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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熟,没有一人能达到他的水平,只好无奈又欣羡地看着他独自表演。
胡蝶凑在他身边时,他由少年“老”成所表现出的癫痫也就产生了——线条总是在颤抖中失去了流畅。贾耀威天生的一双“乌贼眼”看出了马小爵的心思,有一天故意在胡蝶面前泄露了“天机”,他偷偷拿来马小爵画得很多貌似胡蝶的美女速写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晃荡。
“什么什么呀?!”胡蝶故意含糊其辞,其实她内心揣测过马小爵的心思。她喜欢把庐山真面目藏在心中,不到一定时候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否则一不小心,泰坦尼克号就会撞上冰山。
经过部队领导的再次交涉,副校长终于答应把伙食标准提高一些,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肚子终于能有足够的油水进账来维持艰苦的军训了。
好日子才维持两三天,军训工作就进入了收尾期,黑人说真他妈的舍不得。
军训的最后一项内容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活动安排便是野外生存训练,徒步行走五十里到一处滩涂,歇息时自寻食物填充肚皮,然后再沿原路返回驻地。
一大早,集合的军号再次响起,大家各司其职,背包上阵。马小爵背着一口被油烟熏黑的锅夹杂在队伍中特别显眼。
自打马小爵背上那口黑锅之后,张大大就开始想着怎样给这死气沉沉的行军增加点趣味。嘴大唇厚的人一般都用唠叨的方式“减肥”。
“唉,我说马小爵同志,您这是背黑锅哦,替哪位领导背的啊?”
大家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后,都大笑了起来。马小爵又想气又想笑,心想好你个张大大,平时处处维护着你的利益,现在倒会挖苦我来了。马小爵当仁不让,反讥道:“当然是我们的张总了。好歹张总也是个人物啊。”
“就是,不是人物我们马哥会替他行事吗?七十年后少说也是个县长啊。”贾耀威突然横空出世。
“哦,七十年之后我们的张县太爷怕接近九十高寿了吧,不知道眼睛能否看清文书,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他背黑锅的同时再给他背一副特大号老花镜。”马小爵听有人为他解了围,又在张大大头上浇了一瓢水。
“废话说多了就是屁话!”中队长听见队伍中有说有笑,影响秩序,便赶紧跑过来训斥了一句。
“八点钟之前赶到第一营地进行早餐,迟到了就饿着肚皮继续前进!”中队长补充了一句。
“第一营地离这儿还有多远啊?”马小爵问道。
“多远?你不知道看地图吗?”中队长冷冰冰地丢了句话就走了。
此时,大家的胃经过一晚上的煎熬早已空空如也,再加上徒步行走体力消耗太多,众人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即使如此,还得加紧行军步伐,因为一旦不能在八点钟之前吃上那顿救命的早餐,过些时日,家里人恐怕要到学校领“烈士”抚恤金了。
“怪不得刚才那家伙像个正三样。”胡蝶冒出个陌生的名词。
“解释一下好吗?什么叫正三样?我的胡蝶姐姐?”张大大又止不住他的私人发言。
“‘正三样’是我们江南的方言,就是装模作样的意思。”
“原来如此,今天总算领教了一个新名词,好歹让我张某人长了回见识,就是在五台山削发为僧也OK啊。”
“贫!”胡蝶听他“正三样”地模仿电视剧中的古人说话,不禁觉得好笑,但她以前领教过张大大那张特大号嘴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回复个“贫”字。
“‘贫’又怎么了,人家贫嘴张大民那个猪头三不照样找个漂亮媳妇吗?”张大大在说这句话时悄悄把头转向了贾耀威和马小爵他们,小声说:“信不?老子一个星期能把这娘们搞定?”
