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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避雨的路人,缩着个脖子,惊恐的看着这场暴雨。当我从他们的面前经过时,他们好奇的看着我。或许在我走后不远他们就会说:“这个神经病!”走一段路,我就停下来,把鞋里的雨水倒出来,然后再走,当走到平安立交桥时,这时我才发现这里的水远远要比别处深的多,并且水流湍急,我向水中走去,当行至立交桥的正下方时,雨水已经到了我的腰部。突然间,我产生了一个很自虐的想法,如果水再深点把我整个人淹了该多好啊,那种被水淹的感觉,或许很美妙吧。在我的身旁是一辆熄了火的桑塔纳,雨水几乎都要从车窗漫了进去,我往里瞟了一眼,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两条腿抬得高高的,眼睛惊恐的望着外面越来越高涨的雨水,脸上布满了担忧。我突然间想起高尔基《海燕》里的一句: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
刚刚走出立交桥,脚稍微往起一抬,我左脚的鞋便被湍急的水流冲了下来,翻着滚儿,向远处快速的漂去。我急忙去追,然而,在追那只鞋的同时,一不小心,右脚的鞋也被冲了下来,我急忙去追右脚的鞋,等我拿到右脚的鞋时,左脚的鞋已经无影无踪了。那时,我真的想大哭一场。但我忍住了,看着手中的那只鞋,我突然间愤懑起来。随手用力的向远方掷去,嘴里骂道:“你也滚!”我就这样穿着袜子在雨水中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宿舍时我才发现袜子已经被磨破了。这时,我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头部发沉,发晕。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拧干晾了起来,内裤也脱掉挂了起来,便钻进了被窝。
真的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了三天三夜,等我醒来时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我睁开眼,眼前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仿佛眼前是一片雾,在我的床边坐着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人扭身出去了。我用力的揉揉眼,这时,我终于看清了剩下的两个人,他们是成可佳老师,还有何大壮。这时我也注意到我的鼻孔里插着输氧管,右手背还插着输液的针头。这时成可佳老师欣喜的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又软又绵。
我仔细的向二人看去,我发现二人的眼圈红红的。成可佳老师的脸上明显的有泪痕。何大壮说道:“哥们,你可醒了……”何大壮哽噎的说不下去了。这时,成可佳老师轻声说道:“凌风,好好休息。只要你醒来了,比什么都好。”说着说着,两行泪珠顺着老师的面颊流了下来。我试着坐起来,二人急忙阻拦,我就和他们说我想试试,然而我稍微一动,我就觉得后脑勺生疼生疼的。
于是,我又躺了下来。等我病情稳定后,我从成可佳老师嘴里才了解到:那天中午,宿舍的同学中午回来时,便叫我起来打饭,然而他们怎么叫我,我也没反应,一时间大家乱成一团,又是打120的,又是找人的。等把我弄到医院,好几次我都停止了呼吸,身体不时的抽搐。医生们忙成了一锅粥,冉燃也过去了。
等到下午时,我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冉燃一下撑不住气了。她托人找到了院长,院长把全院的内科专家召集到一起会诊。那时冉燃几乎都要给医生跪下了。
她一个劲的求医生“救救我弟弟吧,救救我弟弟吧。我求你了。”她的哭声感染了每一个人,一时间,成可佳老师,何大壮,还有我们班来看望我的同学们都哭泣起来,护士也跟着哭,到最后医生们也哭了。等到晚上快十二点时,我终于脱离了危险,也就是那天的前两天,一个中学生和我患有同样的症状,抢救无效死亡。医生说我能够被抢救过来,可以说是医学界上的一个奇迹。也是人间的大爱把我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医生说对这种病,现在在医学上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主治大夫于教授说,1979年在北美洲墨西哥,也曾经成功的抢救过来一个患这种病的患者,当时美国著名的世界医学泰斗弗兰克先生,曾给这种病定义为急性病毒性感冒,后来医务工作者发现这种病虽然有感冒的一些症状,但在患者体内,并没有发现新型病毒。
