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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爵感到可惜,更是要提醒他以后做人得多长个心眼。“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实力不还是在那儿。”原本想好好安慰马小爵一番,没想到她的话并无更大的奏效,在这种时候,沉默比言语更重要。
这是真的,贾耀威就是这样做的。他的沉默,给人以一种强烈的畏惧感。
那种畏惧感怪怪的。谁都见识过,谁也说不清。
晚饭时,他喊上了张大大、马小爵和胡蝶共商补考事宜,因为马小爵是本班惟一的补考者,后来在胡蝶的提议下团支部书记傻大姐也过来一并商量。
“复习迎考是关键!”傻大姐直言不讳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啥用,那是表面文章,上次期末考试小爵比哪个差?”张大大对傻大姐的观点不屑一顾。
“就是,我看是哲学老师故意做的鬼,你就是真的钟馗来了也不见得奏效。”胡蝶仍在忿忿不平中。
“那依你的意思是必须把那四眼田鸡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才有可能奏效喽?”贾耀威开了句玩笑。
“好主意,那种缺德的老师,不揍他一顿不知道拳头的结构。”张大大比较同意贾耀威的设问。
“那你一辈子也别想获取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了。”贾耀威对着闷闷吸烟的马小爵说道,“你他妈的真有头脑,我简单的一句玩笑被你当成了真!”贾耀威在给张大大点火时嘲讽了一句。
“敢请班长大人老谋深算的结果是?”张大大不服气。
“卖身行贿,收买四眼田鸡。”
“卖身!卖谁的身?”
“为了贿款多些,当然本班谁的体重磅值大就卖谁!不过,为了救急,只能按猪肉价格卖了。”贾耀威这一句玩笑不要紧,把傻大姐逗得前仰后合,笑个没完没了。
“我看这样吧。”贾耀威习惯性地用手比画了一下,“对付四眼田鸡那种人,就要以毒攻毒,我们凑钱买两条档次稍高一点的香烟,在马小爵考试的当天晚上送到四眼田鸡的家中,这样,问题解决的系数会大大增强。况且,两条香烟至少能使他的寿命减少1个小时。不同意的请举手。”贾耀威环视了一下,发现没有表示不同意见的,“不过书还是要看的。”贾耀威补充了一句。
“不愧是领导啊,解决问题就是圆滑。”张大大对于贾耀威的做法给予了较高的评价。
“那倒是,不然让你平时小瞧我?!”
“哟,我的老祖宗耶,你的尾巴都翘到艾菲尔铁塔的顶端了!”张大大当仁不让。傻大姐一听又乐了,这次差点没把嘴皮笑裂开。
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一周,马小爵仍然每天去校外的画室,大家少有打扰他,都知道他的任务比董存瑞炸碉堡还艰巨。
当天考试进行得很顺利,很多题目都是去年期末考试的原题。
“90分不敢肯定,80分应当不成问题!”马小爵兴高采烈地走出了考场,在场外迎候的胡蝶估计他今天的表现肯定不错。
“还有呢?”胡蝶故意试探道。
“什么?”
“天哪,你什么记性,那天贾耀威给你出的主意。”
“你是说送礼的事?”
“就是啊。”
“我看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两条香烟吗,又不是什么贿赂。”
“我今天考得不错啊,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上次还考得不错呢,不照样泥牛入大海。”
“我想那家伙不该那么绝吧?”
