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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肖梅,你不是爱喝干红吗?”
“我就爱喝路易十三。”
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么贵的酒。”
我问:“你们酒柜里不是摆着吗?”
小姐把脖子低下,凑到我跟前说:“老师,十分不好意思,那是一个空的瓶子,是为了摆样子看的,很对不起了。我们这里有茅台,有五粮液,有陈年干红,您看要哪一种。老师,都是中国人,我们应该喝爱国酒呀。”
兰亭的男友(3)
希尔顿听到没有那种路易,表情又放开了,把巴掌拍拍,伸出大拇指说:“这位小姐说得好,我们就喝爱国酒。”
等小姐走了后,希尔顿把钱装进兜里,舔舔厚厚的嘴唇,耸耸肩,用手抚抚脑门,笑着说:“肖梅,吓死我了,我想今天晚上这些钱要玩完。我丢份了,请你原谅。”
我笑了:“得啦,以后不要在本老师跟前充大款。面子我给你了,至于小师妹兰亭的事你马上给我办好。告诉那位什么拉丝,不要把损事做得太绝了,中国人报复人很厉害的。别到时候被人家捆起来扔进河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希尔顿:“我知道,我会帮她。”
饭菜上来了,希尔顿倒了满满的两杯酒,拿在手里碰了碰,把一杯递到我的手里。他把酒杯举在嘴前,眼睛看着我慢慢地喝着。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几位黑人留学生,希尔顿朝他们挤挤眼。那几位黑人竖起了大拇指,这让我想起了我在学五食堂给刘朋伸大拇指的景象,意思我明白。我抬脚在他的脚上用力蹲了一下,希尔顿厚厚的嘴唇卷了卷,耸耸肩说:“打是亲骂是爱。”
我小声说:“是不是再亲你几次?”
希尔顿咧嘴说:“够了够了,我们喝酒。”
饭后,希尔顿买单回来,把我用过的那只酒杯拾起来,对服务小姐扬扬说:“小姐,这杯子我买。”小姐跑过来点点头说:“您想要就拿着吧,欢迎您下次再来。”希尔顿亲了亲杯子向我挤眼,小声说:“以后,走到哪里渴酒,我都用这个杯子。”我皱皱眉头说:“随你的便。”说完我起身往外走,希尔顿在后面跟前我。我对他说:“请回去吧,今天我得回我男友的床上。”希尔顿耸耸肩,黑乎乎地站在那里。我走出老远了,他在后面喊道:“肖梅,离开那个笨蛋,我爱你。”
我回头说:“你等着吧。”
希尔顿:“我爱你一万年。”
我到路旁拦住一辆的士去了。回到我的租房里,发现里面收拾得井井有然。邹蒙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他见我进来,便拿着拖鞋放到我的脚下。然后提着我换下的皮鞋,把鞋垫抽出来凉到阳台上。
“热水都准备好了,你洗个澡吧?”邹蒙问道。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说:“我累了。”
他打盆水给我洗脚,并用手慢慢地按摩我的脚面。我本来有一肚子火要对他发的,可是他一直忙着伺候我,我没有机会说出来。再说了,我对他发一通火,邹蒙那种自卑的模样顿时就会泛出来,今天夜里就很别扭了。他把我的脚擦干净,在上面吻了吻。
由于不想洗澡,邹蒙用湿毛巾把我的身子擦了,然后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他上了床,像第一次那样,从我的脚上开始吻着,一直吻遍了我的高高低低……当他进入的时候,我就有点要高潮的感觉了。在邹蒙卖力的运动中,我突然想到邹蒙的目的性,那些本来就要燃起的高潮顿时滑坡了。我感到有些委屈。
邹蒙满脸是汗,附在我的耳边问我达到高潮了没有。我说有了,他才深深地定在我的身体上,完成了最后的喷发。事后,他用毛巾轻轻地擦了我的水处,然后搂着我,说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让我舒服。我说挺好的,睡觉吧。事实上,我的感觉糟透了。如果我说出来,他肯定会没有勇气搂着我睡觉。
他在我的身上粘了会儿,把我摆平,又覆到我的身上。我有点儿厌烦了,便问:“邹蒙,我可先把话说到头里,我不会给你钱出国的。”
邹蒙顿时滑下来,问:“你不是说好的吗?”
