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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纱翻舞。
一身黑裙黑纱掩面的女子步上千级阶梯,替大殿中唯一的黑袍男子斟满杯中酒。
“宗主,她来了。”女子幽幽地说,桃目流转风韵绝世。
男子覆上乌玉面具,眸中满是玩味的神色:“好,有请。”
“永夜,她受了重伤,你不派人将她捉回来?”尚未入内,殿外便传来女子妖冶而冷艳的声音。
“枉阁主费心。”男子起身,高大的侧影投在黑曜石的地面上,“据传信紫苏说,她三个月不能使用幻术?”
来人笑容妖娆,倾国倾城:“没错。你的人此时此刻已经逃不出你手心了,那么我的人呢?”
“你没在岚苑见着他?”男子侧首,衣袂拂动,宛如暗夜来袭,这可是好不容易从阿梅口中套出的呢……
来人目光幽怨,轻捋鬓角长发,娇美的面庞妖艳勾人。
“他这么不解风情?”男子走向她,撩起一缕发丝,轻轻一嗅,笑道,“像你这样的绝色佳人,他都忍心拒绝?雕羽阁的女人,除了阿梅,不是都最会勾*引人吗?”
“他喜欢的是那个云雅然!”少女娇俏的甩手推开他,目若秋波,“人家可是北凉第一美人,又是银月山庄的大小姐……”
男子轻笑起来,一伸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肢,呼吸灼热的透过面具喷到她面颊,声音迷魅,“云雅然?她不过光有一张脸而已。她的味道,又怎能比得上你?枫真是个呆子!”他笑说,双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
少女娇喘微微,欲挣还休,嗓音低哑到让人浑身酥麻:“你……你快放开!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哈!”男子笑出声来,“倘若是阿梅,我这样她早就一耳光扇过来了。你果然有味道……”他抚摸她纤细柳眉、嫣红诱人的唇,声音妖冶而轻快,“放心,放心。我会让他转过心思的,你也要好好配合……”
沿江北上的渡船。
房内。
不过走了一早上的路,狐裘女子就如常年不出门的闺阁小姐般直呼腰酸背痛走不动。到了集市上,她又如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进城,什么都要看看,什么都想买,一身毛病也瞬间消失了。
终于,瞎忙活了一天,晚上找到渡船,五日后到达京城。
舞枫头大地看着阿梅抱着一堆刚从集市上买的各种小玩意正兴致勃勃的研究,不由好笑问:“师傅,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阿梅正不亦乐乎,玩得头也不抬,回答的倒是挺快。
舞枫差点一头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走过去,叹息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部署,不该玩物丧志,像个小孩子……”
“你给我闭嘴!”阿梅一手叉腰,一手恶狠狠指着他,怒道:“自小师傅就这么说我,那缺心眼的坏师兄也这样说我,到了雕羽阁大姐还这样说我,我受够了!连你也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有我的帮忙,现在他们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哼,臭小子,四年前你的态度,现在原样奉还!谁让你当时那么凶来着……
舞枫抓住她直指向他的手,紧握在掌心,似笑非笑道:“喂,生气了?”
“很生气!”阿梅别过头,声音低下来。她仓皇的要挣开手,可是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下一瞬,她被拥入一个轻宛如枫的怀抱中。
阿梅浑身轻轻一颤。这异样的感觉,是那个夜雾般的男人从不曾带给他的……
“不要生气,”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轻喃,“否则我会自责很久……”
她脸一红,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真恶心,谁要你自责!不过,为了罚你,你得……”女子眼眸漆黑狡黠,“陪我一起玩!”
第十章 盛会
一袭黑衣,凤目斜飞。一根闪闪的银缎,将长发高缚在头顶。
右耳墨色流苏轻快摇曳,漾开阴霾而诡魅的波纹。
高大的黑衣公子,身后侍立面色微嫌苍白的绝色少女。
隆冬的京城,气候干冷。风一起,雪片如沙。
楼脚匆匆经过一个素衣的身影。少女螺髻亭亭,额前悬着一枚银叶,背着一柄寒光碜人的巨剑。
她英气飒飒,眉目如画。仿佛有什么急事,正飞快步上二楼。
“云雅然?”黑衣公子入鬓长眉微微一挑,“云清霜来了,还是银月山庄的人?”
