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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他嘴里塞满了饭,含糊不清地念我的名字,我没好气的答应:
“什么?”
“哈哈哈~你们那里都是这样应人的吗?‘什么’?”他学着我的语气,然后瞪着他的小眼睛,接着说,“应该说‘嗯?’‘干吗?’或者‘是’。”
我白了他一眼,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不过,叉烧饭味真是香极了。我伸长脖子往他碗里瞧了瞧,他也吃跟我一样的便当。我也该去把我的午餐便当吃掉了,我咽口口水,礼貌地问: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饭?”
“叉烧饭堡。”
“怪异的名字,不过味道挺好。”
他又连续勺了两口饭送入口中,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我。这家伙故意勾起我的食欲!我小声地抱怨两句,还是有礼貌跟他道别。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笑,我转头看李河,他满嘴是饭和我对视。然后无辜地笑笑,朝我摆摆手。我有些怀疑他那笑容,但想到美味的饭,我又不计较地加快步伐,心里呼喊着它的名字,我疾步如飞 。
空的!
便当不见了!
谁?
……
一样的便当盒……一样的便当……一脸的贼笑!李河!
我急匆匆地跑下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希望抢下一些便当,顺便人赃具获之后,给李河几拳,但我想那可能不大,他一定已经逃之夭夭了!
呜呜呜~快点,我的叉烧饭,上边还有鲜嫩的青菜!
我念着这些名字,拼命地跑着。哀号的是,撞到人了,我匆忙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又开始跑。
那人叫我:
“易点点。”
我回头也没多看他,这个时候我心里除了我的饭什么都没有。那人将校章还给我,我道谢之后又开始狂奔。
一样的老树,一样的长椅,但哪里还见着那个可恶的肇事者。只见我可怜的便当盒子空空的躺在那……
气喘吁吁地走近,只见一张便条,上面写着:
便当我吃完了,你将盒子洗洗,食羹太可爱,所以我拿走了。~
这一排极丑无比的字让我几欲昏厥!
下午。
数学老师一上讲台,目光就往我这瞥,不一样的眼神。
我一心等着中午吃掉我便当后就没露面的李河,没去细究老师严厉眼神后的意义。老师发话了:
“大家翻开课本57页,将习题二第八题前面六小题做了,等下我检查。”
不知道上数学课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意会老师的语文功底,还好小题下不分小小题,不然就得叫语文老师在旁边讲解了。
我无聊地翻开课本,心里咒骂着不敢露面的家伙。数学也是,跟李河一样的令我头痛。
“易点点,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我?”
我不确定地问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的女老师,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用她的眼睛斜视我,示意我跟着她走就是。
第3节:上学族之幸福点点(3)
全班同学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我推推眼镜,合上数学本。
老师走到门口,险些就和李河撞上,她惊怕地拍拍胸口,在见到来者是李河时露出笑脸,笑得好……年轻。
李河跟她打招呼,笑嘻嘻地:
“老师好。”
“快点回座位上去吧。”
好笑了,老师什么时候有这样温和的声音了?我翻翻白眼。李河跟老师打了一下哈哈,眼睛却朝我得意地眨着,笑容可恶到我想将它拉到脚下狠狠地踩一通。
我火大地朝他扬起拳头,正好这时候老师回头,和我的拳头打个面照,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和对着李河时的表情判若两人。
我嘿嘿地笑,搔搔头,觉得不够又对老师点头哈腰,她才移开她看着我的眼睛,向门外走去,我低头跟在后面,决定小心翼翼地,避免又得罪她,跟李河的账等下再算。
可是李河那家伙根本不罢休,在我走过他身边时伸出他的脚绊住我。
“呀!”
我惊恐地叫起来,并不是因为李河这一脚,而是经他这么一闹,我往前一扑,将老师一并压倒在地,她下我上!
我忘记了李河所有的过错,一心担心能站起来的老师是将我生切还是凉拌掉,我哭着脸边道歉,边扶起老师。但被她拒绝地甩开,老师真是要气疯了吧。
李河假慈悲地跑上来,扶起老师,叫着:
“哎哟!老师的鼻子流血了。点点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真是流血了吗?”
我听到后更加急了,到老师面前瞧个清楚。我保证我不是像李河那种心里幸灾乐祸,而表面惺惺作态。我真的是担心老师碰得严重了。可老师并不不知道我的想法,她使劲地瞪着我,我慌乱地道歉:
“对不起,老师,我……”
“够了!我以为你只是抄袭人家的作业,想不到你这么野蛮!”
“对不起……什么?抄袭作业?”
这下我懵了,刚才老师在进教室时那种鄙夷的眼神就是因为这个?可是我并没有抄谁的作业?虽然我数学成绩上不了台面,但这次我没有抄袭同学的作业。何况我才来两天,谁能给作业给我抄呢?
“我没有抄同学作业。”
“你的意思是说我污蔑你了?那你的作业怎么跟李河的作业错的地方一模一样?他错哪里你错那里?连他弄错的题目序号都是一样的。”
题目序号弄错?那是我写了第三题,才发现我没写第二题之后补上去的。
“我没有。”
“做了不敢承认是你们乡下小孩常做的事吗?”
数学老师用面纸擦拭鼻血,气极地责备我。我讽刺地朝周围冷笑,然后碰到李河的不再是笑容的脸,我以无所谓地别开,心里想他干吗不笑了?这不正是合他的意了吗!
第一天拯救我的天使身上已经长出一对黑色的翅膀,对他的好印象骤降零下。李河在这个时候解释道:
“老师,作业是我抄一点点的,不是她抄我的。”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承认我也不会感激他。数学老师转向他,温和地说:
“她刚来第一天的时候你就帮她,但是现在不行,这样的学生再不教会坏掉。”老师说得正义凛然。李河严肃起一张脸跟老师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我抄她的作业。”
“好了,我不许你再袒护她了。易点点,跟我到办公室去!”
我欲哭无泪,不管同学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我仰起脸,推推眼镜,再忍下去我就不是易点点。
“好笑了,老师你真是好笑。”
没有人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同学们都噤声看戏,老师也瞪着眼睛。视死如归的精神我现在是深有体会。我说:
“老师是一定要我承认我抄袭吗?即使不是我也得承认吗?我是乡下小孩没错,但是我受的教育,没有说不是自己做的也要承认。从小我的父母和老师就教我说‘做人要有骨气’!我对刚刚撞到老师的事感到抱歉,即使那不是我故意的。但是我要我承认我抄袭作业这件事,我没办法做到。”
我说完这些话,走回我的位置上,收拾我的书包,将课本塞到书包中,不看同学的脸,也不看和数学老师的脸,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去。
我就是以我是一个乡下小孩自居怎样!
出了学校大门,我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流一会后,一手扎起腰,一手指着它们,大声道:
“你们!都将是我的俘虏!”
哪里来这台词?干吗说这样的话?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觉得说这句话后很舒坦,就算路人怪异的眼光爬满我的脸,也不觉得脸红。
用左手的食指将眼镜往上一推,好想念家乡的伙伴们,要是他们知道我被欺负,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虽然今天没人跟我作战,但是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在我身旁任何一个我想要看到他们的地方,因为他们在我心里,脑海里。
“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