“我拜托你多长个心眼好不好?”胡蝶边说边把马小爵拉到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两条“大红鹰”,“喏,你听贾耀威的没有错,今晚送过去,地址都打听好了。”接着胡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写有哲学老师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怎么感觉像做贼似的。”
“管他做不做贼,只要能通过就是天大的福运。记着,可要谦虚点哦,要不晚上我送你到他家门口吧。”胡蝶总是有点不放心。
“好吧,做贼有人陪伴壮胆也不错。”
“那只有舍命陪君子喽。”
都说做贼心虚,这话当晚马小爵和胡蝶总算体验了一回,趁着夜色两人好不容易拐到了四眼田鸡家的楼下,“就在六楼东面,上吧。”胡蝶轻声小语地交代了一番,并把包里的两条“大红鹰”顺势递给了马小爵。鬼鬼祟祟的样不是做贼也成了做贼的。
“靠,那么高啊,黑灯瞎火的,这一去还不知道是走下来,还是爬下来或者飞天呢?”马小爵苦笑着,心中突然陡增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
马小爵一跌一撞地寻到了六楼,却迷糊了东西南北,不知道东面究竟在哪儿,急得直冒汗,此时星光未现半点容颜,实在无法辨认方位。无奈之中只好以最原始的方式——抓阄来个鲁莽行事。
这次鲁莽撞了正着。一位学生正从哲学老师的家中出来,嘴里连喊着“谢谢,谢谢”,想必同是天涯沦落人,刚从里面方便行事出来。
借着微黄的灯光,四眼田鸡一看老顾主站在门边,赶快招呼他进门,并嘱咐自己的内人打开了一瓶汽水。
“辛苦了,马小爵同学。”四眼田鸡总是有着十足的热情和风度。
“不辛苦,这次来主要是为——”还没有等马小爵说出登三宝殿的原委,四眼田鸡眯着
眼睛吐出了三个字“补考吧”,而且光那个长长的感叹词“吧”字就有意味可寻。
马小爵不得不佩服他直言豪爽,迅速把两条“大红鹰”毕恭毕敬地奉上,“请多多关照!”为了补考顺利通过,马小爵不得不学起了日本汉奸的卑微屈膝样。
“这个嘛,还是要看成绩的。”四眼田鸡在掂量了一下礼品分量后说了句不冷不热的话。
一提到成绩,马小爵恨不得纵火烧毁四眼田鸡的家,让他跳楼。但他还是先稳住了内心的愤怒。
“那我先回去了,这个您先收着。”看四眼田鸡一副贪心未足的样子,马小爵想再和他唠叨下去只会更加窝心,不如趁早离去。
“这怎么好意思?”四眼田鸡故意推却,“没什么,一点小意思。”走到门口时,四眼田鸡终于接过了马小爵的“一片心意”。
“好,那当老师的就收下了,欢迎你毕业之前再补考一次。”四眼田鸡不愧是养颜保容高手,直到关门那一刻还是笑眯眯的。
“操你祖宗八代,十六代,世世代代!”马小爵气愤地朝四眼田鸡的门上啐了一口。
“呸!”马小爵朝自己的脸扇了一耳光,重重的,没有一点痛的感觉,重重的,像是打在四眼田鸡的脸上,打完这一耳光后,他舒服极了。
这一次下楼很轻松,他是凭着感觉踩在空气上的,像一阵风。
“这个狗老师,我们去学校告他。”胡蝶没有想到结果是如此糟糕和荒唐。“是不是礼轻了?”胡蝶接着问了一句。“要不,我们再买点?”
“算了,要过就过,不过拉倒,给那个变态的家伙送礼,还不如喂猪去,靠他妈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靠,靠!”
“他不会是真的,应该是说笑话的吧?”胡蝶仍然做着无效的安慰。
“变态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事算了,也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了。”马小爵头甩了一下,直接拉着胡蝶走出了暗无灯光的角落,跑到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喝了整整五瓶啤酒。
前面是沼泽还是雪山?
明天的太阳或许会告诉你一切,或许,你永远甭想知道答案,因为答案只有一个,上帝不会那么轻易把它告诉任何一个即将陷入地狱或者升入天堂的人。
上帝的机巴也有软的时候。
一年一度的美术高考将在4月初于全国各地拉开帷幕。商机无限啊,为了日进斗金,朱八全再次在距离先行者画室不远的地方开设了“美术高考培训中心”。朱八全赚钱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极高境界。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指他的赚钱并不通过做广告,他只是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并不纯熟的“大师画技”。
先行者画室是免费的天堂,美术高考生的讨教当然没有受到限制,他们自己也是从美术高考中过来的,对于那些收敛高额培训费而授之微薄的老师嗤之以鼻。不少学生在先行者画室享受到免费的午餐后,又招风引蝶似的带了另外一批。
他们“老师”长,“老师”短的,喊这里所有的同学,张大大也在享受尊称的行列之内。自从这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