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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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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她们为什么忧郁,但我从心灵最深处怀疑是不是当代作家忧郁王子的文字让他们入了“忧郁教”。

  她们用很虔诚的姿态崇拜她们的精神教父——忧郁王子,我这样想。

  在怀着对这些莫名忧郁的“忧郁教徒们”的不解,我在同我左边的女生聊天时很压抑不住自己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女生整天忧郁个没完,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们把世界看得这样黑暗啊?要知道天虽然不是很蓝,但至少还是——恩——至少还是淡蓝的,云嘛,虽然不是很白,但起码也是惨白的。是吧?

  忧郁是一种毒药。左边女生用很忧伤的口吻讲了这句相当有哲理性的句子。

  难道说,你们……?我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说下去了,闭了嘴。

  其实,对于左边女生,我从零零碎碎的聊天中知道了她来自离异家庭。父母的离异也许是她喜欢上忧郁这种毒药的。我觉得我不该说下去,是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去破坏那份属于她,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小小的自尊。

  
  我们不是不回家的孩子/只是那个被称为家的房子里冰冷地找不着一丝温暖

  自从上次我对左边女生显示我小小的尊敬之后,她似乎更加愿意与我交流。

  一天,左边女生很开心地走进教室,这到让一向开心的我却郁闷了。

  左边女生刚回到座位就做出右倾的姿势(通常情况下,在这个时候,我要洗干净我的耳朵,然后倾听。

  哎,跟你讲哦,我表哥周末来看我。左边女生一脸阳光的笑容。

  你和你表哥几百年没见啦,至于嘛?我总是在任何自认为平常的情况下耍我这张惹了很多祸的嘴皮。

  你不知道,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深,甚至我觉得他比我爸妈都亲。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用正经的口吻说话。

  你表哥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我很恳切地说。

  是啊,他和我一样——父母离异。现在的他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做,只有一样没有变,就是每两个月来看我一次。在我面前,他绝对是个好哥哥,只是每次他离开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身影有些许的落寞。

  我感觉他堕落是他的不对,父母离异就一定要堕落吗,父母离异就是最好的掩饰借口吗?你爸爸妈妈不是也分开了吗?你不是也生活地好好的吗?我有点激动地说到。

  你知道没有爸爸妈妈的感觉吗?你知道在童年就得不到同龄人那份完整的爱的感受吗?你知道生活在一个被称为家的房子里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吗?这些是你们这些从小就在美满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所能体会的吗?其实,我也是个坏女孩,只是我现在比以前有所改变而已,你没有看到以前的我,所以请你别用自己的主观思维去想你并不能体会的事!一向文静忧郁的她此刻惊得我目瞪口呆。

  我不能说什么,因为我无话可说。我是一个如她所说拥有着完整家庭的孩子,拥有着他们所没有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拥有着爸爸妈妈全部的爱,这样的我,体会不了他们那些无奈的痛楚。他们的父母赋予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却用支离破碎涂鸦了他们本该纯真美好的心灵。我们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们,他们活得比我们想象中的痛苦千万倍。只是没有人透过他们颓废的外表发现他们其实也是孩子,只不过某一天伤痛将他们浇铸成颓废的样子,陷在绝望的梦境,在无数次挣扎之后却没有一次真正能逃离。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永远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右边的女生和我左边的女生俨然是两个极端。左边无法自拔地陷在忧伤里,右边却放肆的癫狂着。

  右边女生整天嘻嘻哈哈没正经,就我这样不正经的人都自愧不如,在她面前,小鬼见到阎王爷。

  她很健谈,而且喜欢看我写的东西。有一次,她在看了我的珍藏版诗歌后,在我的诗歌后面秀了一下她的文笔。她写了一句让我这个被冠上文学青年的人都惊目乍舌的句子——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句子的力量已经使得我震撼,但令我更加震惊的是她有悲伤,而且似乎属于很深沉的悲伤。我又一次郁闷了,这样嘻哈的女生竟然……。

