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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鼻子,将纸条盒交给他,说:“这是同学们让我转交给你的小纸条。大家都写得很认真,你要好好看。”
“也有你的吗?”他笑着,晃着箱子问我。
“当然。”我说。
我想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那一整箱深情并茂希望留住她的纸条里,我的那一张是最唯一,最与众不同的。我这样写道:
带她走。
给她幸福。
永远爱着她。
让我永远嫉妒你。
我的署名是:吧啦。
我想她一定知道这是我。也许会笑我调皮,也许只当成一个笑话。但没有关系。其实就算她知道我的秘密,又何妨呢?
新年过后;我将要满18岁。
在我的成人礼上;我会化作她当年喜爱的那个白衣少年;因为已经把心事全部托付给她;所以可以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不带一丝眷恋地站在新的土地上;等待更多未知的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瓜熟蒂落;迎来又一轮日出的洗礼。
我是如此期待和勇敢;只因为我知道……
所有秘密的结果;无非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PART2 于池子
秘密太多
内存不够
在将你完全删除之前
此处停止更新
——摘自于池子BLOG《鱼池子里没有鱼》
(1)
如果回忆会说话,我想它最想对我说的话就是:傻X。
大饼妞,你是一个傻X。这是在高二那个秋高气爽的时节,我被分到理科二班后,写在我那荒凉博客上的某一句话。
我一向自恃甚低。自从我的心里开出那朵名曰“自我”的花之后;它就一直只是当初的样子;只有当初那么高;从没见过阳光。长久以来;我喜欢并且习惯用别人的眼光来审视我自己;不管我做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先猜;他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说好;他会不会很厌烦;他会不会没感觉……
我忘记那朵花很久。
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十七岁了。而那朵花奄奄一息;头差点低进尘埃里去。
从七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盼十七岁;因为邻居十七岁的姐姐穿的裙子上没有卡通人物的画像;不需要在左胸前别一条装模作样的花手绢。她在脚指甲上涂闪闪的蓝色指甲油;拿着电话冲着喜欢她的男生怒吼:“你给老娘滚得越远越好!”吼完了;还双手叉腰扭着身子问我;“于池子;姐姐好看不好看嘛?”
“好看死了。”我崇拜地答。
“好看就是好看;不能说死了。”邻家姐姐弯下腰对我谆谆教导;“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要说‘死’这个字;一点都不吉利!”
“什么叫不吉利?”我问她。
“你真是笨死了!”她骂我。
“可是你刚刚也说‘死’字了哦。”我提醒她。
她转转眼珠;狡猾地说:“姐姐要去约会了;不跟你瞎扯了。”
她离开以后我躲到我家的卫生间;用彩笔涂我的脚指甲;脚丫子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同时我却在无比憧憬地想;快点快点长到那么大吧;可以随心所欲教训比自己小的孩子;可以称自己“老娘”;可以说话不算数;还可以……约会。
最后这个关键词;其实我当时还不能好好领会它的意思;我所能领会的就是;这一定是一个神秘的词汇;因为当它从邻家姐姐的嘴里轻轻吐出来之后;我以为她在念什么咒语;不然她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红;眼睛为什么那么亮;连头发也比平时看上去有光泽。
约会;约会。
事实证明;我等这一刻等得实在是太久了。无数的蠢蠢欲动长时间停留在可耻的臆想期;一直到过了十七岁;我才努力扶正心中羸弱的小花朵;打算好好玩他一次真格的。
我要约会的那个人;有个超拉风的名字……横刀。
其实横刀出现的时候;我正在读一本超级脑残的……?少女恋爱养成记?;是我花五块钱在我家附近的报亭买的。
上面写着:失恋圣经必胜法门……由一个人替代另一个人;是失恋的最佳疗伤方式。推荐指数:五颗星。
正值暑假;我决定以那本书作为恋爱蓝本;开始寻找可替代的“猎物”。
横刀是某文学网站的写手;他擅长的是“穿越文”。他的文风特点是:粉丝不多;更新奇快。我生平最鄙视穿越文;总觉得让一个现代人拿着一把手枪冲到古代是一件非常傻的事。所以;我就天天跑到他的博客上骂他。骂得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了;正想收手的时候;他却凑上来问:“可不可以求个QQ?”
