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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之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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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冷吧?赶快去换件衣服。”

“好的,我这就去。”我站上走廊,对她确认道,“我妈妈是不是出门了——”我终于想起母亲交代的话:“明天‘久月’的絃子阿姨会过来。”父亲因公出国,母亲陪父亲一起去,并请阿姨在这段期间来照顾我与兰子。

“是呀!今天早上镜子姐出门前曾打电话给我,我是中午过后才到的。”絃子眨了眨清澈的双眼,如此答道。

二阶堂家与雅宫家从很久以前就有深厚交情。雅宫家是自江户时代延续至今的悠久家族。他们过去在八王子的花街经营妓楼,后来在战前便转而经营以提供日本料理为主的料理旅馆,名为“久月”。而且,雅宫家的女性对任何与婚丧喜庆相关的礼仪都了若指掌,每当我们家遇上这类事情,母亲一定会去请教她们。

“今天雪下这么大,过来的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发问的同时,我也经过了侧身让开走廊通道的絃子。她身旁的窗台上有一只插满鲜花的花瓶,可能是她刚刚放上去的吧!

絃子平时的工作就是教人弹琴、泡茶与插花,因此举手投足都非常稳重,散发出优雅的气质。因为工作的关系,絃子大多数时间都穿着和服,此时穿的是一件以大岛紬制成的深蓝色高价和服。(译注:大岛紬,奄美大岛出产之茧绸。)

“我到国立车站时,雪刚好变小一点,所以还好。”絃子回答,眼角再度浮现沉稳的笑意。

老实说,我与絃子说话时,总会被她艳丽动人的美色迫得手足无措。

絃子生于大正十年(一九二一年),是一名年近四十七岁的寡妇。她全身散发近乎妖艳的美,不但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肌肤在化妆过后更显光滑,黑白分明的双眸也令她坚毅的表情更为动人;新月似的眉毛,直挺但不会太高的鼻子,以及唇色红润的樱桃小口,全都极为细致,很难相信她竟然有个快满二十九岁的女儿。

当然,絃子的年纪与我母亲差不多,如此赞叹其美貌的我或许有些愚蠢,但说得极端一点,絃子的美丽并非普通人所能匹敌,那是一种“绝世之美”,就像做工极为精巧细致的京都人偶或博多人偶,也像艺术价值极高的陶瓷娃娃。

“对了,黎人。晚餐时间就快到了,我帮你们准备晚餐好吗?”

“好的,谢谢。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我用力点头,絃子则回以柔和的微笑,她的嘴唇涂上了淡红色的唇彩。

“那么,我做好之后再去叫你,你会在二楼吧?”

“嗯,我应该会在兰子的房间——对了,她今天有乖乖待在家里吧?”我突然担心了起来,抬头望向天花板。

“她今天还蛮安分的。”

絃子似乎正强忍笑意,因为她也很清楚,兰子的个性一向冲动又毫无节制。

我离开絃子,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换下濡湿的衣服后,便前往兰子的房间。

这间房间以明亮的色彩为装饰,而兰子就窝在床上的被窝里。除了被书柜占去的空间外,墙上全挂满兰子的水彩画,因为她在大学参加“推理小说硏究会”与“美术社”两个社团。现在,我得跨过好几本散落在地上的素描簿才能走进房内,不只如此,地上还有水彩盒与画架,触目所及皆凌乱得不像是个年轻女孩的房间。

兰子有如电影明星般的丰盈鬈发露出了棉被边缘,我走过去一看,发现趴在床上的她正心无旁骛地阅读一本口袋书,是亨利·米勒的《南回归线》。

“你回来啦,黎人。”我还没开口前,兰子就先说话了,“这本比《北回归线》还好看——对了,外面天气怎么样?还在下雪吗?”

“积雪已经超过二十公分了,可能会下到半夜吧!学校方面就如你说的,全面停课,所以我只好到社办油印社刊。”我将兰子书桌前的椅子拉出来,坐下,说明自己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辛苦你了。都印好了吗?”

“还差一点点。真是难得,这个月的社刊说不定能照预定的日期出刊。”

摆放在房间中央的圆桶型石油暖炉正熊熊燃烧,让房里暖烘烘的,暖炉上方还有一只茶壶。窗户的挡雨板阖起,红色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完全阻隔窗外的风声。朱鹭泽教授那门课所用的《群论》课本正摊开在书桌上,这表示兰子应该也蛮担心报告的吧?

