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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不能输……我不保护睦美的话,谁来保护她!”
鹰秋用尽所有力气站了起来。
冬焉的双眼静静地看着鹰秋。他的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坚定的决心。
“呜喔喔喔!”
鹰秋跑了起来。虽然受伤的内脏都在体内哀嚎,但这都没有关系。
飒!鹰秋的钩爪黥进了冬马的左肩。但鹰秋的左手也同时被冬马抓住。
啪叽!左手随着沉钝的声音碎裂。但鹰秋还是毫不在意地压深钩爪,而且还打算趁势将冬马压倒并坐到他身上。只是在他付诸行动前,他的手便已被拔开。
鲜血自冬马的伤口喷出,滴进了鹰秋的眼里,让他的视野染上一片赤红。
“什……槽……!”
在鹰秋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的腹部便已吃上一记重击。是拳头?还是脚踢?鹰秋连这都已无法分辨。
沉重、高热的一击。
“对不起……”
最后鹰秋在耳边听到冬马的声音,意识随即慢慢转落至暗合中。
将花束献给月亮与你 第1卷 第三章 接着是满月(2)
章节字数:6021 更新时间:08…12…12 16:29
身体里每一条肌肉都仿佛受到压迫,不断哀嚎。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冬马用颤抖的手打开门。
“欢迎同家,冬马……”
深雪边用围裙擦着手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在她看到冬马的那一瞬间,她用两手遮住嘴巴,倒吸了一口气。
“冬马!”
深雪急忙跑过去,撑住快要倒下的冬马。
为了要让深雪安心,冬马勉强挤出一个笑,把肩膀上那个代替牛奶的东西放了下来。
那是上半身赤裸的青年——鹰秋。
“这个人是之前的……冬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冬马要满脸疑惑的深雪把鹰秋带到二楼自己的房问里,好好照顾他。
“好的……可是,冬马你……”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累了,我在沙发上休息就好。”
深雪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他的请求,用她瘦小的身体把鹰秋背到二楼去。
看着深雪不时回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冬马不由得苦笑。
冬马目送深雪上楼后,便拖着如铅块一般沉重的身体,硬足走到客厅沙发上。
大概是因为放松了吧,冬马已经连手都劲不了了。
虽然鹰秋给他左肩那一击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
“我都忘了使出全力后的反作用会让人这么痛苦……”
使用超出人类肉体的力量战斗后的反弹,让冬马非常痛苦。
“从那之后……第一次痛成这样……”
冬马过去曾经体验过一次这种全身骨头几乎要闹分家的痛苦。那定无法忘却的,十二年前的记忆。
意识越来越朦胧。一直开若的电视机听起来根水足个恐怖的噪音。
“得关了它……电视……”
虽然冬马挤出最后一丝意识,试着去拿遥控器,但他的手却空虚地垂下。
“他……没事吧……”
深雪一边折着脱下来的围裙,一边走下楼梯,途中抬头看了一次楼上。
虽然鹰秋的伤从外观看起来只不过淤青,但他的内脏却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害。
可是深雪的治愈能力只能使伤口愈合,所以她也只能期待鹰秋的身体自行修复。
深雪走进客厅,倒在沙发旁的冬马映入眼帘。
看着他满肩的血,深雪试着不吵醒他地帮他宽衣。碎裂沾血的上衣脱下来之后,深雪才发现伤门已经愈合,而且身上也没有其他外伤,看来应该暂时没事。
“对不起……冬马……”
深雪一边抚着鲜血早已凝固的肩膀,一边后悔着不该让冬马一个人出去。
她根本不忍心看着冬马咬紧牙根,因痛苦而呻吟的样子。如果她跟着他一起出去,或许就不会看到如此痛苦的冬马了。
幸好他这次没事。但谁能担保下次也能如此?
对深雪而言,和冬马一起度过的这十天非常充实。
不管是冬马抓着头边碎碎念边念书的样子,还是认真吃苦自己煮的菜的样子,深雪都很喜欢。
深雪打从心底觉得,能来到这真是太好了、能遇到这个人真是太好了。
——我不要他死……
深雪拿来脸盆和毛巾,擦拭冬马肩上的血迹和全身上下的汗渍。
但不管怎么擦,冬马的汗还是不断地冒出来,深雪的手也没有停下来过。
为了不让冬马受寒,深雪不仅把暖气调强,还把煤油暖炉也抬了出来,让整问房间的温度上升。
现在深雪能做的,也仅有如此而已。
“妈…………”
当深雪正在桌上脸盆里拧着毛巾时,冬马轻轻喃语。
原本以为他终于恢复意识,回过头一看却发现冬马还是十分痛苦的紧闭着眼睛。
“妈……妈……”
冬马正呼唤着妈妈。深雪看到他双颊上的泪痕,轻轻地为他拭去。
冬马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
冬马的手紧紧地握住深雪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握住她的手,不断呼唤着妈妈。
深雪脑海里又再次浮现相马告诉她的十二年前的那件事。
他一定是梦到了当时的情景。
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言,当年的一切实在太过残酷。那道深刻的伤痕想必遗烙印在冬马心底吧。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冬马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开始哽咽。
不时间歇地哭泣,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要哭……冬马……”
深雪的胸口被揪得紧紧的。她把冬马的头抱在胸前,像是抚摸着孩子似的,温柔地摸若他的头。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好吗……”
冬马心里的痛,似乎也传进了深雪胸口,让她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那一整个晚上,深雪紧紧地抱着冬马,从未松手。
冬马做了一个梦。十二年前那一天的梦。
那天,冬马的父母带他回老家去玩。
月森家的祖宅是建在山麓上的一座古老寺庙。哥哥和姊姊因为讨厌老旧建筑那股霉臭味,选择留在家里。
深夜时分,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模糊爆炸声吵醒了冬马。
被吵醒的冬马揉着眼睛,发现到原本应该睡在自己身旁的妈妈不见了,他便推开纸门去找妈妈。
强风吹得窗户嘎嘎作响。
严冬刺人的寒风让只穿着睡衣的小冬马用手环着身体,不断颤抖。
“母亲……你在哪……?”
他好想赶快找到妈妈,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从进了小学以后,姊姊就不准他再和妈妈一起睡,所以他真的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跟妈妈一起睡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可以独占妈妈一样,让冬马非常高兴。所以他今天晚上一点也不想离开妈妈。
外面再次传来钝响,声音大概是来自前庭吧?
走出了庙外的冬马,看到一幕不可思议的光景。
庭院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着睡衣、肩膀血流不止的妈妈·诗织。
另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没见过。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剑。
最后一个人,是一只拥有金色毛皮的狼人。
金色的狼失去了左手和右脚,大量的出血在地上汇成一片血海。
“母亲!”
金色的狼男大叫一声“别过来”,阻止了急忙想要冲到妈妈身边的冬马的脚步。而那声音……没错,是爸爸。相马的声音。
“父亲……是父亲吗……”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像是施放了瞬问移动的法术一般,出现在高声大叫的冬马面前。
冬马看到男人的侧腹也受了很重的伤。
他用手压住伤口.嘴角边露出了一个让人会从背脊发冷的残虐笑容。
男人在冬马头上举起剑。
“去死吧。”
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低喃着。他瞄准了冬马的头顶挥下剑。
白刀逼近眼前。“不要——!”妈妈悲痛的呐喊撼动了冬马的耳膜。
在白刀的彼端可以看到一轮满月。明亮的满月在深沉夜里的暗闾中,绽放着鲜明的黄金光辉。
——我……会被杀掉……
在觉悟到死亡的那一瞬间,冬马的意识随即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有如嗜血野兽般的咆哮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