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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晨,你这是跟她宣战了?”
奉王转过头看向上官冉儿,脸上浮起笑容,道:“此时不战,更待何时?你不是也一直期待着看到这一天么?”
上官冉儿走上前来,靠进他的怀中,不安地道:“宁晨,我虽然希望她得到报应,却不想见你不折手段沾染血腥。”
早就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古道热肠浩然正气的妻子,奉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皇家子女,没有几分手段的,哪一个能活到今天,如果没有选好靠山,早就被斗死了。不想不折手段争权,就只能像宁如一般远走江湖。
但是,母仇岂可不报啊!
不然水玉烟为何要回到宫中来,打算不惜一切斗垮秦天梅。奉王的母仇,甚至比他们姐弟俩的还要屈辱啊,他怎能放手?
因为幼时随生母住在永翠宫,所以蕙妃与梅妃之间的往来,皇三子宁晨都看在眼里,当时他年纪过小,看不出梅妃包藏祸心。
蕙妃纯善,对他们母子算是不错,却没想到好景不长,蕙妃出身江湖不懂内宫之中的争斗,很快便被斗死。
他的生母本是天远帝无意间宠幸的一名宫婢,怀了他之后,才被封为贵人,之后再没有得过圣宠。
蕙妃死了之后,天远帝伤心欲绝,时常以酒买醉,错将住在永翠宫侧殿的韵贵人当成蕙妃,一番宠幸之后,再一次怀了龙种。
102。 2。16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秦天梅岂会容忍不是她的人怀天远帝的孩子,所以才指使侍卫奸污韵贵人,这才害死韵贵人一尸两命死在囚牢。
这样屈辱的死法,身为人子,岂能无视?这么多年来,他将这些往事吞在肚子里,隐忍至今,报仇的机会总算是来了啊。
“冉儿,玉烟妹子性急,我想,很快你我就能看到秦天梅垮台的一天了,到了那时,你爹也可以正名了。”
上官冉儿的脸上现出一抹期待的笑容,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
“虽然本公主不想打扰你们,但既然来了,我就不想空手回去。”
一道冷冷淡淡的嗓音响起,上官冉儿脸上微红,悄然退开一步。
水玉烟身着黑色的大披风,亭亭站在院子里,她后面站着一个男子,即便是在夜色中,也显得出狂戾霸气的一面。
奉王淡笑,道:“仓少主护花之心,果然……”
说着,他垂首一笑,道:“进屋说吧。”
进得屋来,各自落座后,奉王笑道:“仓少主是什么时候赶到皇城的?”
仓行云随意一哂,慵懒地道:“在奉王查办三位尚书大人之前。”
藏玉公主在后宫,也着实给秦天梅许多难受,而能够动;无;错;小说 m。quledU。摇的梅妃党的前朝臣子,他们也大部分都开了刀。
水玉烟自认这速度已经够慢了,其他人隐藏太深,把柄不容易抓,事情也就悬在这儿。这秦天梅的凤印,还好端端在她手里握着呢。
“奉王,如何摘了左右相,你心里有谱么?”
说到正事,奉王略略肃整了脸色,道:“左右相都是多年的老臣,早就养成了狐狸般的性子,咱们虽然办了三部尚书,但是他们甘愿壁虎断尾,咱们也没办法啊。”
“你说的不错,秦天梅为人狡猾,隐忍功夫也算到家。实在忍不下去,她就装晕,我也是服了她。”水玉烟略微蹙眉,觉得这进度确实太慢。
仓行云开口道:“我听说你们上京路上,被姜王的人所行刺,可有此事?”
说到这个,仓行云身上满是肃杀的气息,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只要想到有人想动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狂戾起来。
水玉烟斜睨了他一眼,淡笑道:“姜王就是想再有行动,他的谋臣也会阻止。毕竟,渔翁得利的事,谁不想呢。”
话说回来,自从她受封那日开始,姜王确实是忍下了动作。天远帝身子逐渐好转,姜王的逼宫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他们只能另择良机,八成就是等梅妃党被他们斗垮,再直接对付奉王。
想到这,水玉烟又道:“奉王,既然左右相自己不肯露出马脚,你便设法让他自投罗网,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奉王挑了挑眉。
一旁的仓行云也是有些诧异地看向水玉烟,道:“玉儿打算怎么做?”