马小爵听到这句大言不惭的话十分恼火,又不好直接当面说出来,心里那股火焰直烧得他五脏欲裂。
“那你就试试看喽,人家可不是画出来的哦。”贾耀威明显表示出不屑。
“好,那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
“一言为定,搞不定怎么办?”贾耀威故意刺激道,心想你他妈的张大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肥头大耳的熊样,你他妈的能把胡蝶搞定,除非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强征入“僧”了。
“老子要是搞不定,请你吃一个月的夜宵。”
“好,咱君子之言,驷马难追,马哥,你做证,这话可不是捏造出来的,也不是我强迫他张老板说出来的啊。”
马小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对两个人所谓的交易嗤之以鼻。
好不容易挨蹭到第一营地,八点还差两分钟。张大大有如饿虎出笼从箩筐里捡取四个馒头后,又猛挤到案板台子前抓了四个鸡蛋。
“你他妈真是猪啊,吃得了那么多吗?”贾耀威见他一个劲地到处乱抓乱抢,心里觉得好笑,又不是没得吃了。
“喏——”张大大把嘴角转向了一旁的胡蝶。贾耀威此时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为胡蝶抢了一份。不过胡蝶小姐似乎不太领情,当张大大毕恭毕敬地把早餐呈献给他所钟情的“胡蝶夫人”时,人家接过后只是悠然自得地吃起来,连声“谢谢”都没有。贾耀威的眼睛全程捕捉并记录了这一系列举动,他心里哼哼着: 想吃天鹅肉也得有基础啊,要是老虎豹子想吃天鹅肉还有点可能,若是那癞蛤蟆乌龟想吃可就难了。 通过张大大的初次出马,贾耀威的猜想终于得到了印证,他想这两个星期把他累得都快散架了,回去还不得好好补补,正好有人愿打,也有人愿挨板子,送货上门的交易不可不要,凭空赚了一个月的夜宵,一天再来几瓶啤酒,这小日子过得就可以和蓬莱岛上的八仙们媲美了。
一度加快的行军速度随着太阳的升高慢了下来。能量和速度成正比,张大大身宽体胖,
自带的一瓶水很快在他的体内以臭汗的形式透过厚厚的脂肪层形成晶体,不断向外喷发。
“真不知道他们在沙漠中是怎么度过的?”张大大自言自语道,见没有人理睬,赶紧又跟上了胡蝶的方阵,把话又重复了一遍,“这要是在沙漠中还不死人呐。我水壶里的水没有了,你能不能开个恩赏赐点行么?”胡蝶把水壶递给了他就不再搭理了。
张大大喝完后把壶还给胡蝶时又献起了殷勤。“你的水比甘泉甜多了,可救活了一条人命了,这样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让在下来服务你的背包吧。”
不想原本一句客套讨好的媚语正中胡蝶下怀,她二话不说,便动作麻利地取下背包加在张大大肩上,这下张大大真成了宰相刘罗锅,两座巨峰压得他连气也喘不匀了。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张大大有苦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故作轻松地向前走。只是不到一里路,胡蝶水壶里的小半瓶水终没有躲过厄运。
张大大每咕咚一口,马小爵的内心就发生一阵隐痛,并由此导致了他内分泌的严重失调。他总感觉张大大的嘴弄脏的不是水壶口,而是胡蝶的纯洁,甚至他自己刚刚萌生的美好幻想也给弄脏了。为此,他闯入丛林深处狠狠地把膀胱做了一回彻底的清理。
此时最为得意的是贾耀威,他假惺惺地跑到张大大面前将自己的水壶递上去,“兄弟,辛苦了。”
中过诡计的张大大这回也变得谨慎多了,“是泻药还是春药?我可没有福气享用。”
“你小子想到哪儿去了,这不给你出主意来了吗?”
“什么馊主意,快说。”
“我刚才和老马商量好了,你看后面有一辆救护车跟着,我们装病就不用走路了,可以美美地坐在空调车里一路享受美景。但这事总要有人带头,我看你是最佳人选。”
“凭什么我是最佳人选!?”
“教官知道你身体素质不好,身上又背负这么多东西,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享受美遇了。这样吧,你就说自己心里折腾,想吐,这种症状在临床上一般医生是查不出来具体原因的,听我的,没错。”
“那你们呢?”
“我和老马紧接着就会陪你享受空调,但咱们不能一窝蜂上啊,总有先有后,我看你再这样支撑下去,你老爸可能明天要抬着棺材来接你喽。”贾耀威这句说到张大大节骨眼上了,一听说“棺材”二字,张大大只觉得眼前发黑,两腿有些发软。
“好吧,就听你的。”张大大磨不过贾耀威的嘴皮,勉强答应下来。
三人故意磨蹭了一会,落到班级队伍的最后。看胡蝶的身影渐远,张大大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