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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到声先到,路秉章特有的声线将梁夫人都喊了出来。
梁夫人在湘娘的搀扶下走出来,“何人在此喧哗。”
路秉章走进来就看到一老妇人不悦地看着自己,路秉章摸了摸鼻子,对老妇人作揖,“这位大娘,在下是来找梁山伯的。”
湘娘一脸警惕地看着路秉章,“不知这位公子找我家山伯何事?”
路秉章刚要答话,梁山伯就出来了。
“娘,湘娘,这位是孩儿于尼山书院之时的同学,如今是振威大将军。”梁山伯怕老妇人不悦,连忙介绍道。
湘娘一听是梁山伯的同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还担心祝英台派人来纠缠不休。
老妇人闻言,点点头,“你好生招待,我先回去休息。”
梁山伯应答:“是,孩儿会的。”
湘娘看了看路秉章又看了看路秉章身后的文乐,然后扶着老妇人回屋。
文乐站在路秉章身后暗暗观察梁山伯。
梁山伯的变化真的很大,要不是一样的脸还以为是两个人。
“秉章,请随我来。”梁山伯知道路秉章为何而来,但是有些事有心无力。
路秉章突然想起身后的文乐,将梁山伯叫住。
“山伯,这位是文乐文先生,以前授予你我古琴。你还有一段时间住在文先生的小院。”
梁山伯看着那位长相俊朗,脸带微笑人,顿生好感,连忙有礼地作揖:“先生好。”
文乐点点头,“听说你忘了一些事情?”
梁山伯点头,“是的。”
文乐没接话,一下子静了下来。
路秉章见两人都不说话,“山伯,我们先谈事……”
梁山伯想起祝英台的事,于是将人引到自己的书房。
“四九,奉茶。”
不一会儿,四九就将茶端上来。
文乐见到四九,笑问:“四九近来可好?”
四九见到文乐,先是吃了一惊,连忙点头。
“文先生?!您怎么在这?”目光看向路秉章,乖乖地垂下头。
梁山伯说道:“四九,这里不用伺候,你下去吧。”
“是,公子。”四九走的时候还体贴地关上门。
路秉章见闲杂人等都走了,立刻跳起来。
“山伯,英台现在……”
梁山伯止住路秉章的话,叹了一口气,“秉章,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无能为力。”
文乐知道梁家与祝家马家的恩怨,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
梁山伯站起来,慢慢地走到路秉章身边,“秉章,祝家与马家是我仇人,你让我……”让我如何帮你?帮你对不起娘,不帮有违道义。
路秉章大吃一惊,“什么……什么仇人?”
文乐放下茶杯,看着梁山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梁山伯和路秉章衣疑惑地看着文乐。
文乐垂下头,笑了笑,“此事的确是事实,但那是你爹那辈的事,与你何干?为何要将上一辈的恩怨牵连到这一辈?对你何尝公平?”
梁山伯当然明白文乐的意思,“文先生,此事……但家母……”
文乐明白了,梁山伯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不敢帮路秉章。随即笑了。
“其实此事没你亦可。秉章他只有他法。”
路秉章顿时苦了一张脸。他法?有他法他就直接奔去祝府了还来这里?
文乐站起来,“秉章,我们走。”
路秉章傻傻地跟着,“诶?去哪?”
梁山伯跟着他们走,文乐让梁山伯止步,不必相送,梁山伯也不送,只看着他们离开。
路秉章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他还是有点熟悉,但是那个文先生,梁山伯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转身回到书房开始翻阅当地的综卷。看着看着越看出矛头,梁山伯立刻将有问题的综卷拿出来。
祝英台眼看婚期将近,急得吃不香睡不着。因为有个新婚夫妇一个月之内不可见面的习俗,祝英台想找马文才理论的机会都没有。当然,祝英台也尝试过写信给马文才,但是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路秉章在文乐帮助下见了祝英台一面,两人计划私奔计划。
相对于路秉章的忙碌,梁山伯就忙碌给民请命。将那些有问题的综卷翻出来,一一审查,然后全部翻案。半个月下来,梁山伯瘦了好几圈,而当地的老百姓对梁山伯这位父母官爱护有加,而当地土豪绅士恨不得将梁山伯剥皮抽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因为梁山伯不收任何贿赂,甚至打压他们,梁山伯压力更加大。
梁夫人见儿子如此拼搏心里担心得很,但是看到那些老百姓对儿子的赞扬又甚是安慰。
可是,凡是都有个度,过了那个度,事情就变得棘手。
四九将梁夫人熬好的鸡汤给梁山伯端去,可是敲了半天的书房门梁山伯都没应门。四九推门而入,只见梁山伯趴在书案上,手上还拿着毛笔。
四九心痛他家公子如此拼搏,将鸡汤放到一边的案几上,然后去拿了件外套给梁山伯披上。可是当四九走进一看,这、这哪儿是睡了,分明是晕过去了!