水玉烟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道:“左相爱出风头,右相则是低调处事。不过本公主最近听说,右相的三公子施应声,看上了兵部尚书家的千金。这兵部尚书,可是姜王的人啊。”
行事越是隐秘之人,越是叫人生疑,奉王与水玉烟对视了一眼,沉沉地笑了,他利落的道:“成,这件事为兄安排,三日之内,必给施大人送一门好亲事。”
水玉烟扯唇一笑,道:“你安排人起个头,我会让皇上赐婚。”
皇帝赐婚,就是死局,他们想反抗,也解不开了。
上官冉儿沉默了许久,此时才开口:“你们不怕因此右相成了姜王党?”
奉王笑道:“他就算想成姜王党,也要躲得过梅妃的爪牙才成啊。”
水玉烟这招,不可谓不高。不但要叫秦天梅自己折了臂膀,还反将姜王一军,就算秦天梅忍得住不办右相,至少右相是左右不是人,秦天梅也不会再信他如初,姜王也不会敢用他。
朝廷之上,后宫之中,哪一个主儿疑心病不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
如此一来,这一颗棋子,就必然是废棋。
果然不出三日,皇帝赐婚右相三公子与兵部尚书千金,准予择一个月内成婚,群臣道贺,却让右相坐立难安。一时间,猜忌满天飞,梅妃党和姜王党短兵相接,都折损了不少大将。
而右相和兵部尚书,都成了废棋,寝食难安不知道何时会被自己主子出卖,心中也是迟疑不前,不知道该不该另择良木。
总之,水玉烟这一招,算是赢得漂亮,秦天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嘉恒宫是兰妃的住所,距离永翠宫有两道长巷。
兰妃一无所出,本是天远帝最早的一批妃嫔之一,她温良谦恭,出身又高,在天远帝登基后首次大封之时受封妃位,膝下只有一个过继来的养女安心公主。
她已有五十出头,蕙妃过世之后,皇六子便交给她抚养,后来住在永翠宫偏殿的韵贵人也出了事,兰妃又接过教养皇三子的任务。
安心公主排行第四,时年二十五岁,生母不详。她自小体弱多病,性子内向害羞不喜言语,所以并不因为兰妃或者皇六子的地位而得宠,这几年毒素缠身,也拖过了婚嫁之龄。
水玉烟一身淡紫色宫装,头上除了那一套紫晶饰物,并没有其他任何珠翠。她本不想穿这宫装,只不过要会见宁如的养母,所以她才给个面子换上。
她走在前头,太医王阳带着一名小太监走在她身后左侧,翠娥走在她的右侧。答应王阳也有一段时日,水玉烟此时才抽得出时间去看安心公主的病。
兰妃打扮得也是简单素净,虽然穿着华贵的妃制夏衫,头上也有两把金钗,但是素面朝天,看着十分慈祥。
水玉烟独自进门,身后的人都留在殿外,她朝兰妃颔了颔首,道:“兰妃娘娘!”
她没有行礼,也没有卑微地称呼,但是兰妃却没有气恼。她微笑着看向水玉烟,道:“我早就想去看看宁如的孪生姐姐,却苦无机会,今日总算是见着了。快请坐。”
听说这个皇女离经叛道,将梅妃打得落花流水啊。
水玉烟没有坐下,依然亭亭站着,道:“宁如得您抚养教导成人,藏玉在此谢过兰妃娘娘。”
兰妃见状,也没有不悦,起身走上前来,拉过水玉烟的手,见她手心十分粗糙,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外头受苦了。”
水玉烟抬起手来,将头上的簪子往发髻里面摆弄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挣脱被兰妃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