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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爵抓了抓后脑勺说:“没有。”
“傻!”
“我也没有考虑要做一个精明的人,那样是不是很累?”
“难道你现在的生活就不累,总是为三斗米折腰。”
“但我觉得活得快乐。”
“那你是高估了生存的意义了。看来,你比我幼稚!”胡蝶自知是无法改变对方的倔强了,于是就激将了对方一把。
“靠!是吗,你能举出哪一点?”
胡蝶顿了顿,说:“你的爱人比我的爱人幼稚。”
“捶死你!”马小爵看对方开了个小玩笑,不禁心情舒展起来。
“人在生活面前都是软弱无能的,即使你具备了那种所谓的‘无为’心态,你应该从自己所遭遇的一些不公平中汲取经验,田园般的诗意心态并不能保证你在社会的具体生存实践中一马平川。”
“试图把握时代脉搏的人,只能把手指搭到时代的大腿上,并得出结论:这是一个粗壮的年代。没有我,那条腿能粗壮得起来吗?”马小爵傻巴巴地望着胡蝶,等她回答。
“但整个社会仅靠你一个人的意志去维持是不够的,你能说那微不足道的‘无为’能浸染一大缸的织物吗?”胡蝶继续动辄以理,对他的无理取闹的话并没有理会。
“或许不能。”
“什么叫或许不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胡蝶看了看马小爵,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习惯把阴霾夹在自己的画面中,守卫的同时放眼远眺。
他的眼神分明告诉对方自己是个忠实的倾听者。
不过,胡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从对方表情的麻木中感觉到了这样的话对于马小爵并不奏效。
他就是那样一个固执的人,有时候他固执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点了一根香烟。胡蝶也要了一根。
两人在烟雾缭绕中缄默了好一阵。
“我饿了。”胡蝶这才发现已经把晚饭的事放到一边了。
“你把这碗泡面吃了吧!”马小爵把桌子上仅有的一碗方便面递给了胡蝶。“家”里除了泡面什么都没有。
“我看你家徒四壁,快到向联合国难民署申请难民的地步了吧,还一个劲的说‘无为’,我算服了你。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啊。”
“哪有那么严重啊?”马小爵撇开胡蝶为他担心的生计问题,把开水直接倒进面条的碗里。
一碗显然不够两人吃,他又跑出去买了一碗。
这次是胡蝶把他那一碗泡面泡好了。实际上她一开始并没有先吃,她想等他一起吃。她知道体味“分享”是幸福的。细心的女人总是在细节上感动对方。或许马小爵就是那种“多情善感”的人,“多情”是在触景的基础上产生的,而“善感”是一个搞艺术的人的本质特色,不会“善感”的人又怎么能够在自己的主观思维里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等马小爵这一碗面条泡好后,两人面对面坐着,胡蝶一根一根地慢慢地咀嚼着,久久不愿将它们咽下。他看到对方的姿势,也学了起来,生怕比对方的速度加快。
她笑了,她笑他的天真。她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喂到对方的嘴边。
他显然是被感动了,他咬着对方的叉子不肯松动,傻傻的看着她。
她就凑了过来,她默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就那样看着。
就那样含情脉脉地逼倒对方。
她突然倒在对方的怀里。
她勾住他的脖子,娇嫩地。他搂住她细小的腰肢,用力地。
她没有多说,她用她的娇唇封锁了对方,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在两个人的狂吻里。
她喘息,她恨不得变成水。把对方灌倒。
他把她的娇喘位移到床沿。他开始抚摩她的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像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然后他把手停留在了她的怀里。她彻底瘫痪了,她本能地呻吟着,这奇美的声音来自天空和大地的任何一次亲昵活动。
她的连衣裙自然的松动开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主观意识还是来自大自然原始的力量。
她露出了该有的线条和丰满浑圆的部位。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对那些产生过丰富想像力的地方无动于衷。
生命之道在那个疯狂的时刻居高临下,所有的城门都已敞开。笨拙的鸟儿在黑暗的夜里苦苦探索和挣扎着,他一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但他还是苦苦探索和挣扎着。
犁铧终于在探索和挣扎之后有了暴风雨般的洗礼。他和她都勇敢地播种着,他们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太虚幻境之中,柔情、抖颤、兴奋,犹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幸福的两个人。
她缠绕着他,雪白色和古铜色的肤色相互交融,像一幅完整的八卦图。他的汗水浇灌在她香嫩的肌肤上。她的呻吟最终带动了他的呻吟和粗喘,如同两个巨大的石磨子一样。他要磨对方,她也要磨对方。
他最后大叫了一声,一种秘密的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欢愉在他们还来不及充分体验时便已经完成。
她倒在了他的怀里,冰清玉洁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她把头枕在了对方的胳膊上。
他没有看到书中所描写的“处女红”,没有。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对方小腹上有一道印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在书上了解过。
他身体内刚才云集的热量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他想问,可是——
他就那样木讷地任由对方在他的胸脯上摸来摸去。
她突然轻声小语地问道:“你不会不要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看上了张靓颖。”马小爵捏了捏对方的鼻子。
“好你个负心的家伙,人家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胡蝶娇嗔地拧了拧马小爵的胳膊。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啊?有你一个我就够后悔的了,决不能再要第二个。”马小爵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仍不抛弃挖苦的绝技。
“坏蛋。我可是真的爱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全身心地投入。”胡蝶的眼睛有点湿润。
“你伤心时的样子真性感!”马小爵狠狠亲了胡蝶一口,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贫嘴,我要你说‘我爱你,就像老虎爱自己’”
“我爱你,就像步枪爱小米!”
“真的吗?”胡蝶嘴边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真的。”
“那咱们拉钩好吗?”
“不。”
“为什么?”胡蝶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你给我生个小宝宝,将来和他拉勾吧。”
“不要脸,坏!”
……
第二天,天空还是天空,大地还是大地。马小爵还是马小爵,胡蝶还是胡蝶。
马小爵感觉自己多了份责任感,那是真的。
他的心里还是有问号,他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修补处女膜的广告,当时他觉得好笑,也觉得那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他漫不经心的为学生改着画,脑子里时不时闪现出了一些古怪的名词。
他又想起了那道隐隐约约的疤痕。
他这一上午想得太多了。
其实他不愿意想,他觉得一个人想得太多就是心理畸形,但是他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失眠症一样。
中午,他回到了先行者画室,胡蝶已经把他一摊子的衣服洗好晾晒在外面的架子上。他看着那些衣服就感动了,他有着天然的感动基因,就像林黛玉喜欢落泪一样。
他感动着就想到了这是自己的家,他的老婆正在等他吃饭。还有他的孩子,他将来要和她生一帮小家伙,分别给他们取上一个个欧洲油画大师们的名字。
他一把抱住了胡蝶,他把她抱上了床。
狂恋中的男女是强酸和强碱的组合;如果不及时中和,就有可能造成大量卫生纸生产厂家的倒闭。他的精子库被“盗”了一空,气喘吁吁地累倒在了床上。
“做人吃亏不要紧,肾亏可不行,我给你去买‘汇仁肾宝’吧!”胡蝶故意在马小爵的耳边戏侃了一句,实际上她准备下去买盒饭。
她叫卖盒饭的老板把自己盒饭中的肉都匀给了马小爵,她知道她的马小爵需要补,但这只能算是微薄的补法,几块瘦肉能给身体增加什么,就是叫营养学家们恐怕也未必能解释出个道道来。
马小爵睡在床上,他确实累了。胡蝶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做着自己的酣梦。
胡蝶不忍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