片刻,少女再次出现。其身后,紧随着一身形颇高玉冠束发的雪衣公子。原本她背上的巨剑,背在了那少年男子背后。
即便不知何故而瘦脱了形,那年轻男子仍有一种拒人千里高处不胜寒的贵气,风华绝世,恍若被贬入民间的皇子,倨冷但毫不张扬。
“咦?这人不正是……”黑衣公子先是蹙眉,忽而浅笑清冽,“有趣,真有趣……”三个多月不见,他竟被折腾得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了。
若不是,他天生的那种气质……
衣冠如雪,他竟也改变了一贯以来非红衣不穿的那个怪癖?
从廊下走过时,雪衣公子仿佛不经意般抬眸瞥了他一眼,唇角拂过桀骜如幻觉的弧度。
一若四年前,初见被带上茫茫雪山的那个锋利如剑的红衣少年。
皇城,寒园。
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便在此召开。
会上,先是对三年来江湖上发生的种种事件做个总结并想出应对的办法,再由各后起之秀登台比武。最后选出武林盟主,由盟主安排处置那些已被俘的罪大恶极之人。
寒园,素来是北凉国的武林圣地。门外重重金甲卫把守,来赴会者必手指拜贴,登记了身份方可入内,不放入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远远地,雅然和那个雪衣公子已到了寒园门口。
他们果然来赴会?只怕护卫不许他进去,在园外便要动起手来?
黑衣公子默想。然而那公子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坠,守门护卫便恭敬地请他登记名字,让出路来放他进去了。黑衣公子眉心紧皱,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看走了眼,那人……真的不是他?
他忙忙与侍女拨开众人挤到门口,写下自己名字,又赏了负责登记的护卫一锭金子,低声问:“大哥,方才进去的那白衣小哥儿是什么来头?”
护卫神色一凛,望了望四周,方凑近他小声道:“那人……那位爷来头可大了!我只告诉你,他姓银,嘿嘿,有白凤玉佩哪,您说他是什么来头?”
黑衣公子眸中精光一闪,一抱拳道:“多谢了,大哥!”说着便同黑衣侍女一同走入园内。
银,南楚皇族姓氏。而白凤玉佩,历来只传予南楚国太子。难道那人真不是他,而是……微服出巡的南楚太子?
他和自己是同父异母,是二王爷之子,也就是太子的堂兄。或许这个太子爷,只是和他生得极为相似而已?
不远处,在两名金甲卫的接引下,雪衣公子在只有各国皇亲贵戚才可入内的正北看台入座。沾他的光,雅然也在他身旁坐下。
黑衣公子叹息一声,缓缓来到东面看台。
“叶公子?”一声清泉般的男子低呼,公子回头,微笑道:
“云庄主,这么巧!”黑衣公子在月白锦衣的年轻庄主身畔坐下,望向北面看台,“云兄,你看令妹身边那位公子,样貌好生熟悉。”
“可惜,不是他。”云清霜低叹,“方才小凰问过然然,然然说他叫银迁,南楚人,曾经救过她。或许……极有可能是南楚国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神秘太子。”
“银迁?”叶咏喃喃,抬眼望去,少年公子剑眉漆黑,凤目低垂,微密的睫毛温顺地半掩住深暗发褐的眼眸,淡到不正常的肤色却愈发衬得他单薄的双唇艳红如妖孽,清瘦的面庞轮廓分明。
银迁,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他?想不到你瘦下来之后连样貌都变了两成。变得这么妖孽,难道还想再勾走她的心?
哼,南楚太子……
他又瞥向青凰,却遭少女一记冷睨。不觉笑问云清霜:“叶某听闻不久便是庄主大喜之日,不知可有为叶某留一个席位?”
“只怕叶公子不来,席位早就有了!”云清霜笑声爽朗。他轻揽青裙少女香肩,少女如依人小鸟般靠在他怀中,真似一对人见人羡的神仙眷侣。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宾客齐至,园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