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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我活了,你要如何?”云映绿翻了下白眼,扣住他的手碗把脉。秦论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说话。喜悦太大了,他一时不太能承受。是,映绿处处为别人着想,好人总
有好报的。
心因为惊喜,象被揪住,感觉无法呼吸。“说呀!”云映绿催促道。
“映绿。。。。。。”映绿的掌心真暖,他的心中偷偷跑出一个很远很远的梦,“再生就是来世,你不要回东阳了,皇宫不适合你,跟我走。。。。。。。好吗?”
所有的人都以为映绿不在人世了,没有人知道她活下来。那就把从前掩埋,现在就是一个新的人生。
这想法,会太自私吗?秦论心中陷入了天人交战。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
“我会服药,会把身子养好。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给你开医馆。我会爱。。。。。。”
“秦公子,”云映绿温声打断了他,“皇宫是不适合我,但是煊宸在那里,那么,我就会努力去适合皇宫。再生不是来世,而是让我知道一生短暂如烟花,我应该在意什么,珍惜
什么。我想和煊宸在一起,我不想在我闭上眼睛之前,一直后悔着,我还有许多事没有来得及和他一起做。”
云映绿说到最后,音量已低不可闻,眼中也涌满了泪水。
梦还没成形,刹然毁灭。但,不遗憾。
如果愿意那样做,就不是真正的映绿了。映绿行事光明着、磊落着,坦坦荡荡。对一个人的好,总是一往直前。
秦论痛楚地低下眼帘,直点头、点头,“那好,那好,我再等,再生不是来世,我终会等到那一世的。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映绿,我不苛求,不苛求。是的,他也很爱很爱你,不
会比我的少一点点。为了你,他曾来到秦论找过我,以为我是我把你藏起来了。他一直不肯接受你离去的事实。”
云映绿掩面唏嘘,“傻瓜,傻瓜!”他怎么能那样想,她会躲着他不见呢?
秦论眯起眼,凝视着很少流露出柔弱之色的映绿。她只会是他朋支,一辈子相知相惜,但是不能相爱!
“映绿,明天我送你回东阳。”他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调,抑制住心中的痛。“我会服药,按时,一膳一膳。”不这样做,映绿会失望的。
“你看我见到你都这样失态,想必皇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自嘲地一笑,才发现自己脸上已满是泪痕。
爱情很美丽,但友情也一样可贵。罢了,就如此吧!
次日清晨,拓夫早早备下了两辆马车,一辆给秦论,一辆给云映绿。临走之前,他还是带着云映绿去看了下万民塔。万民塔现在
俨然是香火盛地,香客络绎不绝。传说,这塔中就住着皇后娘娘的灵魂,日日夜夜守护着临山城的安宁。
云映绿听拓夫学说完,笑得前俯后仰,这是谁还真能骗。
地震后的临山城的山民们,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有帐蓬住,有热饭吃,他们把许多希望都寄托在来年。
云映绿再次问阿强愿不愿意随她去东阳找媳妇,阿强这次没有拒绝,娘娘的话不然反抗是一方面,还有他想跟着娘娘去见见大世面。
他和秦论坐一辆车,秦论身体弱,走几步都吃力。阿强有的是力气,索性出出进进都抱着秦论,惹得秦论哭笑不得。
拓夫没有惊动地方官,而是自己派了几位护卫一路保护着两辆车。
云映绿上马车时,拓夫递上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云映绿接过,手臂往下一沉,好重。
“这是礼物?”
拓夫点点头,“娘娘上车后再看吧,不必觉着有什么,比起娘娘为我做的一切,这个只是小东西。一路顺风。”
拓夫上前扶住云映绿,替她掀开厚厚的棉帘。
车上铺着软软的毛毡,还有毛毯盖腿,拓夫想得很周到。马车缓缓驶离临山城。
云映绿拿过包裹,一层层地解开布巾,最后一层的布巾轻轻地散开,她不由地捂住嘴,惊愕的眼睁得大大的。
她曾经用于拍卖的凤冠,灿然地跃入眼帘。
第一百六十章,话说恍若隔世(上)
天色初亮,两辆马车哒哒地漫步东阳城的街道上,车帘后,阿强好奇地看着整齐的街道。
一位身着官服的英俊男子骑着马与马车匆匆撩肩而过。
阿强咦了一声,不禁多看了几眼。“还有这么年轻的官老爷呀!”他以为官老爷一定都是胡子长长的,不然怎么叫老爷呢?