“我现在后悔了,因为你为了那些钱,讨好我,我就感到不应该给你那些钱。”
“我没有故意讨好你。”
“你以前对我怎么样,现在对我怎么样,我能感觉不出来吗。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好啦,睡觉。”
邹蒙一听,立刻离我远了,我们之间的被子被隔出一个洞来。
“怎么样,一说不给你钱,马上就跟我隔得这么远。”
邹蒙听到我的话,便往我这边靠了靠,不说话了。我听到他的喘气声很粗,便知道他正在生我的气。
为了出国(1)
为了质问兰亭与拉丝的事情,我专门去宿舍找过兰亭,结果楼长告诉我,她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住了。昨天夜里把东西都搬走了。我去到宿舍,发现连墙上的贴画都让她揭去了。我临走的时候,楼长对我感叹说:“真该在大学三年的时候取消提供宿舍,留着也是没用,看看才住几个人呀,现在这个时代呀,真是没法说了。”
我边走边想,楼长的提议不错,省得浪费资源。
我原认为兰亭会成为最后的守候者,一直坚持到毕业。没想到她比我们更疯狂,竟然与一黑人留学生同居。前几天刚看过一个毛片,上面就有黑人与白人莋爱的镜头,天呢,就兰亭那么袖珍,要想容纳黑人的海量,我真替她不可思议。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她曾多次对我说过,就算嫁给中国的傻子,都不嫁给外国的总统的,没想到她竟然一改初衷。当然,如果那位拉丝真得优秀,就像希尔顿那样优秀也成,但分明拉丝是个小流氓,我怕兰亭会吃亏的。现在很多留学生,都利用中国学生出国热的便利,玩弄我们的同胞。
后来,我终于在三角地遇见兰亭。她正仰着头看贴在雨罩上的那则信息。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兰亭。”
兰亭吓了一跳,回头笑着说:“是师姐您老人家呀?”
我绷着脸说:“兰亭,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兰亭咧咧嘴,让我帮她把上面的一张信息上的电话号码撕下来。我当然没有撕,拉着她便往旁边的便椅走去。我把兰亭按到椅子上,扶着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
兰亭问:“看你这样,是不是跟邹蒙打架了。”
我说:“非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是不是跟一位叫拉丝的黑人留学生好了上,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住宿舍,是不是都在拉丝那里?”
兰亭低下头说:“只是交个朋友。”
我问:“这可是离你的原则背道而驰呀。”
兰亭说:“我并没有违背原则,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我不爱他,我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怎么算是爱呢。”
我问:“我无权干涉你的爱,但是我听别人说,拉丝这人跟许多中国女生都发生过关系,问题是谁骗谁还不知道呢,不要到时候悔恨自己的轻信就成了。”
兰亭说:“我不管那些,我能把握他。”
我问:“他如果把你甩了怎么办?”
兰亭:“不会的,他是教徒,他对上帝发过誓。”
我还想说什么,兰亭低着头站起来,并说道:“师姐您如果没事我先走了,以前我说过我很讨厌外国人的,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我最想的是出国留学,可是就凭我的家庭条件,我连去外国的飞机票都买不起,所以我得想想办法。师姐,如果我有你的家庭背景,就是打死我也不会与拉丝好上的。”
我吸吸嘴说:“你也应该找个好点的外国人傍呀,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
“问题是人家让咱傍吗。”
“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请理解我!”
“绝对不能。”我有些生气。
“请理解我!”
我知道她重复说这句“请理解我”这句话,就无法再跟她交流下去了。我目睹着兰亭背着包低着头慢慢地去了。想着她说的关于利用老外的事,我为她担心。当然,不能说所有的老外都是坏的,有很多亚洲人嫁给老外,还是挺幸福的。不过也不泛那些利用国籍的优越性玩弄女性的。记得某位去泰国留学回来的师哥曾说过,那里的小姐都很开放,他最少跟三个泰国女性发生过关系。我想,拉丝回到自己的地域里也肯定会说,在中国玩弄了不少中国美眉。我感到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兰亭,我可不愿意看到她痛苦欲绝的样子。
我给希尔顿打了电话,让他把兰亭与拉丝的事解决好。
希尔顿说:“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