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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大接受“重任”后,习惯性地拿支6B开始在教室来回踱动步子,见朱八全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他溜到了刘婷婷的边上。
“哟,大师,帮我看看?”刘婷婷知道张大大又来莅临“指导”了,于是问候了一声,算是对他不辞辛劳的一种尊重。
“形不准。”
“你能否来点新鲜的,老是这三个字真让人郁闷!”
“你敢肯定自己的‘形’很准?”
“我不敢肯定自己的‘形’很准,但是我也不敢肯定达·芬奇和列宾以及徐悲鸿造的‘形’就一定很准。”
“靠,和他们相提并论,真有你的。”
“本来就是嘛。”
“好,未来的张玉良,I服了YOU!”
“歇菜吧,你。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请不要把一个妓女的理想作为我人生的追求目标。”
“哎哟,瞧我这张嘴笨的,SORRY啦,您高贵,您不可一世,她们哪能如您呢。”
“别贫!出门我可就要倒。”
“有奴才给陛下搀扶着呢,陛下昨晚又来此发狠了吧。”
“昨晚我们宿舍都出去蹦迪了。”
“全都?”
“哦,大概只有胡蝶一人没去吧。”
“她?昨晚在画室画画?”
“画个鬼啊,我倒要问你,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我昨晚和她在一起不到一小时啊。”张大大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就怪了,我们还以为你小子欺负她了呢。”
“我敢欺负她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刘婷婷笑道,这小子做了坏事还真会故作正经。
“知道什么?”
“昨晚你带着我们的七仙女到哪去风流了一晚上?”
“什么?!”张大大本来是想把偷吃香蕉的事问个究竟,却没有想到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嘴难辩了。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却落下个风流才子的“美誉”。想着昨晚马小爵也一夜未归,张大大心里有了几分疑虑,但他不敢肯定,他马小爵平时那么忠厚老实,会带一个女孩子出去过夜?会带同自己关系不一般的胡蝶?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照理说马小爵不会干如此龌龊勾当。
但是,假如?
但是没有假如,昨晚就他们三个在一块,而后才“分道扬镳”的,张大大越想此事越不对劲。他强压着内火,悄悄撤退到贾耀威的身旁。然后把他拉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哟,打听到了?”
“打听到个屁!”
“吃炸药了还是怎么的?”
“吃个屁。”
“屁的压力在100个大气压下一般不会发生爆炸的,莫非你撞到了拉登的飞机?”
“我要是真撞上那东西顶多一头青包,你说这老马是不是东西,竟然诱骗未成年少女——我老婆。”
“你说得我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明白?”
“刚才才知道,胡蝶昨晚也一夜未归,你说这家伙平时道貌岸然,仪表堂堂,怎么竟干这种龌龊肮脏之事。”
“你是说弓虽。女干?”
“差不多。”
“我的妈呀,小老子,你可别瞎说,这可是要坐牢的呀。”
“靠,我他妈的被人家送到邮电局戴了绿帽子还蒙在鼓里。”
“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说的也是,关键是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人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爱情也是的,说不定哪天你就走桃花运呢。”
“老子就不相信我堂堂的张大大在江南师大搞不到女人。”
“可不是,那请客的事?”
“暂且不要提了。”张大大此时心情既压抑又愤懑,可刚才偏偏说出“堂堂”铁骨铮铮的词儿,就不好压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马上又改口,“要不你把胡蝶喊上,我晚上请顿上档次的,记住,我可不喜欢苍蝇或臭虫的光临。”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见自己的意愿初步达到,贾耀威开始想着怎么游说胡蝶赴宴的事了,若是明白直说,胡蝶不一定肯如约,为了打个美食牙祭,他只好屈尊亲自请胡蝶了。
马小爵今天心情极度放松,整体轻松的意识在局部深入时对写生对象的形状、结构、体面、比例、明暗、空间、质地都能自如地表现,他感觉他画的不是静物水果,而是水灵灵的姑娘。在他看来,“形”——应该是指确有感触的形。把对象的特征、气质、感觉抓住了,才是形准。“形”指的是感觉形,符合对象特征、气质又符合本人面对对象的感觉的形。
马小爵大概忘记了自我的存在,以至于胡蝶静悄悄站在身后看他排列线条时都没有察觉。当他回过头来看见她时,她微微一笑,他也那么傻笑了一下。
自从人类开始学会装疯卖傻了起来,傻笑就成了男女恋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最理想表达方式,马小爵停下手中的铅笔,点上一根香烟很是得意地欣赏他的素描静物,如同欣赏一个爱慕已久的姑娘,那种感觉,只有诗人和疯子才能感受得最为并切。
下课时,朱八全终于从藤椅上缓缓起身,打量了一下全班学生的作业,然后悄然来到刘婷婷的画架前抛出了金不换的三粒珠玑:“形不准!”
