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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见爱。(2)
开学的第一天过去了。
其实我们的生命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转动过去。秒针,分针,时针,拖着虚影转动成无数密密麻麻的日子,最终汇聚成时间的长河,变成我们所生活的庞大时代。
而你,和你们,都是其中,最最渺小微茫的一个部分。
第二天当唐禹安和李超凡还处在睡梦中的时候,寝室的门开了,宿管领进来一个胖胖的那孩子,是河南的,叫李晓。李超凡在得知李晓的高考分数比自己高出1分后,诚恳地说:“哥们,你学习比我好,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了。”然后递给李晓一跟“中南海”。
日后的学习中,李超凡的成绩既没有进步也没有滑落,稳坐全班倒数第一的位置。
在李超凡和李晓抽烟的时间里,同宿舍的另外几个也陆续来到。大家互报家门后,除了李超凡接过李晓递的烟外,另外几个没有接。一个是童非然,一个叫陈铭还有一个叫王彭彭。
童非然在吧自己的一切物品安置妥当后,说:“我报到的时候,听说一会儿要开班会。”
“刚开学开什么班会啊,什么时候?”李晓问。
“好像是下午5:30。”童非然回答。
“对,5:30,第二教学楼2203教室。”王彭彭说。
“咱们正好可以看看班里的女生怎么样!”李超凡兴奋地从床上蹦下来,胸前顿时波涛汹涌。
他们来到开会的教室,里面堆满了人。班主任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请安静了,我们的班会马上开始了。”
两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跑上楼,伸着脖子向教室内张望,里面早已座无虚席,过道也站满了人,只好站在唐禹安他们身旁。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女生面带娇滴地问另一个稍有容貌的女生:“你听得见吗?”
那个女生:“听不太清楚。”
李超凡插话说:“用不着听清楚,都是他妈的废话。”
“你们也是这个系的?”相貌平平的女生问。
“对,我们都是新闻班的,你俩哪班的?”里超凡显得很热情。
“我俩也是新闻班的。”这个女生说,我叫唐若兰。
李超凡自报家门,然后问那个容貌娇好的女生叫什么。
“刘思琪”。那女生冷冷地说。
李超凡又问了刘思琪许多诸如高中在什么学校,高考考了多少分,为什么报新闻专业等问题,刘思琪的冷漠被李超凡的热情化解,两人攀谈起来。被晾在一旁的唐若兰愤愤不平。
女孩子应该懂得,男生对你是否热情取决于你的容貌。如果哑巴在你面前都开了口,那么你一定漂亮得跟个天仙似的;但如果说相声的见了你都哑然,那你一定长的不能看,这个时候要好自为之,别再奢求什么。
唐若兰看着李超凡和刘思琪聊得火热,很是不平衡,她说:“你们别聊了,我都听不见老师在讲什么了。”
李超凡对刘思琪说:“我们去那边聊。”于是二人去了楼道的另一侧。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着所有关于大学的种种,楼道的那一侧,李超凡在给刘思琪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什么,刘思琪的“咯咯”笑声不时传来,李超凡愈加神采飞扬。
这时的唐若兰开始旁若无人地潇洒地将它的秀发甩动开来。
她此刻应该觉得自己像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模特一样,有动人的灯光打在她的秀发上,有慢镜头的高速摄影机在捕捉她的完美瞬间,,但事实上,当她这样闭着眼睛猛甩头发时,她的表情看起来都让人感觉像是一个去街上买菜的阿姨突然被雷劈中了。
只有她自己陶醉其中,以为自己得到了超脱。
站在一旁的李晓对唐禹安说。
“我靠,你看那女的,*跟个吐鲁番一样!”
唐禹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吐鲁番不是盆地吗?凹进去的啊!”
李晓特别淡定,“是啊,那就是被那女的摔一跤,砸出来的坑!”