秦论本在小睡,听到这话,也探出头来,一脸错愕地用尽全力地叫道:“杜大人,杜大人。。。。。。”
骑马疾行的男子忙拉住马,讶异地回过头,正对上后面也闻声探出头的云映绿清丽的面容,他立时僵住。
“杜大哥,你是要去上朝吗?”云映绿走下马车,怀中紧紧的抱着个包裹。杜子彬双目发直,差点让马上栽下地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镇定自若的杜子彬一脸傻呆的模样。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云映绿苦笑道,仰头看天,天是铅灰的,怕又要下雪了,雪地上映不出她清晰的身影,杜大哥不会把她当成鬼了吧!
“娘娘,你回来啦!今儿天气真不好,太冷,雪下得太多太多。。。。。。。”杜子彬瞟到秦论和阿强噙笑的表情,好一会,才慢慢开了口。絮絮叨叨半天,他也不知在说什么了
。
心里面有震愕、也有惊喜,他不知所措,怔怔地盯着云映绿,有流泪的冲动。
“既然遇到了,那我们就一同回宫吧!”云映绿揶揄地别过脸,冷然的杜大哥都惊成这样,别人不会吓瘫吧!
阿强被秦论暂时带回府中。
云映绿捧着包裹,随杜子彬往皇宫走去。杜子彬牵着马,她步行,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身子僵硬着。
宫门外新换了侍卫,几个生面孔,认不得这位清丽的女子就是当朝皇后,没有通行的腰牌不准进宫。
杜子彬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今日不是在选后吗?这位就是皇上特例晋见的小姐。”
“选后?”云映绿讶然地看向杜子彬。杜子彬摇摇手,让她不要作声。
侍卫踌躇了下,打量了几眼云映绿,下意识地点点头,侧过身,放行。
才走几步,感到脸上一凉。天,没有下雪,而是下起了小雨。雨势渐密,天色也偏暗。
云映绿想起离开东阳城那天,也是下着小雨,心神有点不宁。
女子不可以随意从殿门进入议政殿,杜子彬让云映绿在外面等会,他去找罗公公来领她进去。
议政殿外的太监和侍卫也都是新面孔,云映绿扁扁嘴。
文武百官一以故往地,从候朝殿步入议政殿,皇上还没有从后殿上来,杜子彬上前几步,正欲说话,刘煊宸已经走了出来。
“杜爱卿有事?”
刘煊宸蹙蹙眉,暗道杜尚书今天怎么失了规矩。“有事,一会去御书房再说。”杜子彬朝罗公公挪喏嘴,眼角瞟向殿外。
罗公公直眨眼,搞不清杜尚书挤眉弄眼的干吗?但一定有事,杜大人可不是随意开玩笑的人。
他下殿从各位大臣的手中收下奏折,虞右相手中是几卷画轴,他怔了下,接了过来,把画像放在奏折的上面,按序放在龙案上,然后往处走去。
殿外,细雨纷飞,侍卫站得笔直。
他狐疑地四下张望,这才看到殿角的飞檐下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他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楚,必须要走近才行。
那身影到迎着他过来了。
清丽的面容,温和的唇角,额发微湿,神态稍微有些憔悴,瘦了许多许多,那身子不盈一握。。。。。。。
他面色发白,嘴巴抖着,指着她低声发颤,“鬼!。。。。。。。”他吓得直往后退。
“罗公公,我不是鬼,我活着,你别怕。”
“鬼,鬼。。。。。。。”罗公公吓得双目紧闭。昨晚皇上盯着皇后的画像又是半夜,是不是皇上的诚心终于召回了皇后的魂魄?
“你摸摸,我的手是暖的。”云映绿无力地耸耸肩,上前抓住罗公公拿着拂尘的手。
这一抓,罗公公镇定下来了,眼睛也睁开了。“娘娘?”
“罗公公,上朝了吗?”云映绿收回手,复抱着包裹,笑问。
罗公公眨眨眼,心口有点发喘,“是的,上朝了。”“今日议什么?”
“议。。。。。。立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