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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可说错了,孝敬妈和疼老婆完全是两回事。汤正远就是一个孝敬妈的人,他要是疼我,我还能走离婚这一步?”
3
关海黎忙着找对象,汤正远忙着工作,他得在短期内找到一个愿意接收自己的科室。汤正远是个一花钱就肉疼的人,为了前程,他也豁出去拿刀子剜自己的肉了。他把单位里几个科室的负责人都请到了饭店里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千万别客气。”
“来了就不客气,老汤请客,我得好好吃。”
“我们借科长们的光,好好油油嘴。”
汤正远说:“话这么说就远了,坐在这的都是跟我关系最近的人,你们把我当外人是瞧不起我。”
酒菜上了桌,气氛很快热烈起来。有酒遮脸,在座的人说话没遮没拦的。
汤正远大着嗓门招呼大家喝酒。
“各位领导,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赵科长端着酒杯站起来。
“你坐你的。”
“这是正科长的位置,我的屁股还没熬到这个级别。”
“你没听说过吗?穿衣要穿布,吃菜要吃素,当官要当副。你这个副科长正赶上时髦了。”
“老汤,听出来没有?张科长心疼你呢,他让你点素菜。”
“那可不行,咱们跟老汤共事这么多年,他这是头一回出血,咱们不能轻饶了他。”
汤正远舌头有点大了,他说:“你这么说可是没良心,我结婚的时候没请你们喝酒?”
“一顿酒管十四五年?凭这觉悟还得罚你!”
李科长倒了个双杯,举到汤正远面前说:“喝,不喝就是对错误没有认识。”
“哪有俩俩喝的?”
“老汤,你想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就这么永远拿下去了?”
汤正远一听这个,二话没说,接过来喝了。
“老汤,我听说你离婚了。”
“结婚请客,离婚也应该请客。老汤你还欠我们一顿。”
汤正远瞪着眼睛问:“谁说我离了?”
“办公室的人说的。”
汤正远说:“现在的人真损,你结婚他们装不知道,你离婚他们奔走相告。可惜啊,我没离!”
“那你赶紧打电话把你老婆叫来,要不然,吃完饭还罚你,请我们一条龙服务到底。”
汤正远拿过来别人的手机,打着酒嗝往家里打电话。关海黎不在家。
“是你家电话吗?”
“没错,百分之百是我家的电话。”
又有几个单位里的人吵吵嚷嚷地进了包间。
“老汤请客,这个机会我们可不能落下。”
他们不客气地搬凳子入座,拿菜单点菜。
“清蒸鲈鱼,醉虾。”
“东坡肘子。”
汤正远的瞳孔都吓散了,照这么个点法,结账的时候,那得花多少钱啊?头开始疼了,他捂着脑袋说:“你们喝,你们喝,我不行了。”
“刚喝两口就高了?我们这才是万里长江的第一口。”
汤正远很快被灌得睁不开眼睛了,站在那里举着酒杯直晃荡。
赵科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把汤正远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晃荡什么?晃得我直迷糊。”
“不是他晃荡,是你晃荡。”
喝醉的人吵成了一团。
“哪位结账?”服务员进来问。
大家的手一起指到汤正远的脸上:“他!”
“多少钱?”汤正远东倒西歪地站起来。
“一千四。”
汤正远好像没听懂,愣愣地看着服务员。
赵科长推了他一把,汤正远腿一软,顺势钻到了桌子下面。谁拉他都不出来。众人哈哈大笑。
赵科长生气了,他说:“你们说说他算什么人?说是请客,到结账的时候干脆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了。”
他踢了汤正远一脚。
“哎,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汤正远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科长掏出来钱递给服务员说:“开张发票,这顿饭算我们科请客了。”
4
汤正远是被人用出租车送回来的,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熟睡,不时发出响亮的鼾声。关海黎坐在远处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汤正远醒了,他说:“渴死我了。”
关海黎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汤正远坐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四(3)
关海黎问他:“干吗喝这么多酒?”
