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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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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找来了那把斧头和匕首,他对着它们冷笑。他笑它们的寒光四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砍死王八蛋。他莫名其妙地篡改了顾城的诗句。黑夜是个疯子,它虚无地阻碍了他的一切,包括灵魂。 
  该死的黑夜。他坐在黑夜中。 
  他又想起了那句被自己篡改过的诗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砍死王八蛋。 
  他披上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外套,把斧头和匕首藏在腰间。 
  趁着夜色,他番强进了学校,宿舍的门虚掩着,屋里只有贾耀威“传统”的呼噜声,张大大不知道和哪只野猫厮混去了。 
  他摸着桌子走近自己的床头,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尿骚味。他掀开自己的被子,尿骚味更强烈了。他一下子怒火焚身了。 
  他这次没有迟缓,悄声急走到贾耀威的床头,对准贾耀威的头颅狠狠地戳了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对方只小声地呻吟了一下,脸部就炸开了花。血淋淋的,这场面比他们家过年杀猪时还过瘾。 
  一个人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朝贾耀威的尸体啐了一口痰大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真切。 
  他为自己的胜利点上了一根香烟。 
  他又跑到了“四眼田鸡”家的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开门。 
  他就这样不停地敲了起来。 
  屋里面有了动静,拖鞋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没有等“四眼田鸡”大开怨气的口,马小爵就已经选择了适当的“迎候”姿势,“四眼田鸡”刚一来开大门,马小爵的斧头在他的头上炸响了第一炮,接下来横劈第二炮,对方倒地后,他接着把匕首插在了“四眼田鸡”的心窝上。死死的。 
  他做的很干净,对方死得很痛快。 
  他轻松地下了楼,他为自己“崇高的过激行为”而骄傲。他无怨无悔。 
  马小爵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他以前听说广州那边假身份证容易买到,准备先办张假身份证,然后再留下来打工。他如愿以偿地买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江城的上空还有几颗闪动的星星,在寒风中哆嗦着。他猛吸了一口冷气,随手把烟屁股扔在了车窗外,火车启动了,他开始了逃亡生涯。 
  原本想好好睡一觉,可是睡不着,刚才血腥腥的一幕仍然在脑海里晃动,刀子,气喉,血管,血,尸体。他想到了伊拉克那个独裁的文学老年萨达姆,他杀过多少人恐怕连上帝也无法统计,这位文学老年不仅阅读各种经典,还身体力行地从事写作,先后出版了四部小说。他残暴得不可一世,后来也选择了逃亡,把落脚地选择在底格里斯河畔农舍一个破旧的地洞里,被美军抓到时,这位文学老年温顺地张开了嘴巴…… 
  他想张开嘴巴把早餐给解决掉,可是,眼前血腥腥的都是红色的,红色的馒头、红色的稀饭、红色的萝卜条、红色的煮鸡蛋,连盘子和筷子都是红色的。他感觉那是死者的肉和血。看一眼头就直发旋。他赶快把这些早餐倒进了垃圾桶。 
  他在失眠中又度过了难熬的一夜,这一天,他胡思乱想了一切,他该想的想了,不该想的也想了,与他相关的事想了,与他无关的事也想了,他想找条绳子把自己的头颅悬挂起来,也许那样会舒服很多。 
  他使劲地用两只大拇指按摩两边的太阳穴。饥饿引起的能量损耗已经削弱了他头部的力量。他跑到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咕了两大口。 
  他感觉舒服多了。 
  火车第二天下午终于达到了广州,他急匆匆地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广州的空气。              
  他在火车站四周逛了好几圈,没有发现办证的小广告,他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馆先歇个脚。夜色降临,他买了四个馒头一口气吃了下去,也许是饿坏了,这一次,他没有想那么多。 
  他又在小旅馆的附近转悠起来,终于发现了贴有办证的小广告,他当即打电话过去,对方开价一百元办张假身份证,只有国际刑警能辨认出真伪,马小爵求“证”的马蹄到达了假证贩子的面前。对方什么也没有说,一下子又来了四五个人把他的头包裹了起来,十分利索     
地把他身上的两千元钱抢得一干二净。 
  他落魄地坐在广州一条小巷子里,像伊拉克那个长胡须的落魄的文学老年坐在地洞里。 
  广州不会怜悯他。 
  他落魄地走回旅馆,几个民工正聊着天,他们的话题无所不在,看样子,他们关心国际局势的程度超过了联合国秘书长安南。 
  他把身子缩在臭味难闻的破棉絮被子里。那只快要发霉的枕头被扔到了一边。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是饱的,他想着明天醒来早餐将会在哪里? 