看到那白纸上的血,四九更是慌了神。
“夫、夫人不好了!公子、公子吐血了!”
梁夫人正与湘娘商量煮什么给梁山伯补补,听到四九翻天的叫喊,吓得梁夫人差点晕过去。
湘娘及时扶住梁夫人,“夫人,小心!”
*
马文才任由马夫人将大红的喜服往身上披。
马夫人看着儿子身材俊朗,穿上大红的喜服更加英俊,心里高兴不已。至于马文才脸上毫无笑容,马夫人就当马文才只在心里高兴没表露出来。
马夫人折腾得差不多了,带着丫鬟高兴地下去,让马文才休息。
马夫人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跳窗进来。
“主子,梁山伯昨日……吐血晕倒,至今未醒。”
马文才一听,愣了一下。
梁山伯吐血?他怎么吐血了?
“怎么回事?”
“属下问过大夫,大夫说心有郁结,加上操劳过度……”
“至今未醒?”马文才声音阴沉沉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是。”
“到相思楼找孟大夫!”
“属下明白。”说着,跳窗离开。
他的山伯还没回来,怎能让他弄垮他山伯的身体?
*
梁山伯悠悠醒来,守在旁边的梁夫人终于放心了。
“……娘。”
梁夫人握住梁山伯的手,双目流泪,“山伯,娘在。你不会有事的,娘不许你有事。”
梁山伯轻轻地点头,“孩儿知道。”声音轻轻的,毫无力度。
湘娘见状,扶着梁夫人,“夫人,你已经守了一日一夜,去休息吧。要是山伯好了夫人又病倒了,山伯又要操心了。大夫说了,现在不能让他操心太多事情。”
梁夫人闻言,也只好任由湘娘扶着去休息。
梁山伯休息了三天,精神总算好了很多。不过四九依旧提心吊胆,生怕一转身他家公子又倒下。
家里的人见梁山伯脸上终于有了起色,也让他去书房了,但是每天呆在书房不许超过四个时辰。
梁山伯知道家里的人为他好,但是心里实在不放心,于是夜里偷偷起来看综卷。
当地的百姓知道梁山伯为了他们操劳病倒纷纷来表示关心,而那些土豪绅士表面上关心,底下却暗自高兴,恨不得梁山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梁山伯穿着官服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问:“马航,你可知罪?!”
一穿着绸缎肥胖男子毫不惧怕地看着梁山伯:“不知大人我犯了何罪?”
梁山伯见他依旧不怕,道:“带周书生与凤彩娇!”
马航见到周书生和凤彩娇才露出一丝惊愕,但立刻掩饰过去。
“马航,二人你可认识?”梁山伯问。
马航摇头,笑得异常得意:“不识!我怎会认识……”斜瞄扫了二人一眼,“两个粗人?”
惊堂木再一拍,马航吓了一跳,“马航,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何告你?”
马航依旧不知死活,“告我?我的舅叔是杭州太守,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舅叔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有靠山,但是马航不知道自己撞上一块不怕靠山的铁板。
“大胆!马大人公正严明,何有你此等恶人。来人,诬蔑朝廷命官,仗十!”
梁山伯的话一下,小兵一拥而上,将马航按到在地,脱掉裤子,“啪啪啪”地打地起来。马航何时受过此皮肉之苦?顿时痛得叫爹哭娘。
“梁山伯,你好大胆……居然……敢、敢打我……被我舅叔知道……一定让……啊啊啊……让你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