唐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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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遇见爱。(3)
住宿舍的第一天晚上,天气异常闷热,狡猾的蚊子不知在何时吸走了李晓的血,当他感觉痛痒的时候,皮肤上已经隆起了一个个又红又大的包。
李晓问谁有风油精,李超凡在床上扔给他一盒尚未开盖的清凉油,李晓把它涂抹于患处。
闷热的空气和蚊子的骚扰折磨得李晓毫无睡意,李晓从床上起来,端起杯子,喝了一肚子凉水。
李超凡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看书,童非然和陈铭在下象棋,陈铭赢了,让童非然给他打洗脚水,童非然说:“洗他妈的什么脚,赶紧睡觉,你看彭彭都睡着了。”
李晓问李超凡:“困吗?”
李超凡说:“不困,我习惯晚睡晚起。”
“咱俩去楼上待会儿?”
“走。”
李超凡合上书,跳下床,随手拿了他的“中南海。”
月朗星稀的夏夜,楼顶安静异常,一阵微风吹来,使李晓顿觉凉爽。他们席地而坐,李超凡掏出那盒“中南海”。
“你刚才在看《故事会》?”李晓问。
“嗯,你也看过这书?”
“废话,那书就是我买的。”
“每期的你都看吗?”李超凡问李晓。
“看过不少,书上有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给人感觉挺牛逼的,”
“放他妈的屁。那样上帝还不得笑死。人类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袁某人不思考怎么能吃上熟肉,古人不思考怎么会有四大发明,我不思考更不会考上大学。我爸妈不思考,也不会生下我。”
“正是因为人类经常思考,把上帝逗乐了,所以他老人家一高兴,就给了我们火种,给了我们四大发明,还让你考上大学,同样让你爸妈生了你。”
“哪我以后就天天思考,让丫多照顾点儿。”
李晓把烟头弹到远处,说:“你把吉他拿上来弹一段吧。”
李超凡取来吉他,唱了许多歌,李晓听后赞不绝口。
“我很喜欢唱歌,将来我要搞一个自己的乐队,唱自己的歌。”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晓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抬头仰望着夜空。
他们的话题先是围绕着了解的歌手,听过的音乐,最后定格在理想上面,李超凡告诉李晓,他目前的理想是有个女朋友。
聊了很久后,李晓回宿舍找来几张报纸垫在楼顶的地上,躺在上面度过了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夜晚。没有闷热的空气,没有蚊虫的叮咬,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远远的夜空,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
李晓荷李超凡就是这样成为要好的朋友的,虽然李超凡自己不买卫生纸,总用李晓的,还在宿舍吧手机里的烂俗歌曲放的很大声,或者在李晓睡觉的时候坐在床头弹吉他,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妈之间的友谊,反而把他们联系得更紧密,使他们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李晓对李超凡说:“操,我怎么没早两年认识你孙子。”
李超凡说:“他妈的,我高中怎么没有跟你丫的在一所学习,来抽烟。”他递给李晓一根“中南海”。
“抽我的。”李晓掏出一盒“红旗渠”。
李超凡接过李晓的烟,说:“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听了这句话,李晓觉得李超凡挺仗义,但又一想,自己好像有点吃亏。自己抽的烟是“红旗渠”,而李超凡抽的是“中南海”。李超凡洗脸洗脚用一块毛巾,而李晓的是分开的;李晓的袜子是一个礼拜洗一次,可是李超凡的却大声一个月也不洗一次;好在李晓现在没有女朋友,否则他还要给李晓戴绿帽子。
在我们平凡而又微茫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轻松的欢笑和捧腹的乐趣。在时光日复一日的缓慢推进里,有很多痛苦就像图钉一样,随着滚滚而过的车轮被轧进微茫的心中。
微茫的痛苦来源于爱,但微茫的幸福也来源于爱。
窗外浓厚的夜色被寂静衬托得格外沉重,像是一池无风天里的湖水。黄色的路灯下,偶尔会走过一对互相依偎的约会男女。他妈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大写的“幸福”二字。
唐禹安没有睡着。他在床上轻轻地翻身,怕吵醒其他人。
他把头盖进被子里,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发了条信息:“你睡了吗?在干什么?”
过了几秒钟,手机的屏幕亮起来,安阳回他“我在