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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上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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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出诊。”

李书记接着又说:“我们大队的社员和干部确实非常同情、喜欢和敬爱这两个大学生国家干部,所以今天我们一定要热烈欢送。今天的这些鱼、肉、蔬菜,大部分是学生家长、社员群众,自发给送来的------”

正说着,君兰、爱芳来到了大队部办公室,见到张荣,陈慧,家兴都来了,确实是出乎意料。原来只知道是家兴来接他俩回上海,谁知道今天两位恩师都来了,这夫妻俩心情非常激动,除了敬礼、握手,差一点要跪下叩头。

家兴、君兰俩人紧紧地相拥一起,俩人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往外涌了出来。

“家兴大哥,我这是不听你的忠告造成这样的结果。”

“那些事情现在不说了,我们回去再说。”家兴松开君兰后,继续说:“不过刚才听了大队李书记对你俩在这里三年来表现的评价,我的心里还是非常欣慰,你俩没有给上海的人民丢脸,我感到很高兴。你看大队部,今天像办大喜事一样来欢送你俩。这些桌上的饭菜,看起来很平常,但这都是社员和学生家长自愿给送来的。这里面包含着农村老百姓一片浓浓的深情厚意,这是极其珍贵的,是用金钱买不来的。我原来打算到了这里,把你俩接着就走。现在看来,这顿饭不吃是不能走的,两位老师你们看呢?”

“家兴说得好,应该说也表达了我和张师长的意思。”陈慧说完,张荣也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大队的主要干部和被邀请的社员代表都到了,这特殊的饯行酒席开始了。君兰和爱芬一再表示感谢三年来干部和社员们对他俩各方面的关心和照顾;干部和社员代表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两人在这里所作的贡献表示肯定并感谢,希望他们今后还能把这里作为第二故乡,常来这里走走。

李万生书记办事十分细致,他接到上级的通知,就亲自到公社、县里有关部门办好了一切相关手续。吃好饭后一一交到了君兰手中,最后还说了些照顾不周等的客气话。

张荣接着说:“李书记,他两个人不但是大学生、人民教师、医生,当年还都上过朝鲜战场,当过中国人民志愿军,也是我和陈老师的好学生。”

陈慧也补充说:“李书记,我忘了给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的张副师长。”

“师首长光临我们这个小地方,我真太高兴了,就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宾。”李万生书记起身和张荣热情地握着手说。

“李书记,这个解放军李家兴科长和沈同志,在读小学时就是我的好学生,他们两人从小就是结拜兄弟。不然我们怎么会来接他回上海。”陈慧又讲了这次为何来接这夫妻两人的情由。

这时,六、七个社员挑着君兰夫妻俩的行李到了大队部。李书记就说:“麻烦大家把这些行李直接放到停在外面的解放军汽车上。”

这些社员把行李在汽车上放妥当后,一个个来同君兰夫妻两人握手话别。

张荣和陈慧此时更觉脸上有光,也很兴奋,一再向干部和社员表示谢意,并且逐一握手道别。

张荣、陈慧、家兴先上了车,君兰、爱芬也正要上车时,大队部附近一些生产队的社员、孩子,也涌到了大队部欢送医生和老师。一些妇女拉着爱芬的手,特别是一些小学生拉着君兰的手,不肯松掉,有好几个男女学生竟然是挥泪相别,场面非常动人!

君兰夫妇也边挥着手、边上了车,家兴慢慢地脚踩车子油门,吉普车的轮子在这农村的拖拉机机耕路上,徐徐地向前滚动了起来,离大队部越来越远了。直到人们看不到车子时,才逐渐散去各自回家。

这中吉普在路上开得飞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扬州城里陈慧家。

君兰和爱芬除了来过几次陈慧家,已三年没有回过上海,所以和老车同志也比较熟悉。老车已经提前烧好了洗澡水,这夫妻俩先后洗好澡,换了衣服。两人又到附近的小理发店理了头发,梳妆打扮了一番。

君兰、爱芬两人在农村滚了三年,脸都变得黑黑的,嫩白的双手也变得毛毛糙糙的,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现在两人换上了比较新一点的衣服,头发都整理了一下,爱芬脸上又擦了些雪花膏,面孔白了许多,已经有些城市人的味道了。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大家就吃了晚饭,当天晚上,张荣同老车同住一个房间,爱芬和陈慧睡一张床,家兴与君兰两人睡在一起。这一夜,这些人相互间谈了很长时间,特别是家兴、君兰是说个没完。

“君兰老弟,这次你们这对宝贝夫妻怎么弄到这样的下场?”

