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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沙当着久的面亲了小田的唇一下。
“我们一直在聊你的事啊。”
“我的事?”
“是啊,久这个人满好玩的。”
看到亲密的两人,久觉得自己好像电灯泡一样,他装作要去洗手间后转入寝室也没换衣服就上床睡觉。他虽然不想被认为自己不知好歹。但是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久才醒来,他睁开惺松的睡眼看到小田正俯视着自己。
“换了衣服再睡。”
久揉着眼睛看看旁边的时钟,距离久逃进寝室还不到一个小时。小田穿着回来时的那身西装还没换下来。
“里沙呢?”
“回去了。”
奇妙的沉默横在两人之间。久坐起上半身却好像整个人要靠在坐在床缘的小田身上一样他赶紧挺直了背背。
”没想到你们去那么要好。”
小田自言自语地说。
“我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
小田看着久苦笑。
“里沙说……好像不能常跟你在一起。”
小田那试探似的眼神让久呼吸困难。
“她怕会喜欢上你。”
“她是开玩笑的吧。”
久站起来抓抓头发。
我跟里沙都在聊你的事啊,像是高中时候怎么样。……现在又怎样等等。
小田的视线没有从久的身上移开。
“你觉得高中时代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是个认真的好学生啊!”
听完久的活,小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边笑边遮住脸。
“你……”
他才了一个字就停下来,隔了好久才继续说;
“你既自由又任性,有时看了真叫人火大。不喜欢上课就不来,不想考试就逃课,不特别反抗老师也谄媚,就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似的。你总是好像凡事都事不关己的模样吧?所以……我很羡慕你。”
小田撑着下巴呆望着壁纸的花纹。
“那种光是跷一个小时的课就要下多大决心的人,你大概无法了解他们的心情吧?”
他半张的嘴嘲讽地扭曲。
“我父母都是医生,他们虽然没有强迫我,但是踏上学医之路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我从以前就想当一个棒球选手……就像儿时的梦想一样,就算当不成能从事相关工作也好。我记得是在高二的春天吧!非决定志愿不可的时候,我把想当棒球选手的事告诉我父母之后,被他们狠狠骂了一顿,还说我是不是想逃,一开始教我打棒球的就是我爸爸啊……。我不甘心他们认为我想逃避,为了否定他们的想法放弃了棒球,就在夏天之前。” 就是那个蝉鸣不断回响在脑中,灼热夏天的记忆。
“你知道什么叫梦想消失的感觉吗?我下了决心之后,每次看到你都觉得生气,什么都不被束缚的你让我既羡慕又憎恨。”
小田苦笑着说:
“你是私生子,母亲又是风座女子。但是,到了高中之后没有人再去在意这种问题。我甚至羡慕你的环境,因为没有人会干涉你的生活式。”
久无法动弹地听着小田的话。
“我父母在我大学的时候过逝,或许你会认为我无情吧?但是,我真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自由了。但是一旦自由了之后……变得什么也不想做,因为我的心已经变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大学毕业之后我参加了考试.在顺利当上医生懒散度日惯了后,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你。”
小田独自笑了。
“实在太奇怪了,你跟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一问之下你居然在当‘女人的小白脸’……我心想要开玩笑也有要有限度。不过不管到了几岁,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你就是你,还是一样那么自由。”
久有股冲动想去抱住小田沮丧的颈项,他的心犹豫地摇晃着。
“……高中的时候我以为跟你在一起,……跟自由的你在一起就能够呼吸到一点解放的空气。”
那是一段恐怖的距离,就在床上,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但是,他们都没有向对方伸出手。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的。”
“没关系。”
久擦过小田的身边,呼吸不自然地堵塞。他走进浴室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抱着膝思考着小田刚才说过的话。小田是为了自由才接近自己,他一句都没有提到喜欢两个字。
里沙在话筒另一端轻笑。小田不管在家或不在家,电话都一定调到留言,所以即使有电话来久也不会接。这一在电话响了五声后照例被切到录音机上。
“久、你在吧?我是里沙。”
那像跳跃似的轻快声音。久慌忙拿起电话。
“你果然在,还在睡觉啊?”
里沙边说话边笑。
“没有……”
“我待会儿可以过去吗?”
墙上的时钟指着晚上七点。
“小田今天要值班。”
“我知道,所以才打给你啊!我过去好不好?”
“你去问小田吧!”
“我问的人是你啊!算了,我现在就过去,在家里等我。”
久还没来得及拒绝里沙就挂了电话。
里沙带了甜得腻人的蛋糕过来,她每从盘子里拿出一块,就高兴地把蛋糕的名字告诉久,每一种都是令人舌头打结的怪名称。
“和贯不喜欢吃甜食,跟讨厌的人一起吃也很无聊吧?有人可以陪我一起吃是很好啦,但是和贯一开始就说不喜欢,后来我就没再提要吃蛋糕了。”
“万一我也不爱吃甜食怎么办?”
“我想你一定会陪我一起吃,而且就算味道不好你也会说好吃。”
“那可不一定。”
“是吗?”
里沙充满自信地说。她把蛋糕分在小碟子里送给久,然后自己也幸福地吃了起来。久无奈地吃了一口,甜得令人头痛。
“和贯叫我不要再来见你.大概是因为我说‘好像会喜欢上久’就动摇了,真奇怪。”
“很正常啊!”
“是吗?但是我很想见你啊,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嘛!既没有压力,而且只要我说什么,你都好像会听我的。”
“要是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里沙闻言大笑。
“好啊,要不要来瞒着和贯偷情?”
“开玩笑的啦!傻瓜。”
两人平分掉六块蛋糕后好像还觉得不够,又相偕出去买酒喝。
“和贯不宜欢喝醉酒的女人。”
里沙边说边选了低酒精而有着美丽颜色的淡酒,而久选了好像会醉的酒。两人像中年老头般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下酒又说又笑,喝到累了之后就倒在地板上睡在一起。
隔天一早,值班回来的小田看到醉倒在地的两人不禁苦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里沙乖乖让小田送回去。
昨天没洗澡的久进了浴室之后,心想小田回来不知道会不会生气。送完里沙回来之后的小田,虽然没有生气但心情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回来就立刻钻进浴室,穿着睡衣出来后又关进寝室。
久也想睡个回笼觉,不过想到跟小田睡同一张床有点犹豫,所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黄昏,把久摇起来的小田说“到外面去吃饭吧。”
两人在小田朋友所开的中华科理店痛苦地吃完晚饭后,绕到附近的书店和录影带出租店去。小田在书店买了一本杂志和文库小说。
“你想看什么电影?”
到录影带出租店的时候小田这么问久,听到久回答A片就露骨地皱起眉头。久是开玩笑的,小田却当真地走到放A片的棚架挑选,久连忙追过去。
“你喜欢看哪一类的?”
“我是开玩笑的啦,看什么都可以。”
小田无言地回到原来的地方,借了一部久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外国电影。
那是一部奇妙的电影,故事是叙述一个才被甩没多久的人妖好不容易找到真爱最后却把自己的爱人给害死了。
怎么不借好笑一点的电影回来看?久有所遗憾地叨念着。即使是编造的故事他也不喜欢悲剧。小田沉默地把录影带倒转回去。
“我明天又要出差,到葛川的医院去。”
他低声说。
“辛苦你了。”
“我不太想去,最近有点累。”
小田整个人沉在沙发里。
“昨天里沙给你添麻烦了,她太任性了一定要你陪她对不对?”
“没关系,我无所谓。”
小田凝视着久。
“如果我不在家里沙又打电话来,你可以不用理她。真是的,也不管别人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