所谓犯贱;大抵如此。
隔着网络;我的幽默感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毒舌功夫也日渐长进。哪知道一来二去;他竟然喜欢上我了;喜欢上我后;他就当机立断向我表白了。表白完之后;他理所当然希望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的“猎物”手到擒来;本该高兴;没想到事情却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不怕传说中的“见光死”;非要见面不可!
我试图让别人替我顶包;可惜失败了。
因为横刀对我说:“看你第一眼便知道是你;你长得和你的文笔一模一样!”
什么鬼话!
既然他“灵性十足”,我就姑且继续实践那条“必胜法门”。况且,我太想知道,在现实生活中,若一个男生喜欢上像我这样的女生,他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卑微,会不会脑残?会不会把我当成手心最大的宝?会不会像阿牛一样穿着沙滩裤,抱着木吉他,胸前挂着一串美丽的野花,光着脚丫,对着我痴情的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地走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
而我;会不会跟当年向往的十七岁邻家姐姐那样;受到爱情咒语的临幸;也能在刹那变得不那么寻常?
至于那个“他”到底姓横还是姓竖;是不是文学青年;身高几何;都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场甜蜜的“约会”;为了那朵小花不会最终埋进泥土里枯萎;我要卖力地灌溉。
就这样简单。
我和横刀的约会地点是我定的……西落桥的河边。
这是我们这个小城唯一的一条河;小河不宽也不清澈;跟城里那么多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相比;这里鲜有人光临。我选择这里的原因是;这条河对我有特殊的意义。至于这意义到底在哪里;对不起;这是我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所以;当横刀出现在我面前;缩着脖子问我为什么要选在个鬼地方的时候;我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可以吗?”
“谁说不可以谁说不可以!”他搓着手一连串地答。
我把下巴对着那个有点脏的木椅子抬一抬;他已经知趣地脱下校服;把它铺平在椅子上;请我入座了。
那一瞬间;我承认我有点爽。像压缩饼干刚刚下肚时的那一分钟;虽然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撑得太饱;但有迅速的满足还是让我身心舒畅。只可惜这个“爽”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横刀在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体内有种奇怪的气膨胀开来;好像要把我整个人撑爆了。本着即来之则安之就算是玩也不能让别人看出真相的态度;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按住;没跳起来跑掉。
“米粒儿……”
他深情款款地呼唤被我拦腰砍断:“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叫我?我姓于;叫于池子。”
“我还是习惯了;嘿嘿。”他说;“以前在网上都这样叫你;现在叫大名,反而不太习惯。”
“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吗?”我问他。
“我发誓她不是我女朋友。”他申辩说,“不过那一次的事,我真是好内疚,你还是忘掉它比较好。”
“哦。”我说。
如果不是错觉,他又坐得离我近了一点,而且直觉告诉我,再过一秒钟,他的爪子就要放到我肩上来了。我觉得我心跳加速,眼睛发花,大脑交战,神经过敏……还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发生,他只是昂起脖子,轻声说了一句:“要变天了。”
他哪里知道我的心,都快起海啸了,一不小心,就是灾难性的灭亡。
我不喜欢他是肯定的,可我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我认真思考这个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他又说道:“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和那个段……”
我用手势当机立断制止了他。
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真的不想。
“好吧,我不问了。”他白痴地说,“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什么呢?”我啼笑皆非。
“相信你是清白的啊。”他说,“都已经这样了,我就不应该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我还没问他都已经怎么样了,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死死地捂在胸口,大声说道:“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