“我的家兴大哥,今天没有外人,我就把这事的所有经过,向你和盘托出吧。故事要说可能就长了些,过去的不说它,就说这些年的事吧。

我们几个人包括王有德,在大学毕业前一年,是一同申请去朝鲜实习的。因为有关方面发现他父亲把烂棉花做的急救包卖给志愿军,赚黑心钱,是奸商行为,这个姓王的就在中途提前被调回了国。回国后姓王的进一步检举了他父亲的不法勾当;后来在公私合营高潮中,姓王的又教育、说服他父亲带头参加公私合营,学校的组织为此对他给以肯定和表扬。他还曾经打过报告要求入党,表现看来超过了我。”

“这就把你给迷惑住了。”

“是的,我认为他已经得到了改造。”

“立地成佛了。”

“不错,我把你的劝告给忘了。我真是鬼迷了心窍,一度把他当成了知心朋友,把心里话什么都给他讲了。他听了开始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后来他又转变了,还教育我,批评说我思想有些右倾。他还对我说了些别人的一些认识,问我怎样?我就对他说:有些说法我同意,有些我不同意等等。”

“那后来又怎样了?”家兴再问君兰。

“后来运动来了,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我的想法只对两个人透露了一些,一个是爱芬,但是我一再告诉她,在单位里多做事,少说话。你是知道她那四川妹子的性格,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所以有些关键的话,我是不同她说的。”

“但是没有对姓王的提高警惕!”

“就这样,他就向组织上把我对他说的,人家对他说后、他又转说给我听的,还有他自己说给我听的观点。”

“统统变成了你沈君兰的观点和言论。”

“是的,我就这样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跳进黄河洗不净。我也就成了这卫生学校里反右运动的典型。”

“没有把你定为右派份子算是你运气。”家兴说。

“但是这右倾帽子也够我受了。家兴,我们刚到农村时住在牛棚里,晚上睡在床上可以数星星、看月亮;冬天外面刮风下雨,我俩只得相拥御寒取暖。社员们又不知道我俩是什么样的人,大人、小孩都离我俩远远的。这日子实在是孤独、无奈。这次教训太深刻了,今后交什么样的朋友,眼睛一定要擦擦亮!”

“那怎么爱芬也卷了进来?”

“爱芬的情况是这样的,先是她医院领导同她谈话,要她提高认识。可你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是直来直去,从不转弯。她顶了领导几次,说有的领导平时也这样说过,现在一转过来就教育她,她不服气。”

“不服气也要来蹲牛棚?”

“这倒不是。后来她知道我已经定了性,一定要下放;再说我们就一个女儿,已经送到了重庆她妈妈那里。她就给医院领导讲,她一个人在上海没有意思,要走夫妻俩一同走,就是去讨饭也决不分离!”

“这真是个烈性女子,可敬、可爱!你们是一对真正的患难夫妻,恩爱夫妻!君兰,你今后可不能把她抛弃掉!后来怎样了?”

“接着组织上派人把我们两人送到农村,住进了牛棚,真是从天上跌到了地底下。开始大队派人像看犯人似的跟着我俩,我俩做什么都被监督。之后看看我们不像是坏人,又没有逃跑的企图,就放松了监管,后来渐渐地给了我们两人自由。我在猪场里去养猪,这一幕你是看到过的。”

“是的,去年我来看你的时间,见到你这个大校长当上了猪倌。”

“那时你是怎么知道我落难的?”

“前年冬天,我赶到山东沂蒙山,再次去看望在朝鲜牺牲的、我们电话连通讯员梁苦儿的母亲。她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了,在家卧床不起。我去的第二天,她就归天了。我给她送了终,安葬好,给已牺牲的小梁有了交代,也了了当时我对小梁临死时许下的心愿:你梁苦儿的母亲,也是我李家兴的母亲,我会------”

“大哥,你真好!”

“那次我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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