“现在几点了?”兰子自床上坐起,阖上书,将书放置一旁的床头柜上。

“刚好六点整,不过是傍晚六点。”我将放在床脚的蓝色开襟毛衣递给她。

“是吗——黎人,我有一则很奇特的故事要告诉你,真的很离奇喔!不过,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好了。”兰子套上毛衣,用右手将头发自领口内拨出,故弄玄虚地说。

“很离奇?”

“你在学校没遇到朱鹭泽教授吗?”

“没有。”

“今天中午,他们从‘紫烟’来我们家。”

“谁?”

“朱鹭泽教授与三峰副教授他们。黎人,你在学校没遇到教授他们吧?”

“没有。”我一头雾水,只能摇摇头,“教授他们来家里做什么?”

“——絃子阿姨在楼下吗?”兰子突然改变话题。

“嗯,她在。她说很快就能吃晚餐了。”我愈来愈搞不清楚了。

“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由于兰子不会再多说什么,所以我也打消继续追问的念头。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只要决定一件事,就绝不再改变。

我们在一楼的饭厅享用雅宫絃子准备的晚餐。餐桌上摆满炖菜、烤鱼等清爽的日式料理,与其说这是家常菜,还不如说是餐厅的精致怀石料理,无论是味道或分量都让我非常满足。“对了,絃子阿姨,冬子姐还好吗?”用餐时,兰子问坐在她身旁的絃子。

絃子只是专心地照料我们,没有与我们一起用餐。

兰子提到的,是絃子的独生女,雅宫冬子。她自幼体弱多病,身体非常孱弱,二十岁时曾结过一次婚,却因为产下死胎而被对方要求离婚,之后便回到娘家。她产后的恢复状况很不理想,不但弄坏了身体,此后也无法再怀孕。

前阵子母亲曾提过,最近冬子好像又因病倒下,所以兰子才会这么问。

“兰子,谢谢你的关心。老实说,她的状况不太好,最近身体非常差,我们都很担心她……”

听到女儿的名字,絃子秀丽的脸庞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微微摇头回应。

“是怎样的不好?”兰子关切地问。

“常有轻微的发烧,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前天又送她去清濑的结研(9)做一些详细检査。”

“这样啊……”

冬子以前曾因轻度的肺结核而住院。

“而且,最近她又开始出现‘降神’的情形,这也是我们很担心的一点……”絃子皱起柳眉,露出难过的表情。

絃子提到的“降神”是冬子从小就常出现的特殊症状。冬子只要情绪激动或慌张亢奋时,就会突然失去意识或陷入不可思议的附身状态,开始说些呓语。医生诊断后,表示这种病状是因为冬子的感受性太强而造成精神上的压抑。

“冬子最近连睡觉都会说梦话,而且都是一些很奇怪的话。”絃子继续说。

很久以前,我曾目睹过一次冬子这种现象,当时我只觉得那像梦游,而且冬子清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发生什么事。虽然原因不明,但精神科医师认为,冬子会这样很可能是因为她已故的父亲是神社住持,所以对她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影响。

“她都说了些什么?”兰子热切地问。

“不,没什么……一定是因为发烧的关系……”絃子只是摇摇头,含糊其词地说。

在这个下着大雪的日子里,似乎连对话也有些阴沉,但我们仍从絃子口中,问出一些雅宫家发生的事。譬如最近又有人来替三女笛子说亲,还有“久月”最近预定的活动等。

◇ 3 ◇

饭后,我与兰子移动到玄关旁的客厅。父亲的音响组就放在这里,我们可以边听音乐边谈话。我点燃瓦斯暖炉,将披头四的《The White Aibum》放进音响。

兰子用托盘端了两杯热红茶过来,是她最喜欢的伯爵茶。

“兰子,差不多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吧?”过了一会儿,我才道。

“也对——”兰子将自己深深地陷入沙发里,茶杯放回摆在膝上的托盘,接着开始述说今天早上在“紫烟”发生的怪事。

听到她描述那名神秘女子逃走的场景时,不知为何,我感到背脊一阵冰凉。

“然后呢?”

“然后教授与三峰老师就飞奔过来了,连伞都没撑呢!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怎样,两人都一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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