  他面对着墙壁,几滴眼泪流在了他的手背上。明天,明天,还有明天吗? 
  几个民工巨大的争辩声将他的思绪打得零碎。他突然听到其中一个人好像提到了他的名字,他吓了一大跳,竖起了耳朵,再往下听时,那人滔滔不绝地左一个“大学生杀人犯马小爵”,右一个“大学生杀人犯马小爵”。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到底是说他自己呢,还是另一个名字呢?他心惊胆战起来,腿脚也在瞬间麻木了。他想起床小解,可是没有力气了。 
  他把包里的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空了。 
  空!——空。 
  他是谁?连自己都搞不清了。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广州的街头小巷贴满了通缉令。那些通缉令让他眼睛发花。他揉了揉眼睛。 
  是不是自己眼睛看花了,他又跑到另一处通缉令前,面前一片茫然。 
  他突然感觉广州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空的。 
  空! 
  他把自己的手机以两百元的价格卖给了其中的一个民工。他没有多要对方一分钱,对方也没有少给自己一分钱。 
  他去了汽车站,二话没说就上了一辆车。 
  满车子的人都在讨论杀人恶魔。他不敢看他们,即使一个怀里的娃娃,他也不敢看人家一眼。满车的眼光好像都投射到了他这边,他把头埋在前面的靠背上。 
  他闭上了眼睛。杀人恶魔。 
  他突然感觉到了莫大的空虚,杀人恶魔!他还梦想着毕业后到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继续深造呢?老师们都说自己专业底子好,又善于发现创造,成为画家的天赋他都具备了。 
  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为什么? 
  画家,这是个奢侈的名词,他把左手指甲掐进了右手背肉里,血流出来了,他没有顾及,他继续掐,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痛。 
  他杀人,他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为什么? 
  他记得去年情绪失控时曾经想去学校心理咨询室,可是走到心理咨询室的门口,才发现里面的老师也许是劳累过度,趴在办公桌上打着盹。为了不影响对方的正常“作息”时间,他只好退却下来。 
  杀人,杀人犯。 
  画家,杀人犯。 
  他是一个无恶不赦的杀人犯,他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无恶不赦的杀人恶魔。 
  这确确实实是禽兽行为,有两条人命被他活脱脱地剥夺了,对方甚至来不及呻吟一声。 
  野兽,恶魔,杀人犯。 
  他怎么会变成杀人恶魔? 
  贫穷?歧视? 
  贫穷给他带来了很多挫折,但是不会导致他去杀人。他总是觉得别人的谈笑中包含了对自己的嘲弄。 
  杀人者——杀人犯。 
  假如自己不是杀人犯?但是,没有假如。 
  车子到了终点站。满街都是通缉令。 
  他能逃到哪里呢? 
  全中国都是通缉令。 
  打工的想法很快成了泡影,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全中国的人都认识他。 
  他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乞丐的行列。 
  他行走在乞丐行列里,吃、喝、拉、撒,和乞丐们没有两样。他感觉到了生命是多么的重要,即使是这些乞丐们,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利,而且,他们每天过着乞讨的生活也仅仅只是为了生存。 
  他也吃别人的饭食,住在残破工地的棚子里,但他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每天夜里只有噩梦缠身,它们拼命追他,他无法逃身,一只只爪子把他瘦弱的身体死死抓住,它们撕扯他的衣服,用铁鞭子抽打他的心脏,他苟延残喘。 
  他没有明天,他这才明白了度日如年的概念。 
  他一次次想到了死,但是他无法动手了结自己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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