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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言为定,她不能兼顾的,我们帮她。”这一夜,两个男人达成共识,为了他们心中至爱,他们愿意联手,为丹夏守护那一片可以做为依靠的土地。
哪一天她伤了,痛了可以回来。那里,永远属于她。
半月后,云涯告辞。丹夏送他至无垠城外十里。
十里凉亭,终有一别。
“丹夏,好好保重,若谁欺负你,只需一封信,我们一定会赶到。”我们中有谁,云涯即使不说,他相信丹夏也会知道,丹夏果然点点头,并未多问。
“云涯,一路小心。”
“恩,我会的,你也是,在宫里,要多加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一定不能少。阿绿不在你身边了,你现在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用不用我送来几个,草原女人,不会像离宫女人那般有那么多心思。”
“不用。你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吗?我以照顾好自己,倒是你,回去后要小心,公孙桀是苑帝的手下,苑帝虽然不在了,可难保公孙桀还存有异心。”
“放心,我会注意。”
送君千里,终须别。看着远去的车马,丹夏一声长叹。
现在,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实,她很不舍云涯离开,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再孤单,再寂寞,她也要走下去。
她要陪着他,一路走下去。
***随着时间,渐渐的,离国开始盛传灏帝这位新妃,这位晗国女皇,其实便是灏帝以前的姝妃娘娘,是苑国的亡国公主。
她一身狐媚手段,再次回来迷惑灏帝。
随后,开始有大臣上折子,要求皇帝查明真相,不要被‘妖精所惑’。灏帝自然大怒,登时将折子扔了,并下令,随后任何人不准非议帝妃。
谣言被止,可私下却传的更邪乎……
什么灏帝被帝妃迷的神魂颠倒,夜夜与帝妃在天和殿颠鸾倒凤。以至龙体大伤。日日上朝时失神……其实,北夜灏只是在想丹夏关于一国几治的提议。
什么除了帝妃,灏帝再未宠信其余宫妃。这样的结果便是,那些大臣们好容易送进宫的女儿夜夜独守空房,虽然皇帝的女人不能出宫,可她们还是有办法送出封家书的。以至各家夫人齐齐对各家男人哭诉,自己的女儿这哪里是嫁人?这根本就是守寡。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再次齐聚丹夏之身。
这位灏帝新妃,可谓是成了众矢之的。
太后对此言语不详,经大家口口相传,被传成了灏帝不顾太后哀求,依旧夜夜宠幸新妃。
皇后对此摇头轻叹,经大家口口相传,被传成皇后殿前哭诉,皇帝非但不听,还贬斥皇后失仪。
总之一句话。
皇帝被新妃迷住了,这个新妃有可能是那苑国公主借尸还魂来报亡国之仇……
灏帝二年便在这样风雨飘摇中缓缓逝去……
很快,再次迎来了北夜灏生辰,现在的丹夏,己经对那些流言免疫了,什么妖精借尸还魂,什么为报亡国之仇,听多了,她连左耳进右耳出都嫌麻烦,她不管别人,只要北夜灏相信她便好,她坚信,北夜灏相信她。
回来许久,她与上官嫣冉只远远的见过几次,她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她,还是不见的好。
至于李太后,一直称病,免了宫妃们的朝见。
丹夏觉得这是李太后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只是,该见的终究要见到,该来的也依旧会来,灏帝生辰,大宴郡臣。
君臣尽欢后,皇帝被太后请到了凤栖殿。言要为灏帝庆生,北夜灏自是满口答应。
李太后下了口喻,丹夏与后宫众女自然都是要去的。
就在那时,当着皇宫所有女人,当着李太后,当着上官嫣冉……一封急报道。
信中言……
云涯与秋寒月联手,率领阿蒙草原数万骑兵,大举进军北疆。信是狄晖之父狄秋仁老将军所写。北夜灏很相信狄老将军,不仅是因为狄老将军镇守边关数十载,更因为狄老将军是他的舅父。
他自是冷下脸来,将急报拥给丹夏。
丹夏看了,浅浅一笑。
假的二字出口,换来他冷冷一笑,随后掀了桌了。
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未看过他那般生气。如果他与她好言相说,她自好言与他说明。可他那幅样子,虽然没有直说,可他在怀疑她,怀疑她的心,怀疑她手下之人。怀疑秋寒月与云涯……怀疑那些为了将她送来与他团聚,而不惜以身犯险的朋友,知己。
她亦怒了,拂袖而去。
她知李太后正要寻她错处,可她实在不想看到他那怀疑的目光,她想冷静一下,亦让他冷静一番。只是,她没想到,当晚,便会被羁押到典狱司天字号牢房。
那之后,她再未见过他。
直到,三个月后。
她不愿回想这三个月她是怎么过的,那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情,亦在这一日胜过一日的折磨中渐渐变得苍白……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他。她觉得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美梦,梦里,他宠她,其实,自始至终,那不过是一场梦。
现实是,他从未在意过她。
【245】
【245】她不懂,他们怎么走到这一步,就在一年前,他还呓语般的说过……她终于是他的了。
难道因为那些谣言,那些关于她挟着抱负而来的谣言,还是因为云涯抑或秋寒月,他该知道,她对他们只有朋友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他们更像是她的兄长。
此生,她己注定要辜负秋寒月。
难道,她的所做所为还不能让他消心头疑惑,还是,如他所说,非要她亲自手书一封,将他们唤来无垠。唤来之后呢,当堂对质?还是一道圣意,寻个缘由,将他们羁押,一如她这般。
不,她不能。
他若信她,自知她不会那般做,不会让兄弟有机会陷入危险之中,一如秋寒月他们不会作势看她身处危险之中。
而那个最应该相信她,了解她的男人,却冷冷的下令将她羁押于此。
不仅如此,还隔三差五的打一打,烫一烫,顺便来点精神折磨。
他不会知道,她有多痛,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看着满牢房的老鼠,看着它们围着她,把她当块‘腐肉’般乱啃着,看着自己的手腕最终露出白骨,她生不如死。可心中似乎残留着那么一分奢望,奢望他明白她,希望他相信她,希望他开口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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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朕错了。
可是,她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他的皇后,等来了他的皇后一脸娇怯的告诉她,她有喜脉了,等着她用含笑的音调告诉她,离国终于后继有人了。
终于,她心死了。
她不想活的那般辛苦了。不想再看上官嫣冉那张带笑的脸。
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这样狼狈的出现在情敌面前,只能忍着她一脸嫌弃的对她‘训话’。只能忍着……终于,她不用再忍了。她能感觉出自己的灵魂缓缓飘出身体,这种感觉很奇特,不过蛮舒服,至少比灵魂呆在身子里,疼的死去活来要强上很多。
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告诉自己乖乖踏上黄泉路,告诉自己乖乖饮下那孟婆汤,下辈子,她不想再记得他。
意识渐渐飘了起来。
隐约间,她似乎看到他失措的脸,看到他抱着‘她’,疯狂的拔出长剑,血,染红了整个典狱司大牢。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皇宫,看着他,将‘自己’放在龙榻上,他的身畔。看着上官嫣冉再不复端庄,疯癫着诉说着他的薄情,看着李太后一脸怒意,指责他罔顾祖制,看着他……慢慢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终于……她再也看不到他,感觉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