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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我告诉你,我不是故意骗你!对不起、对不起……”
呆站着,司徒真的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
阿真,对不起。然后呢?然后殷若轩说了什么呢?
司徒真静静地背对着殷若轩,咬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笨!
就为了和我说这一句话,可以不顾伤口的疼痛掏出医院吗?
值得吗?明明连要动都很困难吧?为什么那么固执呢?为什么!?
“真?”
有些担心的低下头看了看异样沉默的司徒真,陆苍龙蹙起眉,“别担心,他们会把殷先生安全送到医院的。”
强撑起的笑容,没有血色的脸。
胸口的伤比背后的轻微。
可是殷若轩在笑。用着和那时一样的笑容,执著而且温柔的。
对……我……?
陆苍龙伸手拍了拍司徒真的肩。“真?你在发什么呆?”
“……苍哥,我要和你谈谈,可以吗?”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脸部的表情异常认真。
“要不要披件衣服?”
拉着司徒真走进书房,陆苍龙走向酒柜拿了瓶Whisky,倒了一杯递给司徒真。“还是有点冷,别着凉了。”
深深地拧着眉,司徒真站在书房门口,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书房内部。
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是这间房间竟是如此神似儿时印象里的,那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所拥有的书房。
司徒真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用力吞了口口水,一手悄悄环上另一手臂侧,几乎是无意识地往放满书柜的墙靠了一步,“不用了……”
“也好。”顺手将酒杯放在桌上,陆苍龙摊了摊手,“那,要和我说什么?”
“苍哥,我想离开了。”
几近喘息地用力吸气,待在这个地方的感觉很差、很差。
原本就因为殷若轩而一团混乱的情绪几乎没有力量去负担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厌恶,甚至连身边的空气都沉滞到令人恶心的地步。
“苍哥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我陪的必要,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全的话,我可以暂时回妈那里去。”
“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静静地挑了挑眉,陆苍龙轻轻开口的神态仿佛带着点淡淡的悲伤,“是为了殷若轩吗?”
“才不是!反正……我不想再麻烦苍哥了!”有些狼狈地别开头,司徒真大声的否认。
第63节:保镖之简单任务(63)
“可是我不觉得麻烦啊。”轻一耸肩,陆苍龙望着司徒真好一会儿,突发其想似的说:“不然这样吧,你要不要去姑父那边?”
“你说什么……”
“不是很好吗?你和姑父少说也有十年没见了,现在就趁这个机会回去见见他不是也满好的?”微微笑着,完全无视司徒真愈发铁青的脸色,“而且……老实说姑父最近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在家,虽然他一直逞强没说出来,可是他真的很寂寞的。”无意识的颤了一下,原本垂放在身边的手悄悄紧握成拳。
“……那关我屁事。”司徒真咬着牙,一字一蹲,“在我离开那里的那天起,我对自己就发过誓,除非回去奔丧否则我绝对不会再踏进那个门,他就算是一个人死在那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啧,真……你就这么讨厌姑父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父亲啊。”
“住口!我没有那种爸爸!”昂起头,狠狠地瞪着陆苍龙,“苍哥,请你不要逼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蹙起眉,陆苍龙有些担心地望着司徒真异常绝厉的眼神,眯起眼,“真,你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再怎么说,你的身上总是流着他的血,他总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乍然静默。
“呵、呵呵……”
好半晌,司徒真突然冷冷的笑出来。“血缘?哈,不过是种微不足道的东西。”抬手握拳,毫不迟疑地往身旁的书柜重重垂落,整片的玻璃发出磅地一声巨响随着迸出的血液碎成片片。
“真!”
司徒真弯身挑了块碎片,脸上的神情却是近似偏执的冷笑,“如果就因为这样,那就把他给我的还给他好了。”
抬起右腕,玻璃锐角纵向切断肤肉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沉绛近黑的血色霎时稠腻汩汩地自切口涌出,只在须臾之间便湿了满手红腥蜿蜒落。
“真!把手举起来……”
陆苍龙紧抿着嘴,往前跨了一大步,却又被司徒真冷酷近似自虐的眼神逼近了一步。
“你……”轻吁了一口气,微一合眸,再睁眼时却多了一丝沉稳的狡狯,“那殷若轩呢?”
因急速失血而迷离的意识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中,喃喃复诵却是恍惚,“殷若轩……”
“嗯哼。血再这样流下去你会死哦。那殷若轩怎么办?苍哥是可以送他去陪你的,你要吗?”
“不、不要……苍哥……别……别动他……”咬住唇角,努力将完整的句子吐出嘴边,“别……”
“乖、把手抬高,对……高过心脏……”放轻语气,试着往司徒真的方向跨了一步,“对,就是这样……”
直直站立着的姿势没有动摇。视线却从微暗转黑,越来、越来越模糊难辨。全身上下唯一还能施力动作的眼睛缓慢而又用力地眨着,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却是无能为力。暖湿一片的手腕其实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空无的。
第64节:保镖之简单任务(64)
迅速抽起睡袍的系带,一把捉紧司徒真静静涌着血泡的手腕抬高,利落地将系带紧缠在她深及血脉的伤口上方再用手紧紧压住,另一手拦腰将司徒真抱起,飞起一脚踢开门,“来人呐!把医生给我带来、现在!”
13
晚夏方过,初秋的气息随着片片枫叶晕染重红渲整大片云彩彤红冶艳。
“唉……”
苍白的病床上躺着苍白的病人。无神得望着窗外的天空,自眼角眉梢垂落新愁如缕勾魂缠魄。“唉……”
“喂。”
“唉……”
“喂!”
“……别打扰我吧,我亲爱的朋友。伤心的过往已然逝去,正如那春水一去不复返,既无能力强留就放我一心凭吊聊慰此怀,别打扰我吧。”
“我去你的!你以为你是莎士比亚还是韦伯?”将手上的行李袋往病床上一扔,洪绍毓大咧咧地坐上病床边的椅子,顺势将脚往床上一搁。“你胆子满大的嘛,居然还硬叫我来。上次从医院偷溜的帐我还没有和你算咧!”
意兴阑珊地转头瞥了洪绍毓一眼又默默转开,“‘洪绍毓’啊,做兄弟的不要计较那么多嘛……”
“跟你讲多少次了,你少叫我的全名了!……算了,这次的事情你打算给多少?”
“唔……”
病床上被重重绷带绑得紧紧的家伙正是殷若轩。
从他夜闯陆宅失败,被陆苍龙的手下强压至医院已经三天了。
除了第一天因为手术上半身麻醉,所以昏迷了一整天之外,所有殷若轩清醒的时间都可以看到陆苍龙忠心耿耿的手下在自己面前闲逛。
说闲逛当然是为了好听,实际上的目的当然是看住自己不回陆宅去惹麻烦。
殷若轩最大的本事之一,就是不管和谁都能迅速的混熟,只要殷若轩愿意的话。才两天,殷若轩就和这几个据说是苍龙会最死忠的部下的男人们混了个八成熟,除了交换日记之外大概连对方的家当有多少都数得出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了,殷若轩还是无法说服这些人放自己离开医院。
软求无用,巴结无用,威胁还不被当成一回事。终于,在殷若轩几近无理取闹的耍赖攻势下,他们让殷若轩打了一通电话。
然后,洪绍毓就来了。
“说啊。想要我救你出去就用力的恳求我吧,看兄弟我的心情好不好再决定帮不帮。”
“这么狠……我连住院费都快付不出来了……”
“去跟苍龙会请款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有钱的不得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用多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