  你悲伤?整天嬉皮笑脸的,你这悲伤从何而来?我用我的不正经问了这个有关悲伤的问题。

  哈哈,我悲伤?小朋友,这些是姐姐写着玩的。我喜欢写这种充满黑色感觉的东西,就像我空间的背景都是那种沉沦的黑色一样。哈哈哈哈,小朋友这么容易被骗啊?!她回答地一脸不屑。

  对于你给予我小朋友这样的称呼,我不予计较,但我弄不懂的是,写感伤的句子叫感觉好,怎么给人听上去你就是一吸毒分子呢?

  呵呵,也许你猜对了。毒药向来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

  我倒!有空把你的毒药给我欣赏欣赏,谢谢。

  No problem!

  
  在举国欢庆国家诞辰的时候,我和他,向左,向右,再不会有交集,虽然地球是圆的,但我们都会在向左向右的途中转向我们另一片的海洋。

  那个烟花肆意绚烂的夜晚,我想了很多。

  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忧伤的男孩,很难见到他脸上有一些笑容。在知道他因为他爸爸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去世他自甘堕落后,我对仅仅是同学的他生出一些怜悯,其中包含那么一点点心疼,毕竟我们有某种相似。也许他需要爱的阳光来温暖,而我可以给他这束阳光。我们走在春天的校园里,他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发现他有很多不好的行为。随地吐痰,吸烟,甚至打架。这些我都不介意,因为这样的他是我认识他以前的他,我试着努力去改变这一切。

  别吸烟了,好吗?你自己经常咳嗽,这又拼命地吸烟,不是自己糟蹋自己吗?

  好吧,以后我少抽点。

  从那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他很少抽烟了,咳嗽也减少了,我觉得他有救了。但事实告诉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他并没有改变,甚至没变。在我面前他强装健康。每当我看到他仍旧混在那群颓废的人群中,心里有说不出的痛。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他痛多少次,改变他,成了我那时一个卑微的梦想。在这卑微的梦想中行走,我明白的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终于在走不下去的那一刻,我疲倦了,放弃了。就这样,我们走向两个彼岸。向左,向右。

  我曾在我旁边的文学青年的个人语录里看到这样一句话——两颗心走了很久才到一起,却发现中间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这句话多么无奈,多么沧桑,可它却似乎成了我们注定的结局。

  我拥有的不是华丽的爱情,所以当它结束时,夜空盛开了大片大片的流光溢彩。抬头看烟火的那一刻,我绽开了久违的如烟花般灿烂的笑容。

  
  看了这篇“毒药”。我没有丝毫的平静。无疑,对我而言,又一个颓废的灵魂在地狱门前徘徊。在文章的最后,有一行语文老师的话——家庭破碎不是堕落的借口,对么?怎么我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呢?哦,原来我也讲过这句话,在自以为是的情况下。现在我想对语文老师说,不要用你所谓的成熟来读你并没有真正了解的人。也许你说的是真确的,但这要建立在你已经将他心头的伤痛抹去之后,否则管好我们自己这张嘴真的是一项美德。

  在右边女生给我看了这篇文章之后,也就是她的一场爱情结束之后,她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旧嘻嘻哈哈。

  日子在嘻嘻哈哈中流逝,我们都试着去抓住它,只是它从来不曾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10月9号,早晨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我习惯性地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湛蓝。晴朗的天空可以舒缓人的心情,但这一次,我却莫名地忧郁。

  下晚自习,同学们陆续回温馨的宿舍去了,我习惯地留下,写我的幻想。今天,她却没有走,和她一起的两个好朋友也留了下来。在教室里只剩下算我在内4个人的时候,她在教室后面打电话。

  妈,明天晚上我回家去睡,你在吗?

  ……(原谅我听不到对方在讲什么)

  你出差啦,那你明天能赶回来啊?

  ……

  不要尽量,要一定!

  ……

  当然有重要的事啊,再说就算没有重要的事,回去看看你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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