小土堆上,轻轻地吹着一首怀乡曲: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么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

  我的眼睛慢慢地湿润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我在工地上当民工,他们会做何感想呢?

  琴声慢慢停下来时,我看见那影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哭泣。

  我走过去,轻轻地问:“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影子似乎吃了一惊,转过身来。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光,我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缕头发搭在脸上,乍一看,像电影里的鬼影一样。

  女子别过头,把头埋在膝盖上,一声不响。

  “夜深人静,你一个单身女子,难道就不怕坏人吗?”我又问。

  “怕什么!我还担心遇不到呢。”女子没好气地回答。

  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妹子,你不要说气话,问题不是说气话就可以解决的。”

  女子不做声,呆呆地坐在那里。

  随后我不论问她什么,她都不理不睬。

  我准备离开了。我想她大约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然后借琴抒情,对这些儿女情事,我无意掺和。

  我说:“我走了,你自己当心些。”

  那女子突然叫我:“大哥,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说:“好啊,大哥被你的琴声惊醒,睡意全无,乐得有人和我说话。”

  我慢慢蹲下身子,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等她开口。

  女子说她叫小玉,去年七月从C市一所师范专科学校毕业,一直没找到工作。昨天早上,她住的出租房的房东来找她收房租。她已经欠了三个月房租了,但她实在没钱给,房东就把她赶了出来,还把她的毕业证扣下了,说不把房租补齐,就不把毕业证还给她。她今天出门四处借钱,

  没有借到,不知该怎么办了,便坐在这里打发时间。

  我说:“你的那些同学呢?可以找同学们想想办法啊。”

  小玉说:“班上好多同学都没找到工作。有的回老家去了,有条件稍微好点儿的,我都找他们借过钱了,到现在都还没还,已经不好意思再借了。”

  我说:“那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到你同学那里去挤一挤,也强似待在这里啊。”

  小玉叹了口气,说:“同学有同学的难处,再说,我也不想去麻烦他们。”

  我说:“要不回老家?好歹还可以混口饭吃呢。”

  小玉说:“本来不想回去,但现在看来,可能真的只能回家了。唉,这大学啊,不如不读。”

  我劝她:“不要这么灰心,眼前的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挺过去了,一定会有美好的明天。”

  小玉沉默不语,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口琴,说:“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我摸了摸兜儿,兜儿里只有三块钱,我说:“你先等等,我马上就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工棚,摇醒老刘,问他身上有多少钱。

  老刘睡眼惺忪,问道:“你要钱干什么?是不是去找马子?”

  我说:“别管这么多,先给我拿点儿钱。”

  老刘摸索着递了50块钱给我。我来到小玉身边,对她说:“这是50块钱,对面不远有一个小旅馆,你去住一晚,先对付过今晚再说。”

  小玉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

  我突然想起我们平常“打平伙”的那个小餐馆似乎要招一个服务员,便问小玉愿不愿意去。

  我其实只是随便这么一说。我想小玉堂堂大学生,再落魄也不会愿意到餐馆去打工,更何况还是一个工地的小餐馆。

  没想到小玉同意了。她说读了这么多年书,没脸回家,只要能混口饭吃,干什么都愿意。

  这样的想法,与我当初决定到工地当民工时的心态何其相似啊。


14、我应该有个像样的事业

14、我应该有个像样的事业

  2006年3月28日星期二多云

  小玉到餐馆上班了,工资是450块钱一个月,包吃,晚上就住在餐馆里。待餐馆打烊后,用几张板凳拼一下,上面搁几块木板,铺上被子凑合着睡。

  我跟工友们说小玉是我亲戚,请大家多关照,不许欺负她。

  小玉叮嘱我,叫我不要说她是大学生。她说一个大学生在这样的环境里打工,她脸上挂不住。

  我理解她,大学教给了她知识,也教会了她虚荣。

  小玉开始对我存有一种报恩的心态,总觉得欠了我很大的人情。我告诉她,我也曾这么困难过,在我困难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人帮帮我,哪怕只是一声安慰也是好的,所以用不着对我客气。

  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现在依然困难着。

  2006年4月10日星期一晴

  小玉说,我和其他民工不一样。她说我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像个有点儿文化的人。

  我就淡淡地笑,心里却有些温暖,似乎有一种被读懂的感觉。

  说实话,虽然我学历不高,但勉强可以算个读书人。在工地,和这些粗放的民工在一起,我觉得我是孤独的。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挣钱,然后寄回家。攒得多了,把老家的房子翻修一下,或者添置一两件像样的电器。

  我的想法不一样,我知道当民工是权宜之计,我应该有一个像样的事业。但是,我的事业在哪里?假如不当民工了,我能干什么?

  这是一种挣扎的状态,既不甘心,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我常常羡慕老刘他们,有活就干,有酒就喝,啥来了就迎接啥,爽爽快快。

  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是我无法融入,只能旁观,或者欣赏。

  2006年4月28日星期五晴

  小玉到餐馆上班后,我有时会去找她说说话。或许她的心情和我有太多的类似,所以我们之间很谈得来。

  小玉叫我大哥,我也把她当自家妹子一样看待。

  有时,我会把她的口琴借来吹,排遣一下内心的寂寞。

  前天,我问她:“口琴多少钱买的?”她说:“是一个高中同学送的。”我开玩笑说:“男同学吧?”小玉就不好意思地笑。

  我说:“难怪房东赶你出来时,你什么都不带,单单带了这只口琴,原来是定情物嗦。你这么困难,怎么不去找你那男同学一起想想办法?”

  小玉说:“他还在读书,在上海,今年才大四。”

  我点点头,说:“你看看,那天晚上你说什么气话来着?假如叫你那男同学得知了,不气死才怪?”

  小玉说:“有时候我真这么想过,把自己卖了,换点儿钱回报父母。”

  我说:“别说傻话!好好干活,好好挣钱,好好生活。”

  今天,到了小玉发工资的时间,她把我给她的50块钱还给了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不是我在意这50块钱,而是我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不欠人情,就没有负担。


15、有现货的就是我“表哥”

15、有现货的就是我“表哥”

  2006年5月8日星期一晴

  AT工地有几个施工单位同时施工,每个施工单位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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