并且这种病的特点是发病迅速,但不传染,不扩散,不复发,这就是后来这个病名,不能被医学界广泛接受的原因,更有意思的是墨西哥的康复患者,先前是个学习很糟糕的学生,但自从康复过来后,自己学习起来一下轻松起来,后来还念了理工类博士。因此有些医务人员戏称此病叫“凤凰涅槃”。
那段时间冉燃可以说是滴水未进。成可佳老师给她买来了包子,让她吃,她说不饿。实在拗不过去,她就拿起一个包子,刚咬了一口,她又就放了回去。就这样她一直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三夜。每天她就呆呆的坐在床前,看着我,实在困不行了,就爬到床头迷瞪一会儿,有时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直到我醒来才转身出去。
成可佳老师说她整个人这几天几乎就要崩溃了。后来,成可佳老师很委婉的给我讲诉了冉燃失贞的经过。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冉燃为什么没有谈恋爱的主要原因,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年龄大于自己的或者年龄相仿的异性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尤其两人单独在一起时,这种恐惧就更加深了。冉燃受伤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她说那天在我醒来时,她转身出去,就是怕我的精神再遭受刺激。一时间我如梦方醒,我闭上了眼睛,然而眼泪却无声的流了出来。我心里默默的说道:“冉燃,我的好爱人,我的好老师。我真的不应该在你那受伤的心上撒上一把盐啊!”我不由的想起一句歌词来,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同时,我也牢牢地记住了一个名字,“黄炳正”这个名字让我的内心充满了仇恨。
每当想起这个名字,我的牙根就咬的“嘎吱嘎吱”直响。我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我铁拳的滋味的。再次和冉燃相见的那天,也就是我醒来的第三天,明显的她憔悴了很多。眼神很呆滞,嘴唇发白。双眼深陷,两腮也明显的塌陷了下去。看到她的一霎那,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们相拥而泣。
旁边的何大壮还有成可佳老师,看到这一场景,也低声的哭泣了起来。等到我们止住了哭声,冉燃说道:“你就安心养病吧,期末考试,你也不要担心,姐已经给你办好了缓考手续。我和你的任课老师都打好了招呼,不存在不及格的问题。住院的费用,你也不用担心,姐有医保,我都和医生说好了,用姐的名字。”
这时我带着歉意说道:“姐,那天,我真的不应该对你那么粗鲁。”这时,她笑了,用手指一点我的鼻子,“你个封建小脑袋瓜子!”成可佳老师和和何大壮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病房。
7
在那个漫长的寒假里,我除了在家里看书,更多的就是对冉燃的思念,那一段时间里,电话成了我们沟通的唯一渠道。每当我一听到冉燃那富有磁性的女声时,整个人就象吃了兴奋剂。
我终于盼到了开学。新学期伊始,出人预料,冉燃成了我们高数任课老师。第一堂高数课,同学们为老师的高雅气质和漂亮的外表所倾倒,更为老师讲课的深入浅出,循循善诱。严谨的逻辑思维所折服。更令我惊奇的是,我第一次能够听懂老师讲课的内容了。原来总觉得自己接受能力很差。全靠自学混了这么多年的我,第一次感觉上课要比自学轻松的多。我同时对自己过去的学习方法开始质疑起来。
我和冉燃谈论起这件事情。我说是不是由于“凤凰涅槃”的原因,冉燃笑了:“我觉得主要是你以前听课的方法不太妥当,再加上心里多多少少对听课有一种畏惧感。所以才出现上课听不懂。你之所以能听懂我的课,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自己从心理上放松了。也就是说,你无意间提高了自己的情商。”
冉燃的这些话,对我的后来有很大的帮助。也就是从那次谈话起,我试着在课堂上放松自己。然后用心的去领会老师讲课的内容。一来二往,我倒觉得老师讲的课并不难解。也没必要一整堂课一点不落的全部听懂,有些根本就没有必要把它弄懂。比如说一些定理的证明。这些东西即使你费力听懂了,等第二节课让你证明一下,你仍然不会。这些定理不同于中学时的一些定理,这些定理证明起非常繁琐,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脑子休息一下。集中精力去听那些特别有用的东西。这样一来,听课效果既好。听的又轻松。到后来,我甚至都觉得高数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