“求人安排工作,我不带头喝,别人能舒服?哎哟!哎哟!”
汤正远两只手捂着脑袋呻吟着。
“怎么了?”
“脑袋一蹦一蹦的,疼得要炸开了。”
“吃片药。”
“不吃。”
关海黎看着他心烦,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汤正远坐在那里愣神。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把里面的钱数了一遍。暗叫不好,钱一张都没少。我没结账?我怎么没结账呢?坏了!坏了!这事叫我彻底搞砸了!
“海黎!海黎!”
“干什么?”关海黎开门出来。
“快给我拿个盆,我想吐。”
“到卫生间吐去!”
汤正远趴在沙发上干呕起来。
“别往沙发上吐!”
关海黎冲进卫生间拿了个盆放到汤正远头前,汤正远哇哇地吐起来。关海黎给他敲着背。
醉酒以后,汤正远没有胃口,他想给自己做一碗素面吃。关海黎和汤正远分伙做饭,关海黎先端着扬州炒饭到客厅里吃去了。汤正远切了黄瓜丝,烧水煮面。有点头晕,他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呆了一会儿,开始切葱。锅里的面条沸了,溢出锅外。汤正远听到声响扔下刀,往灶台跑。脚下一滑,他摔倒了,脑袋磕在餐桌上“咚”的一声响。
汤正远苦笑着站起来,走到锅前用筷子往碗里捞面。眼前突然黑了,他使劲眨着眼睛,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带倒了地上的饭锅和餐桌上的瓶子。关海黎听到响声跑进厨房,她看见锅里的面汤已经把煤气火浇灭了。汤正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浇着各种汤汁。关海黎急忙关了煤气,把汤正远扶起来。
“正远!正远!你怎么了?”
汤正远牙关紧咬,一声不响。关海黎叫了120把汤正远送进了医院。
医生告诉关海黎说:“从CT检查结果看,他有过脑外伤,血压偏高,摔前又严重酗酒,这都是导火索。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组织里那些微量的淤血,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记忆。”
知道这个消息后,石若玉急得满地乱转。
关键安慰她说:“妈,你别着急。”
石若玉说:“我能不着急吗?他说躺下,就躺下了。叫咱们家海黎怎么办?赶紧给他们家打电话,叫他妈来伺候她儿子!”
关键说:“打了,老太太听了这事,血压一下就上去了。高压220低压180,哪还敢动?”
石若玉说:“咱家海黎真是上辈子欠他了,不行,我得到医院去看看。”
关守家说:“我跟你去。”
“海黎心里已经开了锅,你就别往火上浇油了,你把孙子带好。”
关守家说:“看病要钱,我给她带点儿钱。”
关键说:“我这儿有。”
“带上,带上,万一不够呢?”
关守家硬把钱塞到石若玉的手里。
经过抢救汤正远苏醒过来,他怔怔地看着身边的人,不认人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劲戈说:“他脑袋里的淤血压迫了神经,出现了失忆现象,这会儿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石小余问:“植物人?”
魏劲戈说:“不是,只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石小余问:“能手术吗?”
魏劲戈说:“这个区域做手术非常危险,主治医生让病人自行吸收的决定是对的。”
石小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我姐该怎么办?”
“办法总会有的,只要咬牙挺过这一关,事情总会慢慢好起来。”
“你们当大夫的就是说得轻巧,挺?怎么挺?”
“这个世界上摊上倒霉事的人多了,又不是你姐一个,人家挺过来了还活着,你姐为什么就不行?”
石小余叹了口气没说话。
5
关键把他研究的卫星导航系统升了级,试车的时候卓童问,她能不能跟他一起去?
关键问她:“你会开车吗?”
“我考了驾照,就是不记路。”
“那正适合来做这个检验,上车吧。”
卓童开着车在街道上行驶,关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卫星导航仪发出电脑模拟的声音:“前面一公里处左转航天桥……”
“这简直是给我设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