结果是——
全国人民都笑了。
张大大果不食言,摆好了一大桌子的美食恭候二位光临。临开饭局,胡蝶问其他几位怎么还不到,其实贾耀威知道,她问其他人都是假的,重要的是马小爵的身影没有出现。
“不知道,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呢,我就纳闷了。”贾耀威摸了摸脑袋。
“要不咱们再等等吧。”胡蝶想延迟时间。
“这?”张大大颇为难。
“我们还是一边吃一边等吧。”贾耀威机智地替张大大圆了个场。
“这主意不错。”张大大笑眯眯地朝贾耀威点了点头,随后示意服务员端酒上菜。
“咱们今天都来白的吧。”张大大试探着问,实际上这试探是针对胡蝶的,贾耀威一天到晚吵嚷着要喝“银铜陵”和“泸州老窖”,按他的话说只有喝白的才能润润嗓子。
“来就来呗,又不是没有喝过!”胡蝶轻描淡写的爽快程度让张大大有点措手不及,他赶紧叫服务员把“泸州老窖”换成了价格较高的“剑南春”。
“Lady First!”张大大绅士般地献起殷勤,他首先为胡蝶斟了一高脚杯。透过透明的盛装液体的高脚杯,他似乎看见了胡蝶一张绯红的脸,而那种绯红色似乎是专门献给自己的爱的色彩。他感到轻快的乐曲一下子转换了古今的时空,此时的他,仿佛成了古代宫廷里的乐师,不,应该是王侯将相。以他的权威,既可以享受美食,又可以让胡蝶这位仙子在自己演绎的情节里翩翩起舞。天下美妙绝伦的事物尽在眼前,任他享用。
“来,干一杯!”张大大举起杯子与贾耀威和胡蝶轻碰了一下,然后先饮为快,咕咚一口而尽。
贾耀威没有那么豪爽,他只喝了一小口,然后拿着筷子聚精会神地把桌子上的每一道菜巡视了一番,再从容而专注地启动了他的聚歼计划。
好不容易摊上次机会,可不能美食没有享遍就成了关公。贾耀威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付诸实际行动的。
吃、喝,吃、喝,不知不觉间,胡蝶的一大杯白酒就下了肚。为何喝那么多,只有她自己清楚。
“要不要来支香烟?”张大大把香烟递给贾耀威的同时故意问了胡蝶一句。
“我要More,你过去另买一盒。”胡蝶干脆的回答让张大大又一次感到了惊讶和不小的刺激,要说前一次没受到酒精的影响,人的大脑尚处理性状态,那这次深棕色的雪茄纸卷烟丝应该让眼前这个狮子美女飘飘欲仙了吧?张大大自是不敢怠慢,赶紧招呼着服务小姐买香烟。
胡蝶打了个电话到马小爵的宿舍,没有人接。
奇怪,他会到哪儿去呢,原本她是打算叫马小爵来接她回去的,她又连续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她不禁郁闷起来,平时都在宿舍,怎么今天就不在了呢?
胡蝶把“郁闷”发挥在了酒精里。等胡蝶喊着“我还要喝”时,贾耀威酒足饭饱,圆满地完成了被请客这一光荣而神圣的任务。
“娘们醉了。”贾耀威一边挑牙签,一边拔着根烟头。
“那叫刘婷婷来把她送回宿舍?”张大大望着贾耀威。
“送回宿舍干吗,这楼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